“啪——”
殷凌月狠狠地朝春桃臉上揮去一巴掌。
那刺耳的聲音就如同車廂外馬鞭揮打在馬屁|||股上那麼響亮,把蕭莠子都嚇得一愣一愣的!
再看春桃,她的臉已經成了對稱的“大紅桃子”!
……
春桃也真是夠倒黴的!
昨晚被南宮軒逸打了一巴掌,還被獵英抽了樹脈差點兒死掉,今天,因爲對蕭莠子發幾句牢騷,又被殷凌月給了一巴掌!
更可悲的是,昨晚她還在牀上極盡地討好殷凌月,在他身下輾轉承||歡……
沒想到,殷凌月不但不念惜一夜的恩情,還把功勞都記在了蕭莠子的頭上!
對屢犯錯事的蕭莠子極爲曖昧友善,對乖順的春桃卻冷若冰霜!
……
春桃抹去脣角的鮮血,眼睛裡因爲有了“不屈”而不再流下“無用”的眼淚——
“大王,您真的那麼狠心對我麼?昨天晚上,您還那麼寵愛春桃着……”
殷凌月根本就不想聽春桃多說一句,他威嚴地注視着她,就像看一隻微不足道的小動物——
“本王何時寵愛你這個人類的賤婢!不許你說蕭莠子!如果你再說她半字的不好,本王就殺了你!”
……
蕭莠子怔住了,雖然殷凌月是爲她“掙口袋”,但氾濫的同情心卻開始可憐起春桃來!
幾秒鐘內,在狹窄的馬車車廂內,尷尬氣氛似乎經歷了一個世紀!
蕭莠子知道殷凌月的脾氣,也看出春桃因爲犧牲太多而打算破釜沉舟,私下裡,她悄悄扯了扯殷凌月的袖口,示意他不要再對春桃這樣冷酷無情!
但這一個小小而善意的舉動卻被春桃誤會,她那桃花瓣一樣的眼睛裡蓄滿了恨意——
蕭莠子,你是讓殷凌月殺了我纔好麼!
……
殷凌月絕情道:“你走吧!離開本王的身邊!越遠越好!念在你這幾日規規矩矩的份兒上,本王暫且不殺了你!”
“暫且不殺”!
春桃輕笑地點了點頭,“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而對於春桃來說,沒有‘長情’卻只有‘苦情’,付出了那麼多,竟然只換來大王的冷血‘無情’……”
殷凌月眸色鋒利,言語像是夾雜了碎冰——
“你還不是南宮軒逸派在本王身邊的細作,哪配獲得長情!”
“但是昨夜在大王的身下,春桃已經付諸了真情!”
“昨夜?身下?”
......
蕭莠子暗叫不妙——那層窗戶紙恐怕要捅破!
春桃仇視着蕭莠子,“你自己和蛇王說清楚,昨天晚上和大王在一起睡的女人是誰?”
“是……是……”
蕭莠子上下牙咬脣,心虛得“是”不出來!
她在掰算着被殷凌月識破的後果——
到底是犧牲春桃還是犧牲自己?
“是我和大王在一起的!春桃,既然大王不喜歡你,你就趕快離開吧!”
說完,她不再去看春桃那雙瞪得和玻璃珠子似的眼睛。
反正殷凌月也有殺掉春桃的意思,還不如藉此機會,讓她離開……
……
春桃聽了蕭莠子的話,激動地上前拽她——
“蕭莠子,你爲什麼不說實話!蕭莠子,你怎麼能這樣自私,連事實都不敢承認……蕭莠子,我春桃要和你同歸於盡……”
殷凌月再次出手,這一掌直杵向春桃的心窩,力度之大,將有車廂的馬車變成了敞篷馬車……
春桃重重地甩去出很遠,她捂着胸口,另一隻手卻如何都支撐不起身體,眼中除了失望還有對蕭莠子濃濃的恨意——
“蛇王,你就那麼相信蕭莠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