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好幾天下來,烈日勞作的吳家兄弟倆“曬脫落”好幾層皮,人也跟“大騾子大馬”似的累到“翻蹄撩掌”的地步!
蕭莠子獅子大開口,家裡的院子要壘三米高的院牆,還要把破房子裡外裝修,缺啥少啥全部一次性備齊……
“天理何在啊!哥,咱們兩兄弟在吳良村呼風喚雨這麼多年,怎麼就栽到蕭莠子手上了呢!”
吳大雷一把扔掉擔子上的木桶,揉着累岔氣的腰,氣呼呼地抱怨着。
“你單身還好,我家裡還有個‘母夜叉’呢!我白天干活累得要死,到了晚上還要伺候‘如狼似虎’的她……咳!不說還好,說多了都是淚啊~~”
“哥,你腦筋向來好使,你就不能想出一個主意來好好治治這個小刁婦麼!”
吳大錘放下挑水的擔子,捋着下巴上的胡茬,胡茬好久沒有修剪的緣故,已如叢生的雜草一般!
吳大雷眼巴巴地指望着,“哥,怎麼樣?有主意沒?”
望着溢滿水的水缸,吳大錘有些猶豫道:“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要掌握好火候,萬一……”
吳大雷四處張望,低聲說道:“哥,怕啥,直接說吧,你若是不敢,我去做!”
吳大錘老練,“如果咱們直接下毒害蕭莠子,那賈捕頭肯定不會放過咱們,不過,咱們可以換一種毒來試試……”
見到哥哥眼冒賊光,吳大雷也恍然大悟,“哥,你是說,給她來點兒——‘情蛙毒’……”
“正是~~仇是肯定要報的,但報仇卻得講究‘訣竅’!”吳大錘眯了眯透着陰險的三角眼,“不能以眼還眼地明目張膽,要以牙還眼,神不知鬼不覺地……哼哼……”
吳大雷一拍大腿,“太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就去捉‘情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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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褐媳婦睡得正香,夢見和蛇王殷凌月在一起“纏綿悱惻”,朦朧中感覺老褐“呲溜溜”的爬過,便打着呵欠問道:
“老褐,大晚上的,你幹啥去啊!”
“我去幫那倆廢物!”
黑夜裡,老褐的眼睛恨亮亮的!他一邊說着,一邊從樹杈上盪鞦韆似的落在地上……
“吳家兄弟要抓‘情蛙’毒害蕭莠子,就憑那倆廢物東西,能抓得住情蛙?”
老褐媳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咱們大王不是說要給咱們做主嗎?還用得着你去幫吳家兄弟治蕭莠子麼!再說了,那兄弟倆又不是什麼‘好餅’……”
“你拉倒吧!等咱們王有時間了,那蕭莠子也該瀟灑快活幾十年了,我還用得着他麼——”
老褐說完“呲溜溜”地迅速爬走了,老褐媳婦兒想再叫他,可早就看不到他的蹤影了……
老褐媳婦乾脆閉眼,“管他那老傢伙,我呀,要繼續夢會我的蛇王嘍——”
……
此時此刻,夢會“如意郎君”的不只是老褐媳婦兒,還有我們可愛的蕭莠子姑娘!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他磁性的聲音響起,蕭莠子的臉就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她四處尋覓他瑩白色的身影——
“你是誰?你在哪裡?”
蕭莠子感到後背溫柔地被他附上,耳邊被撩撥的熱浪也越加清晰,“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出現在你的心裡……”
蕭莠子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剛好看見環在腰間的玉指,骨節纖長且明朗,不溫不火的力度……
這樣的力度竟然是蕭莠子不想拒絕的!
她溫柔如一汪春意盪漾的池水,“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上次你說,你的名字是夜,還是月啊?”
好聽的聲音湊近在耳邊,“那你轉身,讓我親口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