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洞剛好一人深淺、寬窄、大小......就像給小樂量身訂造的一樣。
小樂被幾個侍衛掐住,只露出一個頭在地面上。其中一個侍衛揪着他的頭髮,雪亮的刀子割開了他頭頂上的頭皮......
濃重的血腥味兒傳來,小樂疼得哇哇大叫,嗓子都要穿破了,其餘斂紅妝的公子們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出......
弦子眯着冰眸,冷冷地注視。剛纔他還嫌棄小樂聒噪,沒想到這麼快倒黴就找上了他。
小樂的頭頂被生生削下一塊皮後,又有侍衛提着一桶銀閃閃的液體過來。
不知是誰失聲叫了出來——“水銀”,隨後,公子們都捂着眼睛,不敢看即將發生的一切......
原來,所謂的“醍醐灌頂”就是把頭皮掀開,從裡面灌下水銀。
水銀的密度大,從頭皮灌下後就流向人體腳下,承受者會感覺到肉皮與骨肉的剝離之痛。
但這種痛又是幾個人可以忍受的!
苻瑞天簡直就是地獄裡的魔鬼,竟然能想出如此慘絕人寰的折磨人的方法!
水銀從小樂的頭頂注入多久,小樂也撕心裂肺慘叫多久,當侍衛們鬆開手的時候,小樂從坑裡蹦了出來——是沒有人皮的小樂,簡直就是一個肉人!
斂紅妝的公子們嚇到嘔吐不止,有幾個乾脆暈了過去。
小樂蹦了幾步就斷了氣,栽倒在弦子旁邊的,血肉一團,樣子慘不忍睹。
苻瑞天似乎很得意自己的“作品”,臨走,他笑着對弦子說道:
“弦子,怎麼樣?這就是‘醍醐灌頂’......你猜下一個帶到你面前被‘醍醐灌頂’的人是誰?是斂紅妝的公子們,還是——羽、芊、雀!哈哈哈哈......”
弦子的心,如被什麼東西勒住一樣,渾身上下,大汗淋漓——
不要是羽芊雀,千萬不要是羽芊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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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
羽芊雀睡的正香,忽然打了三個噴嚏。
“總感覺有人在念叨我?不會是要厄運臨頭吧?”
羽芊雀坐起身,發現天還沒大亮,完全可以再睡一會兒,她剛要躺下,就聽小褐在窗戶外不淡定地大聲喊着——
“羽芊雀!快醒醒!羽芊雀!羽芊雀......”
羽芊雀打開門,發現小褐穿的夜行衣還沒脫下。
“小褐,你去苻瑤天那裡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小褐跑得太匆忙,口乾舌燥,呼吸急促,“呼哧呼哧”大喘氣——
“苻瑤天那邊......到是沒問題了......他肯定會去救弦子......因爲我給他留了一封信,說只要他救了弦子,就可以見到他想見到的人......”
“那不就行了麼!還有什麼事把你急成這個樣子?”
“有問題的是彧子,彧子不在房間,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怕他壞了咱們的事......”
“彧子不見了?你怎麼不早說!”
聽到這個消息,羽芊雀睏意全無,昨晚的彧子還一切正常,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羽芊雀趕緊抓了件衣裳披上,“小褐,彧子還是個孩子,做事欠缺考慮,咱們快去找他......哦,對了,用毛鼠,毛鼠可以聞到彧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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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裡又恢復了沉寂,弦子闔上雙眼,如同是在做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