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還有海無涯，藍煙，他們都留在了赫連國，他們都很想念你......”
苻瑤天輕託羽芊雀的下頜，他珍視於她，就像呵護手中的寶貝，他的脣附下，呢喃耳語，宛若迷離之音——
“雀兒，相信我，我會一輩子愛你的，和我回去吧......”
......
羽芊雀心動了，可她還未回答的時候，忽聽得外面吵吵嚷嚷的，就像看戲那麼熱鬧。
......
“是誰把我們家水牛打傷了！出來！快給我出來！”
是一個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聲音，聽話音，是水牛的娘。
孩子受了欺負，當孃的自然是來“討說法”的！
苻瑤天和羽芊雀先後從屋子裡走出來，與迎面的老太——水牛娘——正對面站立。
水牛娘身材不高，佝僂着背，杵着柺杖，臉上佈滿了褶皺，眼睛很大，不過，因爲老了，眼皮耷拉下來，所以就成了三角眼。
“你——們——倆——”
水牛娘挺激動，抄起柺杖就朝羽芊雀和苻瑤天打去——
“你們把我們家水牛打了，老孃我今天就是和你們拼命來的——”
這時，周圍有好心的村民上來阻攔水牛娘，“你問清緣由吧，我們剛纔看見，是水牛先撞向這位公子的......”
“是呀，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有話好好說嘛......”
......
“你們吃裡扒外！睜眼說瞎話！你們是不是幫兇！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你們看他們倆穿衣打扮不俗，就討好人家，顛倒黑白是不是？敢情打傷的不是你們呢......”
村民好心相勸，卻遭到水牛娘一頓搶白，好幾個拂袖離開，懶得管她的閒事。
水牛娘駢腿坐在地上，雙臂高高舉起，再重重拍打在雙腿上，開始哭天搶地——
“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水牛爲人忠厚老實，還熱心腸，我說讓他不要來惹這個小妖精，他非要來，現在可倒好，被打得不成人形，趴在牀上，起不來炕啦，嗚嗚嗚嗚......我的水牛，我可憐的兒子啊......”
水牛娘捶胸頓挫，涕淚橫飛，若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爲她是受了多大的冤屈！
......
“對不起啊！大娘，你先起來吧！”
羽芊雀自覺理虧，想要去攙扶水牛娘，被苻瑤天一把攔住。
他之前貴爲皇子，現在成了赫連國的皇帝，莫不是打傷了水牛，就算是“冒犯之罪”殺了他也不爲過。
他冷目輕瞟，對逢場作戲的水牛娘冷然道：
“決鬥是你兒子提出來的，被打得還算輕呢！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如果他再敢來這裡，我就......”
“你這是什麼意思？”
水牛娘瞪大了眼睛，原來，她一個眼淚噶的都沒掉。
她用柺杖戳着地，大呼小叫：
“我的水牛纔不會無緣無故地來這裡，肯定是這個小妖精勾引了他，再說了，這可是我們的村子，他想去哪裡去哪裡，你還要殺了他不成！”
“你說什麼！”
苻瑤天厲眸，朝水牛娘揚起了拳頭，他不允許出現有人羞辱羽芊雀——
“念你年歲已高，我不想傷你，但如果你再敢放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羽芊雀忙阻攔，“苻瑤天，不要這樣，她是個個老婆婆，兒子被打了，她的心情肯定不好......”
水牛娘開始不依不饒，她高舉手臂，誇張聲勢——
“大家快來看看，看看啊，這個年輕人要打我這個老婆子！你們都給我作證，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兒的，你們可要去告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