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引起南詔百姓的注意,臨出門前,杜娘還特地找來了幾套南詔的服飾讓他們換上,饒是如此,浩浩蕩蕩的一羣人走在街道上仍舊惹人注意,不過端城的百姓似乎對杜娘都很熟悉,見到杜娘後,都會彎腰行禮。
“我在端城開了幾處酒樓,經常會在酒樓中露面,所以大部分人都認識我。”杜娘說着,又笑着道:“所以,我手藝如此熟練,並非是經常做菜給他吃,而是從來沒放下過,他也知道我喜歡做這些事情,從來沒勉強過我。”
瞧見蕪芫眼底的驚訝,杜娘又笑着解釋:“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我就是國後,而且南詔的民風相對來說比較開放,對於這種事情他也不太在意。我曾與他說過,若是哪日我的身份暴露,我就將客棧關了,可他和我說,我不必如此,國後如何就不能開酒樓了?只要價格合適,一樣都行。”
蕪芫聽着,在由衷替杜娘趕到幸福。
南詔就算民風再開放,可若不是國君真的愛她,也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國後畢竟代表一國尊榮。
“哎呀,不說這些了,說好的今日帶着你們出來逛逛,咋說起這些事情了,搞得我好像在炫耀似的,等到中午的時候,就去我開的酒樓,嚐嚐我酒樓裡大廚的手藝,讓他們做一些南詔的美食。”
“求之不得。”
“孃親,你們怎麼走的這麼慢啊!”
前面傳來小糰子的催促聲,蕪芫和杜娘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一輛馬車從兩人身側經過的剎那,馬車內傳來“咦”一聲。
一身華服的男子聽到身側人傳來的聲音,笑着問道:“怎麼了?”
王錦瑜擡眸再望去,只見忙忙人海,並沒有瞧見什麼,他收回目光輕笑一聲:“剛纔隱約瞧見一個熟人,只是仔細看去時,卻沒有瞧見,可能是看錯了,她應當不會出現在這裡。”
華服男子挑眉,眼底多了幾分探究:“很少見你露出這樣的神色,如若我猜的不錯,那人可是女子?”
王錦瑜笑而不語。
“當真好奇,能讓你在意的女子會是怎樣的人!”
王錦瑜笑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罷了,只是和她相處時,會覺得很舒服很溫暖。”
“哦?還從沒有聽你這樣評價過別的什麼人。這些年,也沒瞧見你身邊有何女子,既然這麼喜歡她,爲何不乾脆娶了?”
“若我能早些認識她,娶了她倒也不錯,只是——”
“難不成她已經成親?”
“嗯。”王錦瑜應着,忽然就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周身流溢的溫暖與幸福,那是他此生最渴望的東西,似乎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吧,她夫君是那樣的一個人,想必她會過的很幸福。
華服男子將王錦瑜的神色看在眼底,輕笑着道:“既然喜歡她,直接追求就是,何必管她有沒有成親?”
王錦瑜聽到這話,掩嘴笑了:“您說笑了,南秦和南詔的風俗有所不同,再者,她過的很好,我總不能去饒了別人的幸福?強求而來的東西,又如何能快樂?”
“南秦的風俗,我自然是不懂,不過在南詔,若是喜歡,就直接去追求,管對方有沒有家室!”
王錦瑜無奈扶額,嘆息一聲:“我們還是說些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