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說的是,我們現在過來直接問你們要人,那是我們客氣,瞧着你們外地人,在泗水城立足也不容易,若不是因此,我們就直接報官了!”聞家大媳婦陳氏道。
蕪芫聽到這些話,掩嘴笑了,轉頭與顧錦承道:“相公,你沒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笑嗎?”
顧錦承寵溺地望着蕪芫,伸手輕撫着蕪芫的頭髮:“娘子覺得好笑,那便是真的好笑了。”
蕪芫笑着,將目光落在了聞家一干人等的身上,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散去:“聞家的叔伯嬸嬸,蕪芫不知道是誰告訴你們的消息,不過你們應當是被那人騙了,聞老確實在府內不假,可聞老並非是我們抓來的,而是我家相公請來的,另外,我們也沒有限制聞老的自由。”
“若真當如此,爲何我們來了這些時候了,你們卻仍舊不讓我們見爹?”
蕪芫嘆息一聲:“只因這事兒相公也有些無奈,前些時候,聞老瞧上了家中的園子,這些時候對那園子頗感興趣,每日這個時候,聞老都在園子那邊,一時趕不過來。”蕪芫說着繼續道:“不過相公已經派人去請了。”
聞家的人聽到這話,有些狐疑地看着蕪芫和顧錦承。
“既然事情是這個樣子,顧公子先前怎麼不說?”聞氏看向顧錦承。
蕪芫抿脣一笑:“三夫人,我家相公一向不善言辭,若是先前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蕪芫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聞氏聽到這話,又看了顧錦承一眼,見他一副不曾聽見她的話的模樣,當即皺了皺眉。
正如女子所言,從他們坐下到現在,那男子都不曾說什麼話,只是她能從那男子身上隱隱感受到一種威懾的氣勢,這樣的氣勢絕對不該出現在商人的身上,眼前的夫婦應當不是簡單的商人。
聞氏又看了一眼談笑自如的蕪芫,陷入了沉思。
今日她會過來,不過是被伯父伯母拉來的,他們的想法,她自然也能明白,只是想要接着袁家的名聲,震懾他們罷了。
至於她伯父伯母爲何這麼急着找爺爺,她心中也能猜出一二,估摸着又想要騙爺爺的幾幅字畫,拿去弄些銀子。
爺爺一生英明,只是卻沒能將自己的幾個孩子教導好,想到自己那個常年見不到面的父親,聞氏又是一陣頭疼。
聞氏正想着,就聽到一陣吵鬧,擡眸的時候,就見楊氏面紅耳赤的看着眼前男女,她剛纔想的太沉,並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女子雖然還笑着,只是目光卻冷了幾分,男子額頭的青筋已然暴起,瞧着模樣,恐怕快忍不下去了。
聞氏皺眉,畢竟是聞家人,她還不想看到他們在別人家中出醜,正要說話,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臭小子,老夫在園中呆的好好的,你非要讓人將老夫在這個時候喊回來幹啥?”
聞家人轉頭,就瞧見了蓬頭垢面朝着這邊走來的老人,那一剎那,他們差點沒認出那個人就是聞老。
身爲讀書人,聞老一身講究,何曾將自己弄成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