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
這一羣人分明就是土匪!
蕪芫心裡有氣,趕緊追上去,李奶奶和蕪菁勵耘還在屋裡呢,她怕他們吃虧。
蕪芫進屋的時候,剛好瞧見王氏甩開蕪菁,她眼疾手快上前抓住了蕪菁,避免了蕪菁摔在地上,轉頭的時候,就見沈驍文將李氏放在了牀上。
瞧見這情形,蕪芫心裡氣的不行。
他們將這裡當成啥地方了?他們家嗎?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王氏就氣沖沖地吼了她一聲:“臭丫頭,沒看你大伯孃暈過去了,還不快去請大夫?”
“奶,讓蕪芫去請大夫也行,不過,大伯孃不能放在這裡。”蕪芫態度堅決,她可不想自己的地方染上了李氏的血。
王氏聽了,立刻瞪大了眼:“沈蕪芫,你啥意思?”
蕪芫不急不忙地道:“奶,這可是我的屋,大伯孃要是死在了這裡,多不吉利。”蕪芫話落,李氏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沈蕪芫,你啥意思?你敢咒我?”
蕪芫見李氏竟然站在牀上,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心裡想,這下好了,等李氏走了,還得洗牀單。
“大伯孃瞧着活蹦亂跳的,我看啊,也不用去請啥大夫,那傷也沒多嚴重。”
李氏一聽這話,纔想起自己還在裝暈,立刻就捂着額頭嚷嚷了起來:“哎呦,我的頭好疼,我怕是不行了,驍文驍勇啊,你們可要記得,若是你娘真是死了,一定要給你娘報仇啊~”
蕪芫在心裡將李氏暗自鄙夷了一番。
“臭丫頭,還不快去請大夫?”王氏瞪眼。
蕪芫並不着急:“奶,蕪芫去請大夫也行,可這醫藥費——”
蕪芫還沒說完,就被李氏打斷:“不是你付,還想誰付?”
蕪芫不說話,只是笑着看着李氏,沒有動的意思。
“蕪芫丫頭,你這啥意思,傷了大嫂,還想不認賬?”蔣氏插了一嘴,她若是不說話,王氏回去後準會修理她,否則她才懶得管這事兒。
蕪芫輕笑:“四嬸,這話您可說錯了。大伯孃這傷可不賴我,是她自己往牆上撞的。”
“沈蕪芫,你別以爲我聽不出來,你在笑我愚蠢!”李氏吼了一聲。
蕪芫瞅了李氏一眼。
沒錯,我就是笑你愚蠢,咋滴?
“你——”李氏氣的又要打蕪芫。
顧錦承瞅見這情形,往蕪芫身邊站了站,挺了挺胸膛,冷着一張臉,嚇得李氏一慫。
“若不是你,我咋能受傷?”
“大伯孃,您這話可真好笑,若是每個來蕪芫這裡找茬受傷的人,蕪芫都要給她看病,那蕪芫還要活嗎?”
“別說這些廢話,你大伯孃的傷,你請不請大夫來看,給不給治?”
蕪芫攤手,說了一句讓幾人氣的嘔血的話。
“蕪芫很窮。”
言外之意,不好意思,不給。
“沈蕪芫,你這個白眼狼!”李氏罵了一聲。
王氏瞪了李氏一眼,轉頭將目光落在了蕪芫身上。
“你不給也行,這事兒我們也可以不追究,那就將剩下的炒杏仁的方子拿出來吧。”王氏說着,整理着衣衫,那模樣像是說的再平常不過的話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