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瞧着跪在眼前的少年,眉眼間滿是清冷。
“老夫人,您一定要幫幫顧源啊,您若是不幫顧源,顧源只怕是真的完了。”
“蠢貨,自己做錯了事,來求我有何用?”吳氏冷冷地道。
顧源哭訴着:“老夫人,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若不是您讓我挑起那些學子對將軍夫人的憤怒,我今日也不會恰巧碰上皇上,更不可能——終生都不能入仕啊!”顧源哭着,想着今日的事情,心中就悔恨不已。
“顧源,有些事情你可要弄清楚了,我何時讓你針對那丫頭了?分明是你學藝不精,辯不過那丫頭,被羞辱,這事情與我何干?再者,就算我有心幫你,讓你不能入仕的可是當今聖上,金口玉言,豈是我一個老婆子能說服的了的?”
顧源一震,擡眸對上吳氏冰冷的眸光,心底漸生寒意:“老夫人這是打算過河拆橋嗎?難道你就不怕顧源將這些事情說出去?”
“顧源,你以爲你去說,外面會有誰信?就算真的會有人信,你又覺得我真的會讓你從這裡走出去嗎?”吳氏說着,眼底一片幽冷。
顧源的心頭一顫,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老人:“你——你這個這個狠心的老毒婦!”
吳氏冷哼一聲:“既然你都這麼稱呼我了,我又怎能對不起你的稱呼?顧源,這件事情你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時運不濟。”吳氏說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你在這個時候出事了,這個罪名會落在誰的頭上?”
“你——”顧源瞪大了眼睛,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轉身就要往外跑,可他本就是一介柔弱書生,又怎能跑的出去?
一個棍子掄在他的腿彎,顧源哀嚎一聲,劇烈的疼痛傳來,他趴倒在地上!
顧源怒瞪着坐在屋內的老人,眼底滿是恨意,揚聲喊了一聲:“我顧源若是有幸能逃過此劫,必然血洗顧家!”
一個棍子掄在了他的腦袋上,鮮血從他的腦袋上流了出來。
“扔出去,別弄髒了我的院子!”清冷的音調從屋內傳來,下一刻,顧源就被人拎起。
林氏從外面走來,瞧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她只淡淡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朝着屋內走去。
“娘。”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吳氏豎着,端起一旁的茶盞喝着,那鎮定的姿態彷彿之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那個李氏倒是一個重情義的,不過——”林氏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湊近吳氏的耳邊低語,吳氏聞言,眼底多了幾分笑意:“今日總算有件讓我高興的事情。”
“娘,誰又惹你生氣了?”
吳氏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還不是那個臭丫頭。你可知,那日淋語在將軍府碰到的人是誰?”
“誰?”林氏的眼底帶着幾分疑惑。
“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
林氏聞言,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低喃一聲:“這就難怪了!”林氏回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茶樓的事情。
“看來那件事情你已經聽說了。”
“是。不過娘放心,那丫頭快活不了多久了。”
“希望這一次,不要出現什麼意外。”
……
夜晚,一人經過亂葬崗,在瞧見地上爬行的人時,眼底勾起一抹興味,下一瞬落在了那人的面前,低喃一句:“有趣。”
剛想將那人抓起,就聽那人道:“你若是要救我,就讓都城所有人知道我死了,否則,我不需要你救。”
“好,如你所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