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月酒樓戲園子生意大降,王怡其實明白,許多人還是情願相信戲文是東昇戲班寫的,如果不是這般,又怎麼不來明月酒樓後面的園子呢?
王怡讓周本離開,她用手指關節“扣扣扣”有節奏的扣擊着桌面,這次的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誰給的東昇班主的膽子,讓她敢如此挑戰自己?
這小鎮說大卻是小,只怕她王怡身後有侯府做靠山的事情早就傳開了,可就算如此,那些人依舊敢來鬧,她就是根據這個聯想到,東昇戲班子背後有人。
榮拓抱着小榮磊當隱形人,見王怡眉頭深深鎖出幾道折皺,道:“別急,是驢是馬,拉出來溜一溜就知道了,那幕後之人,總會自己冒出來的。”
“撲噗……”
王怡被“是驢是馬,拉出來溜一溜”這句話逗笑了,榮拓是說,背後搞小動作的那些是畜生?罵人,不帶任何髒字。
“哈哈哈……”王怡想能字,立馬愉悅的歡笑着。
她之前就嘗試着使用將計就計的辦法,想將幕後之人拖出來,卻失敗了,現在這次又有事情出來,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吧?
風險與機遇並存,非常有道理。
雖然此時明月酒樓鬧抄襲,名聲不好,可大家一但發現是他們誤會了明月酒樓,明月酒樓的生意,只會更上一層樓,不止如此,她還會做一些事情,讓大家意思到,但凡明月酒樓有事情,都是那些黑心的人搞的鬼,明月酒樓是無辜的,純潔的,乾淨的。
這次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何嘗又不是一種歷練,一個踏腳石呢?想通這一點,王怡眉眼彎彎,嘴角含笑,也不玩陰沉了。
“磊哥兒乖乖,娘抱抱,”王怡伸手向小榮磊,卻被自家兒子的小動作弄得愣了下。
小榮磊見王怡要抱他,往榮拓懷裡縮了縮,竟然是在拒絕了王怡這個孃親的懷抱!
“你最近都在忙,忽視了小傢伙,他在生氣呢,”榮拓說這話時,眼中是帶着笑意的,也就是說,是帶着打趣的意味兒。
“的確是娘不對,最近太忙了,磊哥兒不會才這麼短的時間,就不記得娘了吧?那娘要難過了,”說話間,王怡已經別開頭去,故意用手捂着眼睛。
“孃親……”小榮磊一見,立馬伸手要抱抱。
王怡收回手,將小榮磊抱個滿懷。
小榮磊仰着頭,聰明的小傢伙盯着王怡的眼睛看,無辜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是說孃親哭了嗎?眼淚呢?
王怡頓時就有罪惡感,她怎麼能騙小孩子呢?!於是忙道:“剛纔孃親只是開玩笑,到是磊哥兒不理孃親,孃親的心,真的痛痛的。”
“心?”小傢伙眼睛裡的霧氣更濃,雲裡霧裡,更加聽不懂了。
逗弄小榮磊,調整自己的心情,王怡的心情輕鬆了,腦子反而轉得越發的快了。
“這個地方,就是心呆的地方,”王怡抓起小榮磊的手,貼到自己心口的位置,一邊與小傢伙一起玩一邊腦子轉動起來。
她不能那麼被動,可目前的情況,她派人跟着東昇班,只要也沒辦法得到消息,找出線索,要怎麼辦好呢?
王怡將“小榮磊”的手抓起來,放在嘴邊親了親。兩眼發直,視線埋進了大腦之中。
親完了,粗糙感讓王怡愣了愣,眨眨眼,將眼裡的迷霧眨掉,當看見是榮拓的大手時,她的臉“轟——”的一下就炸了。
“我看你思考的那麼傳,就想抱磊哥兒,卻沒有想到,你突然抓着我的手放到嘴邊親親,真真是……”腹黑的榮拓眯着狐狸般的眼睛,促狹道。
王怡眼珠子東飄飄西轉轉,大腦就是豆腐腦工程,完全沒有了思考運轉的功能,誰看見豆腐腦能思考了?
“怡兒,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好想吃了你,”榮拓音啞的道。
小榮磊似懂非懂,張開嘴對着王怡的臉頰咬去,使上全部的力量咬出兩道半圓不足的牙印,替榮拓實踐剛纔說的“吃”的話。
王怡與榮拓都愣了下,也都被小榮磊的反應給逗樂了。
“呵呵……”
“哈哈……”
去縣衙告狀,是須要兩天的路程,等到縣衙派人來,又是兩天的時間,合計就有四天,這四天裡,她要讓劇情進入大高潮!讓人忍不住期待接下來的故事,她到要看看,這樣的情況下,東昇班的人還如何騙!
爲此,王怡刪減了不少的劇情,讓情節更加緊張刺激起來。
漸漸的,說明月酒樓盜版之人,也熱情四溢的跑出來看戲,忍不住想要看接下來的故事,然而……
“抱歉,今天,這齣戲要暫時停演,還請大家多多原諒,至於大家想吃的冰沙,頂級冰沙,都會傳到酒樓中,規矩依舊是不允許打包帶走,”王怡站在這最後一出的戲臺子上,對着包廂與臺下散坐的人道。
“怎麼可以停在這個地方?!”
“怎麼能停在這兒?!”
“……”
王怡卡劇情,卡得非常成長,卡得讓已經看這齣戲着迷的大家,都想要看下去。
“抱歉抱歉,”王怡在臺上,對大家九十度彎腰道歉。
就在此時,縣衙裡派來的官差來了,東昇戲班班主,也跟在官差的身旁。
“就是她,抄襲了我的戲文,”東昇班班主指着王怡道。
王怡也只是笑笑:“你可能證明,這戲文是你家寫的?”
“一直是我家唱的,難道不是我們自己寫的?不然怎麼會是我們唱?”東昇戲班的道。
“是我請你們來唱我寫的戲文,請不要忘了,‘樹要皮,人要臉’不是沒有臉,就真的能天下無敵,”王怡微笑的反刺回去。
“你就是明月酒樓的東家,與我們去縣衙一趟,多餘的話不必多說,”來人語氣毫不客氣的道。
“事情就是這樣了,我們明月酒樓不會再寫接下來的結局,”王怡對還未離去的衆人道。
“什麼?!”還是有些人相信戲文是明月酒樓東家,也就是王怡寫出來的,當下,心便高高的吊了起來:“我相信你,別不寫結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