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中年管事先是示意身後的四名護衛離開,等人離開了,這才也提出自己的疑問:“磊哥兒真不是老侯爺的孩子嗎?”
“……”王怡翻了個白眼,將小榮磊磕着腦袋昏昏欲睡的頭掰正,然後道:“你看他這長相,能跟老侯父扯上關係嗎?”
“……”中年管家也沉默了,看王怡落落大方的樣子,也不像要與林老大夫糾纏到一塊兒的樣子,可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王怡心裡究竟打的是什麼盤算呢?
——畢竟,王怡現在也能壓得住縣丞,還是因爲他們的世子爺的關係兒。指不定就是欲拒還迎那一套,只是王怡這兒做得比較純熟些而已。
小榮磊被自家娘捧着臉,也不在不停的磕頭了,直接將小臉貼在王怡的手上,睡香。
王怡將小傢伙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處,又將他手裡的東西一一拿出去遞給榮拓,讓榮拓收着,低聲道:“先將印章還給王伯伯,這個重要,要親自還。”
榮拓自然知道,王怡猜出了山裡屯的貓膩兒,這是怕印章落到別人手上,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榮拓將東西都抱了下去,順便將中年管事的那塊令牌丟還給中年管事,便抓着東西走了。
王怡笑笑,道:“管事覺得呢?”
“老侯爺讓我暫時居住在這兒,那麼我便暫時居住在這兒等老侯兒下一道命令,就是了,”說話間,中年管事已經站起身,對王怡抱了抱拳,然後帶着四名護衛離開。
王怡想:林老大夫什麼時候做事情能靠譜一些?她都快懷疑他的侯爺位置哪裡來的?應該是父親那輩傳下來吧?而且還是家中沒有庶子的情況下,才能傳到林老大夫手裡,不然這侯位怎麼看,也不可能落到不着調的他的手裡。
榮拓送完東西,將那些東西又處理完,便回來了。
“我跟磊哥兒有些困,休息一會兒,”說話間,王怡便抱着小榮磊隔間處的二樓樓梯走去,上了二樓回房間休息。
進入房間,王怡先是愣了一下,莫名的心裡有違和感涌了上來,讓一向直覺銳利的她立馬察覺出了房間裡有些不對勁兒。
原本的睏倦一下子清醒,如被冷水冰到似的,王怡眸光,恢復銳利,她仔細注意着房間裡的擺設,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被動過,不過,她心裡還是不由得有些遲疑,視線在房間裡亂飄着,屋頂房樑都不放過,深怕有人躲在那上面。
走進屏風後面,裡面能躲人的地方,除了兩邊的櫃子之外,就是大**的低下了,王怡先是仔細留意了一下**上痕跡,並沒有被翻動過,也許被翻動過,對方手法厲害,她沒有注意到也說不定。
最後一個地方,就是**地下了。
王怡先是將確定四周都沒有眼睛盯着自己,**低下有**單擋着,也不可能看到自己手上的動作,於是將小榮拓收進了黑戒空間的房間裡的大**上,這纔將一把長劍抓握在手裡,一下子靠近大**,直接用長劍,對着**低下一陣亂掃,沒有掃到東西,她這纔將**單掀開仔細查看起來。
並沒有人呆過的痕跡,**下的那一層淡淡的灰,是她房間不打理的,只要有人曾經躲進去過,那麼那些灰塵立馬就會暴露對方曾經來過的痕跡。
**底下沒人,房間裡也沒人,她不禁仔細觀看起兩邊的牆體,並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也沒有可看見這房間的小孔,難道她剛進入房間時那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只是錯覺?
王怡這會兒,是真不敢抱着小榮磊在房間裡就這樣睡覺了,今天來的人多,就算她讓人看着,門也鎖着,可這古式的老鎖,她還真沒有安全感。
房間裡,她看不出有哪裡被人動過手腳,可她緊繃的精神,及常年在山林裡探險得來的野獸般的直覺告訴她,房間裡有她不知道的危險,她當即決定不呆在房間裡,將小榮磊從黑戒空間裡抱出來後,便則身走出房間。
榮拓打算進房間換一身粗布衣服去坡地看看,見王怡又從房間裡則出來,不解道:“你不是困了嗎?”
“房間似乎被人動過手腳,”王怡帶着不確定的口吻,眼神卻是肯定的。
榮拓眼眸危險的眯了眯,道:“房門沒鎖?”
“鎖了,”王怡搖頭,鎖了又如何?古式的鎖一根針都能開得了,她哪裡能放心啊!就算是現代那種複雜的鎖,專業的鎖匠還不是照樣能開掉?
榮拓走到房門前,將房門推開,透過屏風,巡視着房間裡的角角落落,每一處,因爲這並非是他一個人的房間,所以他也沒辦法將房間裡有哪些與他們離開時仔細的不一樣的地方找出來。
“那現在怎麼辦?”榮拓問。
“大清洗,”王怡簡單的回以三個字,儘管有給樓下那些人找麻煩的嫌棄,不過心中如果存着疑,這房間她是不會再睡。
“好,”榮拓想也沒想答應了:“我來洗吧。”
“那櫃子裡的**與被子等,還要用嗎?”榮拓又問。
王怡也有些犯犯愁了,她看向榮拓,也有些不安,畢竟這是他們的房間,事關他們的安全,於是道:“也一併搬了曬曬洗洗吧,乘着現在正大中午,時間剛好。”
何王婆子親手殺了何長,性格早已經扭曲,將自己的恨掃在別人身上,只有這樣她心裡纔會好過,像今天這樣好的機會,她又怎麼會放過呢?必定也是來參與一腳了。
“我帶着兒子去山裡呆一小會兒,你在家裡清理這些東西,”王怡道。
“那怎麼行,你去山裡怎麼能自己一個,還帶着一個孩子!”榮拓立馬拒絕。
“……”我想進入黑戒空間中休息。這個不可說,王怡也找不到離開的藉口,於是點點頭,道:“那準備一張躺椅,我跟小榮磊睡在院子裡好了。”
反正現在午後的陽光真暖和着。
榮拓皺眉,大不了他用布搭一個擋風的棚子,便同意了王怡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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