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真詭異。這是王怡第二次在心裡下評語了,可不管怎樣,那是人傢俬事,要是對方的打鐵技術好,也還是能在這裡做的。
剛纔,老闆心急拿了打好現成的東西,王怡看了,工藝的確不錯,尤其是那內凹的地方處理得非常好,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衝着這個,王怡就決定要在這家店下單。
“嗯,只要你將我要的完成,我可以不計較,另外,要是打得好,以後還有生意給你做,只是,你打這鐵珠時,必定要打磨光滑,知道嗎?”王怡叮嚀道。
老闆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沒問題,要是打磨得不好,我分文不收。”
“嗯,”王怡轉身離開。
回到馬車上時,王怡忍不住問:“你與這裡的榮拓是怎麼回事?”
榮拓先是沉默,隨即道:“等出鎮子後我再跟你說。”
“嗯,”王怡想了想,就算榮拓不說,也是他私人的事情,不過要真的什麼話都不說的話……她就得再想想自己之前做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離開小鎮,大概只須要一刻鐘的時間,可不知道是怎樣的心情,總覺得這一刻鐘的時間變得慢長,終於,熬出了鎮外,王怡的心,也提了起來。
馬車內的王怡換好了衣服,等着榮拓說話,可馬車又行駛了一刻鐘,依舊不見榮拓要說話,王怡的心,不由得往下沉。
如果榮拓與她以外的女人牽不清,那麼這個男人不要也擺。許多事情,她或許可以將就着融入這個古代,可一些事情,她不想將就,也沒辦法將就。
“那個打鐵鋪的人,打鐵的技術沒得說,”半響,榮拓的聲音響起,不是說別的,而是說了這麼一句。
“?”王怡皺眉,沉下去,陷入冰冷的心,依舊沒有回味。
“我是的確有從軍的經歷,那時候我才十五歲,他是我軍中的戰友,不過,他是在後勤,負責的是兵器,他對打鐵非常有興趣,在軍營裡,也是替一些兵器修復,技術很好,將軍都誇獎他,只是……”說到這裡,榮拓的聲音頓了頓,然後又道:“後來三年期滿,將軍覺得他不適合當兵,這放將他放回來,而他就在這個鎮子裡紮根落戶。”
可是這與那女人有什麼關係?還是沒有聽出,怎麼就跟那孕婦有半毛線的關係了?
“他不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後來,我因爲一些須要,在上司的幫忙下,在那鎮子裡辦了個戶口,打算以那裡,當成以後的‘退路之一’,看到街上乞討的她,心生一計,乾脆就以同名,辦了一個成親的戶口,如此,就算以後我突然冒出來,也不會讓大家覺得詭異,”說到這裡,榮拓聲音乾巴巴起來。
“嗯,沒想到,你的戰友,竟然狗血的跟你的女人勾搭上了,給你戴了綠帽子,而你發現了這樣的問題,於是乾脆讓隔壁鎮同名的你變成戰死戶,也算是瞭解那段狗血的情節,是不是這樣?”王怡大膽猜測。
“狗血?”榮拓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狗血,”王怡斬釘截鐵,就發現自己一個激動,沒有解釋,忙補充道:“就是一些搶朋友妻子,或者是兄弟之間搶同一個女人,又或者是……”如我這般,穿越來就狗血的懷上了孩子,遇上了你這一潑狗血。
後面的話,王怡在心裡補上。
榮拓理解點頭:“嗯,的確很狗血。”
一個古人,硬是被王怡灌輸了現代的流行名詞。而且,還很認同的樣子。
“事情就是這樣子,”榮拓不想再說了,這些事情,饒是他心胸寬,也沒辦法廣成那樣子,沒有拿刀將那一對狗男女砍了,已經非常對得起他們。
“其實吧……”王怡沉吟,道:“你的戰友剛開始根本不知道與自己通\/奸的女人,是你的妻子。”
馬車狠狠的晃了幾晃,最後才穩下來。
馬車內的王怡大叫:“榮拓,你能不能認真一點駕車!想害死我嗎?!”
榮拓停下馬車,其實他真正介意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戰友,他當成朋友的人背叛了自己,如果真的如王怡所說的那般,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你剛纔說什麼?!”榮拓的聲音揚起,有明顯的提高。
“啊?”王怡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迴應了一個字。
“我你說我戰友的什麼的,”榮拓抓着馬繮的手,不知不覺加重了力氣。
“戰友?我說你戰友什麼了?”王怡回想了一下,道:“我說你戰友也許一開始並不知道那女人是你妻子?”
“對!”榮拓聲音看似平緩,可是他握着馬繮的手,越來越緊,像是要將馬繮都揉成粉般。
“爲什麼這麼覺得?”榮拓又問。
王怡嘆了口氣,道:“他是你戰友,難道你不清楚?我這個纔剛見面一次的人,比你清楚不成?”
榮拓抿脣,棱角分明的輪廓,更加清晰的,其實,他的長相也不賴,五官端正,線條分明,不是歪瓜劣棗,而且身材高大,一看就是非常有“性福”的那種,整休合起來,也會讓人眼前一亮。這會兒,冷酷的他,越發將他的優點給擋住了,讓大家看到的,只有他的恐怖。
“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榮拓問。
“一個非常放浪的殘花敗柳,”王怡肯定的答,儘管,這次在打鐵鋪中對那男人的印象不錯,可她沒有忘了,她之前無意偷聽時,聽到男人拿自己跟榮拓對方,問女人,究竟誰更好,其實,對方對榮拓,也是有嫉妒心理的吧?不然,又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你確定你說的男人?”榮拓皺眉,殘花敗柳,不是形容女人的嗎?
“對,”王怡回答得依舊很肯定,然後大放厥詞,道:“你們男人與那麼多女人做那種事情,就不是殘花敗柳了嗎?還不是髒了?”
“爲什麼會這麼覺得?”榮拓直接忽視掉王怡後面這句話,不過,他在心裡已經暗暗的放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