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手伸手到袖子裡,故意做出從袖袋裡拿出房契的動作,其實是從空間黑戒中拿出來的,她遞向胖嬸,道:“你爲了這個,可以不擇手段,既然如此……”
胖嬸一見王怡拿出房契,頓時眼前一亮,只顧着眼前的利益,忘了自己最初的打算,不過,只要拿到房契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緊,面子算什麼?幾斤,能吃嗎?裡子算什麼?幾斤,能賣嗎?哪裡有面前的房契真實啊。
“王怡!”李嬸尖聲,大急,王怡怎麼這麼想不開,真的將房契拿了出來,難道是想給面前這要逼王怡去死,逼她名聲掃地不成?這怎麼成,到時候,胖嬸拿了房契,一句:王怡賄賂我。越發將胖嬸剛纔的話做實了啊!
胖嬸迫切的伸手,便要奪過王怡手裡的房契,一雙眼睛早已經如餓狼般發綠光了,就跟餓了許久,看見一塊血淋淋的美味的肉,讓她都快瘋了。
王怡心中冷笑,面上卻如泣如敘:“左鄰右里那麼多年,我王怡不是一個爭強的,從來也不想爭強,而現在……我肚子裡有夫君的孩子,只是想他平平安安而已,我們鄰居多年,鄰居多年……”
故做聲音微帶哽咽,在胖嬸伸手拿房契時,她突然將匕首揮了過去,故意壓慢了速度,讓胖嬸躲過,才嘶吼道:“我以爲,人處久了會有感情,可是沒想到,你可以爲了房子,不顧一切,哪怕是用女人最重要的名節逼死人,胖嬸,你摸摸你的心,你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又或者說,你覺得我王怡的命不值錢,賤命一條,哪裡有房子值錢?!呵,也是,我現在有孩子了,自然不能讓孩子與我一起受苦,所以你得不到,就想逼死我,難道你以爲,這樣子你就能得到房子了嗎?笑話!”
所有人,看着王怡,有一種溫馴的兔子被逼急了跳起來咬人的感覺,一時間也愣在那裡,胖嬸的印象中,王怡一直是那種懦弱的,可以任由她欺負,就如上次,雖然不小心讓大家誤會是她推王怡,害王怡動了胎氣,可膽小懦弱的王怡還不是乖乖的站出來,替她開脫嗎?而現在……
胖嬸有些消化不良,愣愣的看着難過得歇斯底里的王怡。
王怡很清楚,此時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她又道:“小林大夫是大夫,一向心善,憐我夫不再身旁,孤苦一人,窮困潦倒,然而你嫉妒,可你知道不知道,天下,哪裡有白掉下來的餡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又如何知道,我等生完孩子之後,要如何報恩??!因爲你不知道,然而你嫉妒,所以你說了剛纔的話,不止是要逼死我與孩子,還是弄臭李嬸的名聲,更是要小林大夫在這陣裡擡不起頭,難道你以爲這樣,你的目的就能達到了嗎?”
這話說給胖嬸聽,也是說給那些心裡升起嫉妒的遠一些的鄰居們聽的,讓他們以爲,她是要付出代價的,並不是白得來的,他們心裡會平衡一些。
表現柔弱的王怡突然面色一改,帶着居高臨下的氣勢,冷冷道:“胖嬸啊,你別忘了,我王怡死了帶着孩子做厲鬼也不會放過害死我們的人,還有這房子呵,你認爲我死了,就能落到你頭上?笑話,雖然我大哥大嫂對我不怎麼樣,有他們活着,難道房子還能輪到你頭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