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輕輕說道:“我也是。”
飽食之後,兩人就坐在火堆旁開始閒聊,也沒什麼正經的話題,但就是兩人覺得怎麼說、說什麼都非常有趣。
一直到後半夜,才爬上樹屋睡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吳雙雙的狀態就已經完全調整好了,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
不過,來了這幾年,她仍然沒有學會梳這邊的髮式。
還是吳晨幫着她梳好了髮髻,並且簪了一朵不知道從哪裡尋來的淡紫色野花。
吳雙雙感慨:“跟你一比,我覺得我簡直都不像個女人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吳晨在她腦門上敲了不輕不重一個爆慄,“誰告訴你女人就必須會梳頭呢?我跟你說,那些出身富貴的女人,從一生下來就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別說梳頭了,就連吃飯穿衣都不會,若是離開了服侍的人,乾脆就活不成。
“跟她們比起來,你不會梳頭又算得了什麼?左右我也不嫌棄你,就算是替你梳一輩子的頭,也不會厭煩的。”
吳雙雙哈哈笑了起來,“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嗯,如果你說嫌棄我,我還要學一學,想來也不難學,但既然你肯這麼慣着我,我就不學啦!”
吳晨笑着搖了搖頭,“隨你。”
兩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回家去了。
儘管秦川跟吳鐵匠說了他們倆都沒事,但吳鐵匠還是擔心的一宿沒睡着,眼窩都瞘?了。
吳雙雙倒是精神抖擻的,一看吳鐵匠這個模樣,便愧疚的不得了,也很心疼,趕緊跑過去,抱住了他的手臂,“爹,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吳鐵匠的眼淚都差點下來,“你這丫頭,有這麼嚇唬爹的嗎?要是你有個好歹,爹……爹也別活了!”
吳雙雙趕緊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吳鐵匠長嘆一聲,“兒大不由爺,我知道,我也管不了你幾年了,往後,你想進山就進山吧,不過,要是萬一遇到老虎,可別逞能了,上一次的事……許是你們運氣好。聽見了沒?”
這個時候吳雙雙當然不能和他擰着幹,就點頭答應了。
吳鐵匠這才鬆了口氣。
吳雙雙就推着他往裡走,“您再回去睡會兒,等中午的時候再叫您起來。”
吳鐵匠到底是上了幾歲年紀的人,也有些撐不住,就聽勸回去睡覺了。
這邊秦川也拿着契書過來找吳晨,“你們昨天不在,人家都已經給咱們丈量完了山頭了。不過因爲這事兒也不算是小事兒,總要曉諭鄉里才行,所以那位主簿大人就沒走,住在里長家裡了,大概今兒里長就會召集村裡人說這個事兒了。”
話音還沒落地,就聽見了一陣鑼聲,有人高聲喊着:“大家都去村子裡老槐樹下,里長有要緊事兒要和大家夥兒說啊!縣裡的官老爺也來啦!”
剛剛睡下的吳鐵匠也被驚動起來了,重新穿好衣服出來,“咱們也去看看吧。”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呢。
走在路上,秦川纔跟他交底,吳鐵匠大吃了一驚:“還真叫你們辦成了?”
“嗯,”秦川道,“因爲山頭上沒有多少可耕種的土地,這位主簿大人也是個好人,這一座山頭買下來,咱們才花了一千兩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