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嬌嬌又冷又餓,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又在地上跪了這麼久,實在支撐不住,早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可是吳老爹三個人竟然誰都沒有發現。
吳鐵匠忍不住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在這些人眼中,到底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見他們進來,屋子裡的三個人也停了下來,吳老爹道:“這麼着吧,這件事兒的確是嬌嬌做得不對,你給她打一頓,回去之後我們再教訓她,然後叫她永遠也別出現在你們面前了,你說行不行?
“再怎麼說,她也沒成事兒,讓你們狠狠打一頓,把這口氣出來也就成了吧?”
“那可不行,”吳雙雙第一個反對,之所以搶先說話,就是怕爹心軟,“爺爺,您這還不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我們打她?怎麼打?打輕了不解氣,打重了,萬一有個好歹,你們全家還得記恨我們,傳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怎麼說呢。
“唾沫星子淹死人,你們怕,我們自然也是怕的。所以,您這個建議啊,我們不接受。”
吳鐵匠當然不能給閨女拆臺,立刻說道:“雙雙說的是。”
吳老爹眉頭緊皺,“那你們說,該怎麼辦!”
吳鐵匠猶豫了一下,老實說,他還真沒譜,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處理呢?下意識就往吳雙雙臉上看了一眼。
吳雙雙微微一笑:“爺爺,這事兒吧,你們該怎麼處置她那是你們的事兒,誰讓你們沒教好她呢!但打也好,還是賣了也好,那都跟我們沒關係,我們要的也不是說打人一頓出出氣,我們要的是一個說法!”
“老大,”吳老爹說不過吳雙雙自然不會去自取其辱,所以只和吳鐵匠說話,“這就是你這兒的規矩?哪有當爺爺的說話,你這做爹的還沒吭聲呢,她一個丫頭片子就先開口了?”
吳鐵匠最受不了有人給吳雙雙委屈,所以便理所當然地道:“這件事上受了委屈的是雙雙,雙雙要給自己討一個公道,怎麼就不對了?”
吳老爹氣得鬍子一撅一撅的,偏生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這時候就有點後悔,要是把老婆子帶過來就好了。
吳雙雙繼續說道:“爺爺,我要個說法不過分吧?你們做出來這樣的事兒,難道還不能讓人說了?”
“什麼是‘你們’?”吳老爹不愛聽了,“你別胡攪蠻纏,是你二姐做了錯事,別往別人身上推!”
“哦哦,”吳雙雙從善如流,“但是您不能否認,二姐能幹出這種事來,是我二叔二嬸沒教育好的結果吧?而且,二姐小時候在你們屋裡比在二叔二嬸屋裡的時間,算起來,還要多,要說是你們沒教好她,也不算過分吧?”
吳老爹的老臉又一次紅了,吭哧了幾聲,愣是沒找到反駁的藉口。
吳雙雙又道:“所以這個說法,我們跟你們討,並不過分。我要說跟您們要賠償金,你們肯定拿不出來,所以這個話我也就不說了。
“要說讓你們給我們道歉,二叔二嬸還好說,爺爺您肯定拉不下這個臉來,是一定不會答應的。
“那麼,咱們就雙方各退一步,我們也不打吳嬌嬌,也不要你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