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的時候,兩人並排躺在一起,都沒有說話,吳雙雙手臂微微一動,想要撩一撩吳晨。
誰知吳晨立刻知道了她的意圖,說道:“等會兒還要辦事,你要養足了精神,別鬧。”
嗓音卻是越來越低啞。
本來和心愛的女子一起純睡覺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考驗,那女子若是再動一動,很容易天雷勾動地火的!
吳雙雙嘟了嘟嘴,“不至於有那麼難吧?不過是區區段小青家……”
“不可大意,”吳晨義正辭嚴,“雙雙,你要知道,若是用面對大危險的警惕性去面對小波折,便不會有任何失手的風險。”
“哦。”吳雙雙嘟了嘟嘴,束手束腳躺好,閉上了眼睛,小樣兒的,你等着,辦完了這件事兒,我再繼續撩你!
吳晨其實是睡不着的,即便閉着眼睛,也似乎能夠看清吳雙雙的面容,鼻息間全都是屬於吳雙雙的那種令人心醉的女兒香。
彷彿有一根髮絲在心頭不斷輕輕地撩撥,那種癢意讓人根本就無法忽視。
可他知道,如果這樣放任下去,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必須要剋制……
於是調勻了呼吸,默唸功法口訣,抱元守一,慢慢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吳雙雙也有一種自我催眠的本事,所以很快屋子裡便一片安靜。
吳晨的內功運行完一個大周天之後,便睜開了眼睛,側耳一聽,外面的更鼓響過了三遍,便起身推醒了吳雙雙,自己也快速把自己整理妥當。
吳雙雙醒來只用了兩個呼吸的瞬間便讓自己徹底清醒了。
自然,前世在一以貫之的警惕性下,她從睡眠中醒過來,根本就不需要時間緩衝,但來這邊久了,那種時時刻刻待命,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的狀態不再如影隨形,加上剛穿越過來的懈怠,她的身體本能也跟着發生了變化。
也不知道這種變化好還是不好。
兩人收拾好了之後,將外衣反穿了,吳雙雙拿出白天買的油彩,給兩人在臉上畫了大大的鬼臉,眼看着吳晨一張帥出天際的臉變得醜出天際,這巨大的反差,讓吳雙雙繃不住笑了起來。
吳晨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她到底是笑得什麼,看着她臉上那雖然看着奇怪但也不見得有多難看的鬼臉,突然玩心大起,奪過油彩也替她塗抹,他先是塗了一層白色,把原先吳雙雙自己畫的那些完全遮去,然後歪着腦袋略想了想,給她在臉上花了一朵蓮花,是妖嬈的紅色。
吳雙雙閉着眼睛的時候紅蓮如火,當她睜開眼睛,可以被黑色勾勒過的眼周便讓這朵紅蓮變成了一朵妖蓮。
他還不罷休,在留白之處又畫了一些小小的火苗。
吳雙雙本也沒打算他會把自己畫得多漂亮,可是當她拿過鏡子來的時候還是差點把鏡子摔了,“我滴個親孃奶奶!晨哥,我頂多是把你畫醜了,你怎麼把我化成了個妖精?”
即便是隔着這麼多油彩,吳晨依然能夠看到吳雙雙的本來面貌,微微一笑,“如此這般,便沒人能認得出你了。咱們走吧。”還細心地把油彩也帶了出去,隨手丟在了臭水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