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徒弟都走了,吳鐵匠就問秦川:“雙雙什麼時候走的?臨走說啥了沒?”
秦川搖頭:“啥也沒說……哦,不對,”他突然拍了拍腦袋,“說是讓咱們準備好去接他們!奇怪了,雙雙這口氣,怎麼好像就知道他們一定能滿載而歸似的?”
吳鐵匠皺了皺眉,“雙雙本事是不錯,可是也不能這麼……自以爲是,人出事兒就往往是過分高估了自己,不行,等她回來我得好好說說她!”
“師父您也別太擔心了,”秦川忙道,“那不是晨子還跟着她呢麼?要是雙雙犯傻,晨子難道還不攔着?”
吳鐵匠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阿晨比我還能慣着她呢!我就怕雙雙跟他撒個嬌兒,阿晨就由着她去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秦川趕緊說道,“平常也沒啥大不了的事兒,當然晨子能順着她就都順着她了,可是進山這麼危險的事兒,我相信晨子不會那麼沒原則的。”
吳鐵匠的擔心不減,“怕只怕,雙雙這個鬼丫頭,跟阿晨耍心眼兒!阿晨老實,還能時時提防着她?”
秦川肚裡好笑,你家阿晨還老實?我就沒見過比他心眼兒更多的人!
而此時此刻被吳鐵匠擔心着的兩個人已經又來到了上次搭建的樹屋的地方。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們過來節省了不少的時間,何況也不用重新安排住的地方了,時間就又充裕了不少。
這一次吳晨也要跟着吳雙雙去,吳雙雙想了想沒有拒絕,只是叮囑吳晨千萬不要下樹,因爲狼羣認得她的氣味,卻並不認得他的。
爲了保險起見,吳雙雙還把自己一件兒衣服脫下來給吳晨圍在了腰裡。
吳晨有幾分哭笑不得,畢竟儘管他的本事還沒有完全恢復,但要想保命存身還是易如反掌的。
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濃濃的感動,若不是雙雙把自己放在了心上,也不會這麼做的。
所以他就含笑接受了吳雙雙的好意。
吳雙雙就那麼大剌剌在山林之中穿行,很快就看到前面灌木叢一陣晃動,一頭全身黑漆漆的野豬竄了出來。
吳雙雙趕緊舉起了弓箭,可是還沒等她拉動弓弦,就看到一枝箭從自己身邊電射而出,精準地射入了那頭野豬大張的嘴裡。
野豬發出一聲慘嚎,倒地翻滾,把地上的一些小型植物全都壓得凌亂不堪,很快就不再動彈了,順着嘴角咕嘟咕嘟直冒血沫子。
吳雙雙扭頭去看吳晨,眼睛裡滿是驚奇,她知道吳晨的箭術不錯,卻並不知道會好到這種程度。
吳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那意思,此事純屬巧合。
吳雙雙還是忍不住一聲讚歎:“晨哥,你真厲害!要是你身子再好一點,那簡直是不給人活路啊!你說說你,又會做飯,又會編籃子編草帽什麼的,還會打獵,別人跟你一比,還不自卑死?”
吳晨笑着搖了搖頭,上前去扯了幾根樹藤把野豬捆好,然後打手勢問吳雙雙:咱們是繼續往前,還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