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婉娘無語,你的意思是,我是秦家的主子就可以以此身份來逼他讓女兒去做他不想自己女兒做的事情。
“怎樣?那你就直接給他說你要做什麼啊!他肯定會答應的。”
俊生也是無語。
“我怎麼去說?我是想讓他心甘情願地同意杜鵑去梨園,要是他自己不願意,而礙着我的身份同意的話,那可不是給人家添堵嗎?”
婉娘道。
“要不,等娘回來了去說?杜管家和曹管事一向都很聽孃的話的,很敬畏我娘,覺得我娘說的都是對的。”
俊生又道。
其實他對府裡的下人們都不是很在意,只是這個杜仲算是特例,人家祖孫幾代跟侯府祖孫幾代可是有很好的感情的,超越了一般主僕的。
婉娘沒有回答。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走近牛角尖了,突然感覺哪裡不對。
她一直是在考慮杜管家的心意,可是卻忽略了杜鵑的心意。
就像俊生說的這樣,自己去說杜管家肯定是對答應的,也許他不甘願,但是當杜鵑去了梨園之後,杜管家發現杜鵑的變化之後,應該會慢慢接受這個事情吧!
想到這兒,婉娘心裡舒了口氣,道:“算了,娘已經夠忙的了,我抽時間去說吧!”
“這纔對嗎?夫人真是聽話。”
俊生摟着婉娘笑道。
“好了,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呢!”
婉娘動了動身子,準備睡覺。
“夫人,咱們趁着夜色這麼美好,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俊生抱着婉娘不放,道。
“別鬧,唔……”
剛說出兩個字,婉娘便被俊生堵住了嘴。
這晚上,如詩又打了兩次水來。
第二天一早,婉娘早早便起來了。
從今天開始,楓兒要去宮裡了,不過晚上會回侯府的。
昨晚已經幫楓兒收拾好東西了,但婉娘還是想要送楓兒到宮門口,就像孩子第一天上學,做家長的都想送孩子到校門口一樣。
不過,如書還在休息,婉娘只能歇了這個心思。
送楓兒去宮裡的是王風,婉娘也比較放心。
“太爺爺太奶奶,爹孃,叔叔姑姑,妹妹,萱萱,我去了!”
吃完飯後,楓兒跟大家再見。
“嗯,哥哥早點回來。你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好小白的。”
小葉兒看着楓兒羨慕道。
老太君今天約了幾位老夫人來府裡打麻將,而且是從上午到下午的,所以,要管午飯。
於是,便讓婉娘去吩咐廚房做些好吃的,老年人喜歡吃的點心和菜式。
秦玥跟上婉娘,她對於昨天婉娘對杜鵑說的話還是感到十分的好奇,她預感跟白靈有關係,所以當時白靈在,她就沒有多問。
“大嫂,現在你可以給我說說昨天你給杜鵑說了什麼吧?”
秦玥挽着婉孃的手,好奇道。
“你呀你,就知道你會好奇。”婉娘點了一下秦玥的額頭,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讓靈兒自己看看周浩的真心,也順便考驗一下週浩。”
“考驗?怎麼考驗?”
秦玥問道。
“這個暫時保密,一會兒吃完午飯後,咱們去成衣店,到時候就能夠看到了。”
婉娘神秘一笑。
秦玥不管再問什麼,她也是一點都不說了。
最後秦玥只得放棄,反正下午什麼都會知道。
那幾個老太太在辰時一過,便一同來到了侯府,都是幾個老人家,沒有像之前一樣帶兒媳婦。
吃過午飯之後,幾位老人家誇了一番婉娘,在花園裡遛了一會兒食,便又開始繼續戰鬥了。
婉娘便跟秦玥一起出門帶上如夢了。
到了成衣店,婉娘跟方掌櫃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到了二樓的窗戶邊坐着,一邊跟秦玥說話,一邊盯着如意繡莊那裡的動靜。
如意繡莊這邊,白靈正在櫃檯上算着今天上午的賬,記錄着貨物的進出,店裡的人也都沒在,只有她一個人在外面守着。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了。
“靈妹妹!”
來人是個男子,他深情地望着櫃檯邊一邊打算盤,一邊對照的白靈,喊道。
白靈擡頭,看着眼前的男子皺眉,道:“客官想要買點什麼?”
繡莊也不是沒有男顧客,但很少。
而這人,正是之前隔壁村退了白靈親的那個秀才。
婉娘不知道,還以爲是昨天讓杜鵑去找的人。
婉娘對杜鵑的吩咐就是找一個相熟的人,假裝去跟白靈套近乎,然後發生爭執。
這個時候又要確保周浩恰好到來。
她想觀察一下週浩會怎麼做。
這是她臨時想的主意,過後還覺得十分幼稚,這並不能看出什麼來,但後來一想,這個時代的人畢竟跟現代的人不一樣,說不定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靈妹妹,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清哥哥!”
秀才一副受傷的樣子,道。
而這時,杜鵑也出現了,她在繡莊的外面四處張望,樣子十分着急。
“大嫂,莫不是杜鵑在等着周侍衛出來,那個男子是你讓杜鵑故意找去的?”
秦玥一看便明白了,興奮道。
看明白了,她也就知道婉孃的意思了,所以,她也想知道周浩到底會怎麼做。
“嗯,真聰明!”
婉娘看着下面的動靜,道。
繡莊內,白靈臉色不好地道:“這位客官,有什麼需要,我讓店裡的夥計給你介紹。”
秀才道:“靈妹妹,之前是我娘錯了,娘退親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知道後已經讓娘去你家說了,這不算。所以,靈妹妹跟我一起回去吧!咱們年底成親,然後再一起上京城來,你繼續在繡莊做事,我就專心念書考功名。我相信秦夫人一定不會介意你離開兩三個月的。她這麼看重你。”
“你胡說什麼?誰跟你成親?你不買東西就離開這裡。”
白靈氣道。
她怎麼聽不出秀才的話,這不是看婉姐姐嫁給了俊生哥,知道人家有權有勢,婉姐姐又對自己好,想通過娶了自己來巴結侯府!
哼!真是不知廉恥。
枉爲讀書人。
一瞬間,白靈對秀才便有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