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來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被革職,蘇巧巧並不意外,只是把髒水潑到自己家身上,說是自己家搞的鬼?這可就……
蘇巧巧呵呵兩聲,這個還真的是看得起自己,不過,他也沒說錯。
被王大娘帶來的消息這麼一鬧,蘇巧巧也沒心思去理會耶律辰了,反正已經摺磨了他大半下午,該出的氣也都出了。
她現在只想掙錢。
身後牛車咕嚕碾壓地面的聲音響起,蘇巧巧回頭就看到蘇書生和石雲連帶着蘇永安也一塊回來了。
蘇永安回來就把手中的藥遞給了蘇巧巧,自己去了耶律辰的房間。
“巧兒,人呢?”
蘇書生剛進去就出來了,臉上劃過疑慮,難道是蘇永壽扶着去茅房了。
“茅房!”
蘇巧巧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去了廚房,做飯去了。
晚飯,熱乎乎的酸辣湯,白麪滿頭,炒大腸,油燜茄子。
在農家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吃食了,擺攤掙了錢,蘇巧巧以前身體不好,家裡又沒錢,現在有錢了,也想讓家裡人吃的好一點。
再說,茄子是自家地裡的,大腸價格便宜,酸辣湯裡面也就幾塊豆腐也都是自己家做的,一頓看着豐盛也要不了幾個錢。
擺了飯,石雲就讓蘇永安去廚房也給耶律辰端了送去。
這幾天耶律辰重傷,不管是誰做飯,都會給他做一份清淡的,也都習慣了廚房還留一份。
“不用了,沒給他做。”那傢伙說不定已經走了,做了也是白做。
一家人疑惑,蘇永安看着自家妹子的表情,心裡一跳,那傢伙不會對巧兒做了什麼吧。
蘇永安起身去了耶律辰的房間,蘇巧巧也沒有攔着,她也想知道那傢伙是溜走了還是悄悄回來呆房間裡了。
“耶律公子不見了。”
耶律辰住在自己家的事情外人都不知道,他也不敢咋呼,連忙就到了屋裡。
“怎麼不見了?”
蘇書生和石雲都看向了蘇巧巧,就連吃的歡快的蘇永壽也一邊嚼着滿嘴的食物一邊看着蘇巧巧。
蘇巧巧無所謂的說道:“不知道,去了茅房就沒出來,可能傷好後就走了吧。”
“還重傷呢,能去哪裡?”石雲擔心的說道。
就連蘇永壽都疑惑:“會不會掉進去了?”
蘇巧巧剛喝了一口的酸辣湯差點噴出了,連連點頭,“恩恩,有可能。”
蘇永安又連忙跑了茅廁,想着他重傷,還真怕他掉進去,拿了攪屎棍,確定沒在,這纔回來。
雖然不希望蘇巧巧和耶律辰多接近,但畢竟是一個大活人,還重傷,蘇書生等人都不放心,又去家裡角角落落都找了,卻都沒有找到人。
幾人都是農家土漢子,讀過些書,心底也善良,一想到耶律辰重傷還失蹤,心裡就不得勁,生怕他有個閃失。
“會不會被仇家劫走了?”石雲也擔心的說道。
蘇巧巧翻了個白眼,那傢伙現在生龍活虎,身上還有武功,怎麼可能被劫走。
蘇巧巧心中忽然一動,卻是淡淡說道:“不會,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應該是自己就走了。”
她也沒有幫他隱瞞的意思,沒道理騙了人,他瀟灑的走了,自己還他掩飾。
蘇書生等人也不是傻子,一聽說耶律辰傷好了,只是愣了一下,一個個臉色就難看了。
怪不得巧兒下午一直臉色不好呢,原來是耶律辰那傢伙一直在騙人。
好歹自己家也前前後後花了十兩銀子,可走的時候,一聲招呼都不打。
耶律辰冤枉啊,他真的都沒打算走了,哪怕是在茅廁裡薰得眼睛都酸了流淚了,他也沒想過走啊。
他都打算好要悄悄回去了,可誰知道茅房外面竟然還放了一桶污水,他一出來,整桶污水澆了他一身。
蘇巧巧沒有理會耶律辰是走是留,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把銀錢要回來,惡整他,趕走他。
現在銀錢也要回來了,人也惡整了趕走了,她心滿意足。
吃完飯,蘇巧巧直接說了,明天吃魚。
蘇家衆人雖然因爲耶律辰的事情有些不高興,但他們就是想發作,人也已經走了,只能壓下心中不滿。
晚飯的時候,蘇巧巧直接說了明天要上山抓魚。
石雲有些不同意,蘇書生也不同意。
上次在山上三天,就碰到了耶律辰那檔子事,這次可別再遇到危險。
但蘇巧巧卻說,傍晚一定能回來,會帶蘇永安和蘇永壽一起去。
自從蘇巧巧病好後,整個人不但精氣神好了,也變得有主意了,決定的事情很少會改變。
石雲和蘇書生雖然擔心,但是聽當天就回來,又有娘娘庇佑,也只好同意了。
一早,天剛矇矇亮,蘇巧巧就帶來蘇永安和蘇永壽上山了。
上次去山上,他們發現了不少小溪流,溪流裡都有魚,黃鱔之類的,有得還很大,這次他們的目的就是佈網。
到了山腳下就有溪流了,裡面時不時有黑壓壓的魚羣遊過。
雖說是溪流,但水也深,一人高的木棍伸下去,能淹沒大半。
再有幾天就入冬了,天氣寒冷,人下去佈網不現實。
蘇巧巧幹脆把網的兩端綁在河邊的樹上,又拿了大石頭壓了網沉入水底。
蘇巧巧從小生在北方,南方去過幾次,看過人家捕魚,但是具體的卻不太清楚,只能按照自己想的折騰,也只希望有用。
做完這些,蘇巧巧又在距離慾望遠一些的地方,指揮這蘇永安和蘇永壽挖了洞,把帶着的瓷罐放進洞裡,只留了瓶口,一半朝着水裡,一在空氣中。
蘇巧巧準備的東西不多,她今天也只是來試試效果的,目標只是這一條溪流。
佈置好之後,蘇巧巧就打算下山,卻是瞥見不遠處一道灰色一閃而過。
“野兔!”蘇巧巧心中一喜。
蘇永安卻是說道:“山上野兔子不少,但是那東西跑得快,抓不到的。”蘇永安唏噓着,就招呼着下山。
蘇巧巧卻是看了蘇永壽筐子裡還剩下的一些麻繩,笑了。
“哥,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