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區區盜匪的話,朝堂上還能吵成那樣?”李香雲可是不信。
鄭昱晟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因爲主張收服盜匪的嚴大人……家裡的子弟正在那邊鎮守。若是強攻的話,損失的是他們的人。”
“他們到底是將大煋當成什麼?”李香雲蹙眉道,“只想着往自己家裡撈好處,根本就不管大煋百姓死活?”
那些盜匪總是去騷擾百姓,百姓還怎麼安穩生活?
“這皇上當得真是憋屈。”李香雲輕嘆一聲,感慨着。
那位坐在高位的人……才真的是孤家寡人啊。
“你去剿匪的話,會不會惹了麻煩?”李香雲對於皇上只是感嘆,但是,對鄭昱晟,是實實在在的擔心。
他再厲害也僅僅是一個人,對上世家大族……很容易吃虧啊。
李香雲的擔憂,觸動了鄭昱晟心底最柔軟的一處,長臂一伸,將李香雲給摟進了懷裡。
深深的嗅了一口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頓時,心裡那被朝堂上勾心鬥角的齷齪事弄得鬱悶的陰雲全都散了。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你夫君我。等着我回來。”鄭昱晟笑着與李香雲低語着。
兩個人又再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鄭昱晟這才離開,回隸王府。
回到了府裡,鄭昱晟吩咐着簡雲:“去通知鬱思皓一聲,香雲要去參加賞花會。”
簡雲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了。
他說他家主子怎麼這麼放心的去剿匪呢。
敢情是早有打算。
他家主子去剿匪,把這邊的事情交給鬱思皓來處理……真是高。
兩邊都不耽誤。
“好歹也是大儒,不至於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若是連香雲都保護不了……”鄭昱晟冷笑一聲,“不用我出手,思晨那小傢伙都饒不了他。”
簡雲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想着到了京城,立刻就引起衆人追捧的大儒,到了他家主子這裡,就這點用處?
突然的覺得……鬱思皓鬱公子有點可憐啊。
——
李香雲坐着馬車到了城外的,透過車窗看着這城外的莊子,真的是想吐槽。
這是腦子多有病,春天大晚上的來賞花。
還美名其曰月下賞花,臨江看月。
對於這樣的雅興,她只想問一句——他們不冷嗎?
這纔剛春天,跑到野外來吹風,這附庸風雅的舉動,她真的是想呵呵了。
要不是爲了讓京城裡的人知道她是林雅妍的姐姐,她還真的不想跑這一趟。
深吸了一口氣,緊了緊身上厚厚的披風,下了馬車。
與周圍華貴的馬車比起來,李香雲的這輛馬車真的好像是僱來的,小不說,看着也不新,沒有任何的裝飾,寒酸得可以。
往這莊園門前一停,可是讓門口守着的丫鬟婆子爲之側目,這是哪裡來的落魄戶?
“喂,哪裡來的乞丐,快滾快滾!”
“就是,要飯別要到這裡來!”
“看看這下賤模樣,還想往我們這裡湊,呸,不要臉的。”
李香雲剛剛的往門口一站,門口的丫鬟婆子就是對着她一通的奚落臭罵。
李香雲笑了,然後往旁邊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