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粗俗不堪的江湖中人,不就是依仗葉霄的放縱,才那樣羞辱她麼,那殺葉霄,就是擒賊先擒王。
“夫君!你是想?”
“嗯。”
“可咱們人手不夠,現在動他,豈不是擺明了讓大家猜疑我們是兇手?到時葉老將軍追究起來,會很頭痛。”
“所以,現在咱們不能硬着來,得先哄,找機會再下手。”
“我明白了,看樣子,今天晚上,他們不會來見我們,這裡離晉州最近,晉州知府唐之行,是我爹的‘門’生,不如我今晚就修書一封給他,讓他帶人速來新城縣?”
“不可,這樣就打草驚蛇了,眼下,我們要順着玲兒和寶兒,先將他們哄回北都再做打算。”
趙妙彤緊扣着劉擎蒼的肩,接口道:“那夫君說,咱們要怎麼哄?”
“娘在家不是經常唸叨三弟?”劉擎蒼語重心長的拉過趙妙彤的手,緩緩道:“明日見到他們,你不可再端架子,照我看來,送初雪和綺蘭入宮,遠遠不如玲兒。”
今天雖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劉玲骨子裡流出來的傲氣,跟當年的三弟一模一樣,再想她能成爲五居士的關‘門’弟子,心智又豈會比三弟差?
進宮爭寵,牽制趙德,報劉家的血海深仇,非劉玲不可。
趙妙彤不悅的哼了一聲,心想,劉初雪和劉綺蘭那兩個廢物,確實不如劉玲更有身價,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狗配鈴鐺跑的歡,劉擎蒼讓她先忍,也沒錯。
養了那老太婆十幾年,如今總算派得上用場了。
趙妙彤笑如‘春’風的坐到了劉擎蒼懷裡,慢慢的圈住他,依偎了過去,呢喃道:“夫君說什麼,我聽就是了,明日我一定不發脾氣。”
……
次日,晨光初顯。
窗前的兩根紅燭,燃燒已盡,院外不知何時停了兩隻燕子,正在哪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滿身痠疼的劉玲,“嚶嚀”一聲,剛要睜眼,就感覺額前多了一道溫熱,隨之,縈繞入骨的冷香,夾帶着他的清涼,印上她的額頭。
這個早安‘吻’,很溫馨,也很綿長,想起他的人,再感受他久久不肯離去的‘脣’,就像冰島之下的火山,看似生人勿近,可實際炙熱滾燙。
柔軟適中的睫‘毛’,輕刷在他的臉上,緊貼在她額頭的薄‘脣’,微微揚了揚。
“醒了?”
“嗯。”劉玲睜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手一動,方纔發現,身邊是涼的。
昨晚他要的那麼狠,三番兩次讓她死去活來,那樣的運動,他居然還能跟沒事的人一樣,‘精’神抖擻?
再想到自己,此時小腹貼燙,雙‘腿’還在發軟,她的臉頰就忍不住的再次爆紅。
“什麼……時辰了?”一開口,劉玲才發現,聲音好沙啞,像是叫破了喉嚨一樣乾澀,頓時難堪的趕緊扯被子,想蓋住頭臉。
昨晚,這個男人,真的是太瘋狂了,簡直就是無法形容的禁雨系冰山,一路碾壓的霸氣。
“剛過卯時。”葉霄心曠神怡的挑起眉峰,默默的在‘牀’邊坐着,看她‘欲’蓋彌彰的拿被子蓋頭。
“咳咳……你昨晚,沒在榻上睡麼?”劉玲躲在被子裡,嗡聲悶氣的問,同時手和腳又在被子裡動了動,除了她睡着的地方是溫熱的,其它的地方,都是涼的呢。
“嗯。”他回道。
昨晚共赴巫山,幾度**後,他確實沒有睡意,隱隱中,總感覺有一股殺氣圍繞在他四周,因此,在她累的睡着後,他出去了一趟。
“爲什麼?”劉玲錯愕的將被子拉下了一點點,堪堪就‘露’出一雙眼睛,定定的望着他。
明明之前,他可以抱着她一起睡在榻上的呀,怎麼又不行了?
“去看了眼劉擎蒼。”
望着他有些正‘色’的臉頰,劉玲完全清醒了過來。
昨天她想不見,那就不見,任天王勞資來了,她也可以不見,但今天不行,劉擎蒼那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就“砰”的一聲,炸了。
“他現在在哪?”
“中院廂房。”
見她嬌媚退去,半撐起身體就要坐起來,葉霄感覺自己的語氣,驚擾到了她,遂及,面‘色’稍霽的給她拉了拉被角:“別擔心,有爲夫在。”
“我知道,可有些事情,必須要由我自己來,逃避不如面對。”想到劉擎蒼和趙妙彤,腦中那是半點綺念也沒了,那怕錦被之下,她是赤果果的身子,此時漫天的紅暈,也在緩緩減退。
葉霄沉呤了幾秒,淺薄的‘脣’勾勒成線。
昨晚,他去時,劉擎蒼和趙妙彤已經睡下,但他常年保持的警覺,無一不告訴他,劉擎蒼很危險,那種掩飾及淡的殺氣,就在睡夢之中,都揮散不去。
他這裡替她拿來中衣,半掩着錦被的劉玲,正要坐直腰穿衣,就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動一動,都痠痛的厲害,尤其是‘腿’,居然麻兮兮的發軟……
看她動作一僵,嘴角微微傾斜,葉霄了悟的笑了笑,垂簾一揮,白‘色’的中衣,便披到她的身後。
“別動,熱水已經備好了。”語落,不等她這邊反應過來,他另一隻手,就已經強勢的一掀,整個錦被都被掀到了腳後跟。
遠看成峰,近看成嶺,屬於他的雪域疆土一樣的領地,就那麼暴‘露’在空氣裡。
“嘶!你……”討厭二字還沒來急說出口,劉玲就感覺自己騰空而起,整個人都被他抱進了懷裡。
頓時,剛剛平復的綺念,又難以抑制涌上心頭,害得她無地自容的,趕緊伸手緊緊的箍住他的脖頸,將頭埋進他的懷裡,隨着他矯健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屏風之後。
氤氳的熱氣,在屏風後緩緩的縈繞,他抱着她,走到浴桶邊,一隻手鬆開,她大半個身子,就呈自然下落式,踩進了水裡。
“坐好,別動。”
劉玲咬住下‘脣’,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擡起頭,望着他。
“我自己來,你出去。”
看她酡紅又飛上兩頰,葉霄就有一種特別賞心悅目的滿足感。
他喜歡她的‘女’人,臉紅嬌羞的樣子,彷彿有一種媚骨天成,越品越香的恆久。
果然,閨房之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