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先下手?”蕭芙還是有點害怕的,驚慌的問道:“要弄死世子妃嗎?萬一世子爺沒死呢。 ”
“他死定了,若不是受了重傷,怎麼會到現在都不回府修養?呵呵呵……”駱二公子冷笑道:“是傷的太重,不敢動,怕死在路啊!”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蕭芙有點疑惑。
“呵呵,娘子,你不用知道太多,你只知道爲夫是一心想讓我們過好日子行。難不成眼睜睜的看着秦長寧將府裡的財產都轉走,你不心疼?”駱二公子瞬間岔開了話題。
這些日子長寧的玻璃生意賺錢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內院擡的,那麼多的錢,蕭芙怎麼可能不眼熱?她當即憤憤的道:“哼,我們王府的財產,她一個姓秦的休想得到分毫!”
“這纔對嘛,親愛的,你自小在王府長大,應該對王府的各個角落都特別熟悉吧?”駱二公子伸手將蕭芙擁在懷裡,眼看似深情款款,話音柔情,說出的話卻是:“你能將王府的地形圖和守衛都畫出來嗎?”
“你要派人潛入王府?不妥。”蕭芙立刻道:“那秦氏身邊護衛很多,潛一兩個人進去,根本起不了作用。”
“起不起作用的,娘子只要等着看好戲好了,爲夫可是一心爲了你啊!”
“好,我給你畫。”蕭芙一直看不慣秦長寧在王府裡當家做主,設想着鎮北王能回來,更肖想着自己在駱二公子的幫助下能拿到大筆的財產,當即點了點頭……
北戎,盛京。
耶律嘯然收到了蕭乾發去的密信,信稱自己一點事都沒有,壓根沒有受傷,只是在潛伏引誘敵人。
同時囑咐耶律嘯然,小心手下人心散亂。
“哼,我如今已經是北戎大汗,那個傢伙已經死了,誰都動搖不了我的位置。”耶律嘯然本來聽到消息也以爲蕭乾受傷的呢!現在知道對方居然沒事,心裡多少也有點失望。他恨恨的嘟噥了一句,制止了手下人要藉機攻打鎮北王府領地的想法。
“大汗爲什麼不同意發兵,蕭乾受傷,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北戎大將們聽的很不能理解。
“眼下冬日苦寒,我們缺錢缺糧的,日子都不好過,不去大餘搶,怎麼過年?”
“是,自從有了蕭乾那傢伙,咱們可做久了縮頭烏龜了,不趁這個機會,等他傷好後得繼續當孫子啊!”
“我不管,大汗不同意發兵,我自個去!”有人雄赳赳的叫喊。
“若是左賢王在,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還有人懷念的道。
“左賢王帶着公主返程,已經到大餘邊關了,只是天冷雪厚,路途不太好走。”有耶律擎蒼的部下一臉興奮的道:“我們該去迎接王啊?”
“對,迎接王,王回來了!”更多的人響應起來。
眼看着耶律擎蒼的威名號召力極強,很快大半的北戎將領都響應起來,齊齊奏要帶兵去迎接‘耶律擎蒼’回國。耶律嘯然害怕了,當即下旨,聲稱回國的耶律擎蒼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左賢王已經死了。
“王雄風赫赫,怎麼會死?分明是大汗不想迎接王回國,怕王影響他的寶座。”北戎大臣們壓根不信。
他是真的死了,連屍首都早送回來了,已經埋了!
耶律嘯然很想把這個真相說出來,可轉念一想,人雖然是蕭乾殺的,卻早已把屍體送給他了。再加他即位後一直與蕭乾私下有往來……民衆肯定會認爲是他與蕭乾合夥殺了左賢王。
蕭乾離得遠,最後會怎麼樣不知道。他鐵定第一時間會被北戎朝野的怒火淹沒,別說汗位了,性命還能不能保全都難說。
“可惡的皇叔,死了都不讓人安定!”耶律嘯然恨恨之餘,只好找藉口道:“最近大半年來與左賢王的通信一直不暢,又有暗衛報道左賢王行爲舉止異常,朕才懷疑左賢王已經被大餘人殺害,同公主一起回北戎的只是個替身!”
這個理由倒是挺合情理的,耶律擎蒼的舊部下們也感覺到了,今年與耶律擎蒼諸多聯繫一直不順暢,且耶律擎蒼身邊的聯絡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大餘京城與北戎相隔萬里,難不成,左賢王真的被大餘人給害了?
這麼一想他們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管蕭乾是死是活,也不想打鎮北王府了,慌忙先派了一小支隊伍去邊境迎接‘耶律擎蒼’和公主一行人,先查清來人到底是真是假。
會寧城內,蕭芙花了足足兩天功夫,終於將鎮北王府的詳情圖畫好了,親自交到了駱二公子手裡。
有了王府的詳情圖,可以推斷出王府的防衛情況,知曉哪些地方可能隱藏着暗衛,那些地方沒有;哪條路方便潛入,哪條路方便撤退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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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真是太好了,親愛的,你安心等待,要不了幾日,鎮北王府是你我的天下了!”
駱二公子拿了圖,甜言蜜語的哄了蕭芙幾句,匆匆離去。
鎮北王府之內,長寧也等的心焦無。
煙羅去了祁山別院後遲遲沒回來,她至今都不清楚蕭乾的傷勢到底怎麼樣?只能儘量表現的安穩,約束府裡的人。自己一顆心則是整日七八下,都沒一刻的寧靜。
“主子,您別想太多,世子爺一定會沒事的。”
侍女們只能這樣安慰她,連劉芊芊也難得的跑來問道:“世子妃,世子爺不會出事的吧?一定不會出事的吧?”
“當然不會,他這個人命硬的很,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害他,都沒有得手。受傷什麼的,以前都是家長便飯,他絕沒有生命危險!”
長寧這般硬氣的說話,既是說給劉芊芊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那好!”劉芊芊也害怕蕭乾出事。
現在世子妃對她很好,王府要是換一個主子來,她未必有如今的逍遙日子。
“既如此,世子妃您先安心休息吧!”得到肯定答覆後,劉芊芊總算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當夜三更,月黑風高,雲厚無星,四處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王府西北角那塊,忽然有幾條黑影翻過圍牆,悄悄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