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長娥,在你想利用別人的善心做什麼事情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
長寧制止了蕭十八要強行將人拉走的舉動,冷眼看着辛長娥道:“你這樣子真讓我覺得噁心,曾經我給過你一次又一次機會,然而你從不知悔改甚至變本加厲。今日又想故技重施,你真當我是個好性子的啊!滾吧,大過年的我不想傷你性命,下次再來未必了。”
說罷她稍一揮手,蕭十八立馬一手一個,拉起吳秀才和辛長娥,直接拖出了幸福居。
長寧這一舉動,嚇的四周的人沒人敢吭聲,只有劉氏還有些不忍心的道:“長寧啊,長娥那頭……”
“她死不了!”長寧直接道:“娘,以後我永遠都不想見辛長娥,你別再提了。”
“姐姐……”在時候,人羣忽然有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跑了出去,她的身後還跟着年紀稍微小點的另外兩個孩子。
“長寧啊,那是長娥的弟妹們!”
見長寧注意,辛老大立刻解釋道。
“哦!”長寧這纔想起來,辛長娥的三個弟妹也一直在幸福家紡內做事呢!
她向來只針對某一個人而不遷怒別人,當即道:“我雖不喜歡辛長娥,卻和他們沒什麼仇怨,都還是孩子,大伯關照着點,以後別爲難他們。”
“是,世子妃心善,小人是知道的,世子妃放心好了!”以長寧如今的身份,她肯叫一聲大伯,辛老大卻是不敢答應的。
同一時間,站在人羣裡的辛九姑縮着頭悄悄往後躲了躲。
長寧早看見了辛九姑,她知道辛九姑現在過的並不如意,也根本懶得爲難辛九姑,當沒看見!
她這次同蕭乾一起回來,本想將熟悉親近的人都接到王府去過年的。然而現在看着衆人唯唯諾諾的拘束樣子,又覺得真將人接到王府去,他們會更拘束,不如在幸福居內宴請衆人一頓,只接劉氏去京城。
蕭乾也同意了這一想法!很快,侍衛們拿着銀子聘來了鎮最好的酒樓裡的廚子,搬來了各種蔬菜魚肉,在幸福居內燒了一頓佳餚。
劉氏長希、辛老大一家人,苗澤兩口子陪同蕭乾和長寧坐了主桌。自從長寧穿越以來,四年多的時光匆匆過去,各家各戶都發生了很大變化。
苗澤和楊玉蘭家添了個女兒,辛長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辛長棟長才和長樹三個都已經成了親,眼下都各自帶着媳婦兒。他們的婚事有辛老大把關,都娶的是規矩人家的好女兒,看着都是善良老實的。
想起自己剛穿越過來時,因爲辛王氏當家,再加貪婪自私的辛老四等人,辛家的日子那過的真是一個雞飛狗跳。眼下極品們都沒了,換了靠譜的家主,果然日子欣欣向榮起來。
心情愉悅之下,長寧舉杯向衆人致意:“諸位,我與世子爺很快要返回西北,這一去少則半年,多則一兩年也難得回來。我娘是個心思軟弱的,我爹又一心讀書,無暇顧及家事。日後這幸福居內的一切,還麻煩各位多看顧着點,好好照應我娘。”
“世子妃信得過我們,是我們的福分,您放心,有咱們在,保證這幸福居能一直這麼和和睦睦紅火下去!”
辛老大等人簡直受寵若驚,他們知道以蕭乾和長寧如今的身份,是強令他們怎麼怎麼的,他們也是不能反抗的。
可長寧依舊這麼尊敬他們,這令他們誠惶誠恐,趕緊道:“咱們都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才遇到了世子妃和世子爺,是咱們有運道啊!老天保佑,您和世子爺此去西北,一定會旅途順遂心想事成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這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再次離開時,因爲路程有點遠,爲了舒適,劉氏和長希共乘一輛車,長寧和蕭乾共乘一輛。回望着冬日暖陽下巍峨壯觀的一片大宅院,長寧忽然對蕭乾道:“這麼大一個宅院,住的都是普通人,沒幾個護衛我總是不放心。回頭你能抽調個侍衛過來,高價聘請護院,給幸福居弄支安保力量麼?”
“當然,爲夫早想到了。”蕭乾當即回道:“不僅是這裡,還有道堂,都需要安保力量,不然到時候我們遠離京城,會發生什麼事情難以預料。”
“嗯!”長寧點了點頭,還未說什麼,聽見蕭乾又道:“太子撐不了多久了,怕是等我們踏回西北的路,京城要亂起來了。”
“會打仗麼?”
“皇不死,沒人敢先挑起戰事,但是爭儲更是一場看不見的血腥廝殺啊!”
“無妨,反正咱們那時候已經回了西北了,眼不見心不煩!”長寧輕輕的鬆了口氣。
眼不見,未必心不煩!不過,爲夫一定不會讓你煩心的!
着長寧慶幸的樣子,蕭乾什麼也沒說,只伸手將人攬在了懷裡,柔聲道:“離京城還有好遠呢,你先睡一會吧!”
“好的!”長寧躺在他的腿,放鬆的閉了眼睛。
此時的皇宮,八公主所居住的琉華殿內,正不停的傳出物品噼裡啪啦的碎裂聲。
“雲惜惜那個小賤人,竟敢覬覦本宮的駙馬,簡直可惡,本宮非殺了她不可!還有耶律嘯然,他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偷腥,簡直欺人太甚,如此不將本宮放在眼裡,本宮不嫁了……”八公主憤怒的叫囂着。
雲惜惜去德妃長陽殿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傳了出去,雖然德妃及時處置了兩名宮女,可整個後宮的人現在都知道了雲惜惜與耶律嘯然已經有過一腿,是個**蕩婦。
“說什麼胡話呢!”皇后聞訊匆匆趕來,聽到八公主這樣的胡言亂語,當即皺起了眉頭責備道:“兩國聯姻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如今婚書已換,豈是你說不嫁能不嫁的?況且不過是些風言風語,到底是不是耶律王子的過錯還不一定呢!”
皇后氣定神閒的勸道:“若留下雲惜惜那個賤人在京城,她是忠良之後,又是你父皇親封的福昌縣主,很難動她!眼下她成了你的滕妾纔好呢!你是主,她是奴,這一路你可以盡情的折騰她,她能不能活到北戎盛京,看她的造化了!”
“母后說的是,可兒臣還是噁心那耶律嘯然,能娶得兒臣,已經是他燒了高香了,他竟然敢偷腥,簡直該死?”八公主被噁心的要命,也氣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