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軒臉沉了下來,看向來人,兩秒過後,他伸出手,將姚六六抱了起來,轉身看向趙四兒道:“趙四兒,把小夫人抱回房。”
趙四兒幾個早在鄭鈴鐺出現時,就知道這女人跟喬軒是相識的,他們不好亂插手,這時又跳出一個本宮,錯愕之時,白景仁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接過姚六六。
“喬兄我來吧,四兒去給六小姐喊人送洗澡水上來。”
趙四兒還有些呆滯,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武懷踢了他一腳,所性一把拉起趙四兒:“還不快去,你們吃飽沒?吃飽了,都起來。”
羅朋林幾個,趕緊會過意的站了起來,姚六六微垂着眼簾,面無表情的任由白景仁抱自己回房。
就在白景仁走了幾步後,猛的停下來,她知道肯定是有人攔住她了,不用想,她知道肯定是那個自稱本宮的女人,或者是她的手下攔住的,今天看來不能善了,來人估計就是來審度她的,然後順便給她一個馬威,又或者這個本宮,想以權勢壓喬軒,給喬軒塞女人,要不然喬軒也不會支開她。
還真是不消停了,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嗎?
以前就算了,名不正言不順,眼下既然跟喬軒下了訂,還寫了婚書,差的也就是那風光大嫁,一個打上自己標籤的男人,老被女人盯住,時不時來挑戰她的耐心,着實讓人心煩。
“這就要走了?喬公子果然是護她心切啊,若是要論規矩,見到本宮,難道不應該下跪問安嗎?”女子聲音很高冷,傲氣橫流,讓姚六六不由自主的因她的聲音而在腦海中勾勒出她的樣子。
見過楊元慶就知道,但凡是出自皇宮名流之輩的,定然是美豔動人,從聲音中她肯定對方年紀不會很大,因爲傲然中帶着跋扈的青澀,如同鋒芒畢露的寶劍,若真是活成人精的娘娘級人物,定會更圓潤的說話,這樣針尖對麥芒的,她估計這個本宮,指的是公主之類的。
果然就聽喬軒清冷且淡漠的道:“草民見過清平公主。”
“起來吧,這才懂規矩嘛。”言罷,清平倨傲的看向白景仁等人,最後目光定在姚六六身上。
此時鄭鈴鐺委屈的走了過來,站到清平公主的身邊,福了福道:“公主。”
清平公主的目光一直看着姚六六,上上下下的打量,眼裡的不屑告訴所有人,她今天是來給鄭鈴鐺撐腰的。
一時間客棧大堂寂靜無聲,無相關的人員,全都被清平公主帶來的侍衛清理到外面。白景仁抱着姚六六皺着眉,按禮,道家一派,見官不需下跪,但也要行道禮。
因此武懷幾個,在知道對方身份後,全都打了個手勢,唸了一句:“無量天尊,見過公主。”
清平公主沒的吱聲,目光仍然放在姚六六身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大有姚六六若不跪下給她行禮,她就要以冒犯皇威處罰她。
姚六六看不見,但聽得見,多少也猜到了一些,這位來勢洶洶的公主,不是爲喬軒來的,就是爲鄭鈴鐺來的,那譏諷的話,自然也是影射她。
“草民內子前些日子驚嚇過度,暫時失明,公主要是感覺有所冒犯,那草民代她跟公主行禮。”喬軒冷冷的道。
姚六六煩悶了半秒,立馬接道:“喬公子,我雖失明,但不妨礙給公主行禮,白大哥,你放我下來。”這個時候她不能再戲言夫君了,雖是下過訂有過婚事,但到底還是沒有過門。剛纔那是氣鄭鈴鐺,眼下對方高高在上的公主,就不能如此作死。
失明瞭?鄭鈴鐺驚訝的睜大眼,怪不得喬軒一直在喂她吃飯,可就是如此,她那作派,就是故意氣她的。
清平公主也納悶了一下,白景仁自然只能放下她,然後姚六六依着聲音的方向跪了下來。
“姚六六見過清平公主,因我看不見,所以不知道跪的方向對不對,喬公子,可否幫我一下?”
喬軒冷咧的掃了眼清平公主,穩穩的走了過來,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的將她移了移,然後道:“素聞清平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更是才貌雙全,秀外慧中,定然不會怪罪你跪錯方向。”
姚六六淡然,這話裡暗潮涌動,一個是來下馬威的,一個是暗暗提醒不要降了公主的身份,爲難一個失明的病人。
身份不如人,她只能恭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雙手交替着放在腿上,靜待這位前來給下馬威的公主,吩咐她起來。
清平公主譏諷的看着喬軒笑,揹着手,圍着姚六六轉了一圈,這才站在她前面,高高的擡着下巴道:“喬公子謬讚,本宮可擔不起,父皇從來都是說本宮調皮搗蛋,那有秀外慧中啊,要說秀外慧中,鈴鐺才當得起。”
“公主!”鄭鈴鐺不好意思的吶吶的一聲。
清平公主給她一個我會給你做主的眼神,然後傲氣凜然的道:“喬公子,本宮想知道,鈴鐺究竟那裡配不上你?論相貌,她連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一個黃毛丫頭罷了,至於那才情嘛,剛纔她不也說了,聽聞別人說的詩,真是笑話,她還用得朗朗上口,區區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喬軒眉頭緊鎖。
姚六六就感覺喬軒放在她肩上的手,一度緊繃,明顯他心情很不好。
“道教中信一個緣字,草民和內子有緣有份,至於鄭小姐,確實如你所說,才貌雙全,草民跟她沒有緣無份罷了。”
清平公主絕美的臉上露出怒容,若是姚六六看得見,就知道她年紀並不大,不過是十六歲的樣子,典型被寵壞的皇家公主。
“怎麼沒有緣份了,你跟鈴鐺青梅竹馬,年紀又是相當,她爲你一直待嫁閨中,現在你一句沒有緣份,就不要她了,那有這麼好的事,喬軒,本宮命你休了她,立馬給本宮娶鈴鐺,否則本宮就告訴父皇你有不大不敬之罪。”
姚六六神情沒動,心裡卻是冷笑,熟不知越是天才橫流的男子,越反感這種強勢壓人的事情嗎?就算喬軒不是天才,她也相信,喬軒不會屈於這所謂的公主皇權之下。
若是當今皇帝如此動怒,估計她纔會當真,喬軒也會當真。
“公主言重了,草民和內子乃慶王爲媒爲證,親手寫下婚書,有緣有份我怎會休她,公主說草民有大不敬之罪,估且問一句,草民罪在哪裡?”喬軒冰冷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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