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季非綿連忙擺手,道:“不用了,這肉包子吃一回也就算了,再吃也就膩了,二哥未來是要考取功名的,可不是給人家寫書的,你若是再去買的話,可不是逼着我去跟娘負荊請罪去。”
季越彬不再與她多說此事,眼神微動,問道:“你現下可有後悔?”
“後悔?”季非綿聞言一愣,想起當初二哥對她說過的話,“尋安此人身份不簡單,若是嫁給他,未必一生安穩,怕是極爲坎坷,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兒,你還是多想想爲好。”
當初的季非綿正沉浸於女兒家情愛之中,哪裡會放在心上,最終還是打算嫁給尋安,可如今······
能拿的出那樣玉佩的人,就不會是簡單人家,那種玉佩別說這麼偏僻的村莊裡,就是他們鎮子上怕是也找不出。
她倒是想要替原主後悔,只是她後悔也沒有用,季非綿沉聲道:“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後悔也已經晚了,往後的日子還多着,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如今還有爹孃和哥哥們的疼愛,日後身邊還會多添一個孩子,如今不是該後悔的時候,而是努力讓咱們過的更好。”
想到這兒,季非綿心中舒服了許多,面色也好看了些。
季越彬見自己妹妹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有些驚訝,半響才抿脣淡笑,道:“看來你都已經想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打擾你了,好生歇着,我看書去了。”
“多謝二哥!”
季非綿知道二哥是擔心自己以後,也正因爲他的擔心,她也對往後的目標更清晰了些。
日後孩子要出生了,家裡只會更多加負擔,她該是想法子賺銀錢纔是。
大哥的新房還未有着落,日後孩子出生了,亦是個問題。
季非綿躺在牀上,又重新想着日後該如何賺銀子,許是白日裡鬧騰實在是累了,她方纔躺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皮越發重了,沒等她想出法子,人就已經睡過去了。
等李芸叫醒她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晚飯時間到了,李芸心疼她,怕她累着,特意將飯菜端進了屋子裡,季非綿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難爲了她娘還親自將飯菜給她端過來。
“你先吃着,若是不夠,待會兒再去鍋裡拿,娘先去收拾了桌子。”李芸囑咐一聲,就出了屋子。
季非綿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飯是兩個窩窩頭,菜是炒的白菜,睡覺前就聽到了李芸說要大哥將那獵物拾掇了,要給她補補,所以還有一碗野兔湯。
季非綿喝了一口野兔湯,這湯除了腥就只有那麼一點兒鹹味,實在是寡淡的很。
她又夾了一筷子白菜,咬在嘴裡亦是隻有些淡淡的鹹味,除此之外,是當真沒有什麼了,倒是那窩窩頭還算能入口,雖說有些粗糙,卻也還勉強能咽的下去。
古代沒有調味用的,炒菜也就只會用一些鹽巴,所以這味道不好是正常的,只是她是個愛吃的,這要是一直都是這麼個味道可怎麼辦?
她也就罷了,大不了就忍忍了,可肚子裡還揣着一個小的呢,這般沒有一點兒油水,她和孩子怕是都得營養不良。
這個身子如今也不過十七歲的年紀,這可是正在發育中的年紀,不求前凸後翹,可也得能看吧,這前後一樣平是個怎麼回事?
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怕是孩子出生了連奶水都沒有。
如今最主要的就是要改變飲食,她倒是想要做生意,做生意來錢是比較快的,只是如今季家根本就沒有做生意的錢,想到這裡,她突然眼睛一亮,將那隻雙魚玉佩掏了出來。
她有心思想要賣了這玉佩換些銀錢,這玉佩看着就不是凡品,少說也能換個幾十兩銀子纔是。
不過她又想到原主先前也是跟自己爹孃提過想要將玉佩賣了的,只不過爹孃死活不答應,說是尋安的信物,若是尋安實在是回不來了,到時候也能留給孩子做個紀念。
季非綿猜想她爹孃應當是認定了尋安已經死了,所以說什麼都不願意她賣了這玉佩,尋安死了,這就是孩子的父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了,既然這樣,就算是爲了孩子,這玉佩她也得好好留着。
季非綿一臉憐愛的撫摸着肚子。
夏天衣裳穿的自是不想冬日一般穿的裡面幾層外面幾層的,她一擡手就能瞧見白皙的手腕。
手腕往上處多了一塊紅色的胎記,狀似彎月,在小臂內側。
她記得原主的手臂上並沒有這個胎記,難道是因爲她穿越了才突然有的?
她用手指在胎記上戳了又戳,只覺得那處地方熱熱的,她再一睜眼,眼前的景色驟然變了,她眼前的景色不是她住的屋子,而是另外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