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季老爺子都不高興了,季銘志卻是還能理所當然的說道:“錢都已經給了我了,那就是我的錢了,我就算是給我媳婦買衣服,那也不干你們的事兒。”
“還真是好一個不干我們的事兒。”李芸撇了撇嘴,“說的好像那錢是自己掙來的一樣,”
“好了,此事就這麼揭過不談了,只不過這事兒卻是不能就這麼放着,任由別人遊說,你們也趕緊出去澄清了,就說是誤會了,不是你奶奶說的。”季老爺子沉聲說道。
“這······”季明悟聞言,只覺得實在是不妥,爲難道:“這如何能說?當時楊家媳婦說的時候,那麼多人都在場,大家都已經聽到了,現在叫非綿去澄清,別人也不會相信啊!”
“這我不管,反正這事兒是你們惹出來的,要不是你們,也不會出這件事兒,我不管信不信,我不想再聽到那些話。”季老爺子冷冷的道。
這事兒根本就不可能,除非這事兒當真是空穴來風,可那些話都是人家明明白白的聽到了的,如何能是一句澄清就能澄清的了的?
反正澄清這事兒,他們只管去做就是了,至於別人信不信,那就是老宅的事兒了,所以季非綿也就答應了下來,道:“這話我們會澄清的,但是別人會如何覺得我們就不管了。”
季非綿說完也不給季老爺子再多提要求的機會,直接就走。
季老爺子原本還想着留下季明悟,試試他的態度,他的二兒子是個好辦的。
他方纔積攢了一絲的威嚴,卻是還沒等他發作,就見季明悟已經沒影了。
季銘志見狀,還在添油加醋的指責,道:“爹,你看二房,實在是越發的過分了,如今可是越來越不將您放在眼裡了,不僅不能把您要他們做的事兒辦好,如今還氣勢洶洶的離開,實在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季老爺子聞言,卻是冷聲呵道:“你給我閉嘴!”
季銘志被季老爺子呵斥的縮了縮脖子,嚥了口口水。
季非綿這邊也是說做就做,既然都已經說好了要辦了季老爺子吩咐的這件事兒,那自然就不能怠慢了,這可不,一出了來,就找着人多的樹下。
有人見季非綿一家子都過來了,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整天不都是忙得很嗎?怎麼這一家子都來了這兒了?你們可是大忙人呢!”
“是啊,這一天天的往鎮子上跑,也不知道多久能還了你們的債。”
現在村子裡的人多少都對季非綿一家覺得同情,之前還覺得他們每日在鎮子上那般忙着,該是能賺不少錢,但是如今卻是覺得,那債務可是都能將人壓的喘不上氣來,且老宅的人還一直都在肖想着他們的錢,這日子想來,過的也是十分辛苦。
“沒法子啊,這不是老爺子說教了嗎?”李芸嘆了口氣,如今都已經過了大半日了,再去也是晚了,只希望鄧俞千萬別累壞了。
“又說教了?”旁邊的人忍不住吐槽道:“你們這是還要定期開一個家庭說教不成?秀才就是秀才唄,還把自己當成······”
後面的話礙於季明悟還在,說不得太過分,不然的話,季明悟這個遠近聞名的孝子,怕是會跟她們拼命呢。
“不過你家老爺子這是又說什麼,說出來叫我們也聽聽,長長見識。”畢竟可是老秀才的說教啊,她們也很是好奇,到底能說出過什麼花來。
李芸聞言,看了季明悟一眼,見他面上鎮定自若,是已經不在意老宅了,她才說道:“這不是之前傳的那些事兒嗎,老爺子說要我閨女將事情算了,還要告訴村裡的,那事兒跟老太太沒有關係,是楊家媳婦故意污衊。”
“什麼?污衊?”實在是不敢相信,都到了那份上了,還能說是污衊,實在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這些不單單是季家二房聽到的,她們許多看熱鬧的可是也都聽到了,那事兒分明就是季老太太的錯,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那楊家媳婦又怎麼還敢說謊,分明就是季老太太,這季老爺子未免太過偏心了些,這樣落實了的事兒,還想逼着自己親孫女將事情給解決了,保全老太太和老宅的臉面。
季非綿很是爲難,道:“沒辦法,老爺子這麼吩咐,我們也就只能照辦了。”
“那大傢伙可是都聽好了,這事兒不是我家老太太做的,而是楊家媳婦說謊,與奶奶無關。”季非綿語氣十分的無奈,那就是被人逼着這般澄清的。
大家見季非綿這個樣子,更是覺得老宅實在是過分,怕季非綿心裡難受,安慰道:“這事兒你是已經澄清了,但是這事兒能不能過去還不是我們說了算,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編排的那些話,還真的覺得威逼利誘就能將這件事兒過去了,我們村子裡怎麼就有這麼狠心的人。”
季非綿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面上卻也只能無奈的笑着。
過了不久,季老爺子心裡更是惱火,因爲那些流言不僅沒有止住,反而還越演越烈了。
他一猜就覺得怕是季非綿在裡頭弄得事兒,頓時氣的是火冒三丈,冷聲道:“將季非綿給叫回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這流言不僅沒有止住,反而還越發的厲害了!”
季銘志也很是生氣,只是到了季家,卻是發現季家只有季越彬和季越淳在,其他人怕是已經早早的去了鎮上的鋪子裡,撲了個空,季銘志卻是一時間沒有走,反而是來到了季越彬的屋子裡。
季越彬還在用沾了水的筆寫着書本上的字,他但凡覺得不好記的字,都會在桌上反覆多寫幾遍,直到自己能記得住之後方纔停下。
而季銘志過來就見他正在寫着字,雖說是用毛筆沾着水寫的,那寫出的字卻也是十分的好看,沉穩有力,他再想到自己的字,頓時就起了幾分嫉妒之心,拿起桌上的水就潑向了他的桌子。
季越彬反應快才免得自己的書本遭了殃,繼而冷淡擡眼看他,冷聲問道:“大伯是有何事?爲何要往我桌子上潑水?”
若不是他動作快,怕是這書本也會溼了,這些書豈不是就廢了?
季銘志見那書好好的,心中更是不快,卻還是強忍着心中的不悅,道:“老爺子叫我來叫季非綿,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