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非綿一家子回家,纔剛剛可以看到自己門口,就見已經有村民在那兒等着了,就等着聽聽八卦呢。
“李嬸子,聽說你家越彬考上了案首,實在是厲害啊!”
李芸聽着這些話,只覺得臉上有光,看了一眼季越彬,笑着道:“是啊,我家越彬白日裡看書,夜裡更是不留餘力的挑燈夜讀,這案首,該是他的!”
“這般努力,這案首的位置也確實該是他的。”村民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只是隨後又小聲說道:“不過季家老大卻是不那麼想了。”
村民也並非是瞎說的這話,而是因爲她瞧見了季銘志難看的臉色,道:“季家老大從鎮子上回來的村民口中得知自己是末尾,而不是案首的時候,那臉色可是難看的很呢,還說是你家二郎搶了他的案首,怕是回頭還要找你們麻煩呢,你們可得注意了。”
她倒不是真的是給李芸報信,要他們注意,而是等着看好戲呢,巴不得一家人鬧起來,左右不管是哪一方難看了,那都是他們自己人。
那嬸子看好戲的眼神沒有逃過季非綿的眼睛,知道這人就是等着看好戲的,所以趕緊拉着她娘進去,道:“那人就是等着看戲呢,娘您看不出來啊,不管大伯怎麼說,咋反正案首都是二哥的,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也是二哥憑藉自己的本事得來的。”
李芸也知道村裡一些婦人的小心思,無非就是想要看戲,她呸了一聲,道:“她們怕不是整日裡都沒有什麼事兒幹了,才一心想要弄出點兒幺蛾子。”
“我知道她們是不安好心,我也沒生氣,再說了,還用她們來說,你大伯是什麼人,難道咱們不知道嗎?他若是不生氣,那我纔要驚奇了呢!”李芸搖了搖頭,對季越彬說道:“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這案首就是你自己的,是你憑藉着自己的本事得來的,別聽別人說什麼話。”
季越彬點了點頭,根本就沒有將別人的話往心上放。
他憑自己的本事得來的,爲何要多想?
畢竟是案首,不是別的,且還是這麼年輕的案首,季越彬也算是一時成了村子裡赤手可熱的人,第二日張大人就帶着人過來了,且還送來了一些禮物。
“越彬啊!念及你疼愛妹妹,所以送來了補身子的人蔘,這可是好東西,是我夫人鋪子裡的,還有一些書本和筆墨,想着你該是喜歡這些。”張大人是個會投其所好的,知道季越彬應當也不是那等愛金玉的人,所以就送了一些他的書本和筆墨,道:“這些書本都是我從前用的,都愛惜的很好,如今看着可是都沒有太大的破損,如今就給你看了,也好好看看,且看會試如何,後頭可是還有殿試呢,本官等着你下一次考的更好!”
張大人面上的笑遮掩不住,他本來也覺得季越彬不可能會是末尾,想着若當真是弄錯了,那就糾正過來,就算是錯了,會試努努力,說不準也能泛起點兒水花,結果當真是弄錯了,如今撥亂反正,季越彬是案首。
鄉試第一名,將鎮子上的蔣文君都比了下去。
張大人很是高興,只覺得自己是押對寶了,所以就對季越彬更加熱情了。
“多謝張大人,這些書本,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着。”季越彬看到那些書也很是欣喜,若是叫他能選擇要什麼,他也是更想要書的,且張大人還送了一根人蔘。
Www ⊙ttkan ⊙¢ O 季非綿知道張大人因爲季越彬,所以纔會送人蔘給她,雖說很是感激二哥,但是張大人這個送人蔘之人也得多加感謝,她上前輕輕福身行禮,道:“多謝張大人!”
“哎,不必多謝。”張大人看着她懷裡抱着的小平安,道:“這孩子生的倒是好看,這五官都長開了不少。”
就是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他只覺得是因爲像季非綿的緣故,便也沒有多想,念及也是第一次見這孩子,沒有見面禮也不好,從口袋裡硬是掏出了一隻小老虎,這還是上回給小盧的,但是因爲後來知道他並非是他夫人的弟弟,所以這東西他就留在了口袋裡,如今見着了季非綿,倒是有了用處,道:“原是給別人準備的,只是那人是拿不到了,今日來的也算匆忙,忘記了如今你們家裡添了一個男丁,所以纔沒有準備,實在是對不住了!”
“無妨,張大人每日日理萬機的,忘記了也是正常的,再說了,今日來的匆匆,還過來賀喜我二哥,該是我們感謝張大人才是。”季非綿話說的好聽,張大人自是喜歡聽的,高興的連連點頭,道:“是越彬考的好,這般年輕的案首,就是當初我那一屆也沒有見過。”
而今年的案首還是他的賢弟,只要季越彬日後能夠高就,他能沾不少的好處。
張大人是鎮上的官老爺,如今都到了季家,這聲勢也算是浩大,如今就有人去了老宅裡,告訴季老爺子,說道:“季老爺子,你們還不知道吧,鎮上的張大人來了,此時就在你家老二那裡呢,看樣子是恭賀你家二郎的。”
季老爺子本來還以爲自己兒子終於有出息了,且一發沖天,竟然考上了案首,這還沒高興半天,又得知是弄錯了,這心情可是如同做過山車一般,心裡難受的很。
還覺得季越彬離開了老宅便差到了這個地步,想着拿着此事跟二房的人說着,看能不能叫二房回到老宅,到時候都住在老宅裡,總不好意思直接住着,卻是分文不給吧,沒想到這案首還是他那二孫兒。
季銘志知道是弄錯了時,還是有些不安心,聽了前來報信的村民說起張大人,撇了撇嘴,道:“誰知道是不是這張大人和季越彬同流合污,我就不信他季越彬就能這麼厲害,才十八九歲,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能耐,怕是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一直都覺得這張大人未免和二房的人太過相熟了些,若是去牢裡贖人的話,怎麼說都是得給錢的,可是他娘和他媳婦回來那次,卻是說那官差看在是二房來提人的份上,竟然沒有收錢,怕是這張大人和二房早就已經勾搭到了一起。
季銘志將自己的猜測跟季老爺子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