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也是關心纔是,看你一開始那個樣子,我都怕你會因爲此事而一蹶不振。”季非綿一手抱着小平安,一手拍着胸口,可是後怕的很。
季越彬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關心自己的,只覺得自己往日也算是沒白對她這般好,如今聽着她的話,只覺得通身舒服,連方纔在季銘志那裡聽到的不愉快的話也都給忘記了。
雖說不至於的爲那句話生氣,可季越彬即便是再穩重,也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若是放在現代,也就是上高三,或者纔剛剛上大學而已,哪裡能不介意?
只是季越彬隱藏的好,左右也沒有太強烈的感覺,不然的話,怕是也是接受不了,還真是很有可能會跟季銘志對起來。
“那你現在就可以放心了,因爲我是不會一蹶不振的,你也說了,這結果出來的會很快,我也就更加不必憂心了。”
這結果卻是出來的快,只是也未免太快了些,今日上午才問的,這結果卻是在下午就出來了。
張大人叫郭大哥過來傳話的,郭大哥一見了季越彬就雙手恭喜道:“恭喜恭喜啊,這麼年輕的案首,我可也是第一次見啊!難怪我們大人這麼喜歡你,看來果真是極有才華的人!”
“案首?”李芸整個人都傻了,雖說她也覺得那案首的位置該是自己兒子的,但只是想想,而親耳聽到的時候,就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
季非綿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她知道自己二哥的水平絕對不會是一個區區末尾的舉人,這案首也該不在話下才是。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還是更加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她大伯成了案首呢?
郭大哥聞言,做出請的姿態,道:“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路上郭大哥將事情講清楚了,季非綿也才知道,原來這案首和末尾弄錯了,是那記錄的考官聽差了,所以這考得最好的和最差的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換了名次。
季非綿也慶幸她二哥發現不對,所以及時過來找了張大人,才找到了這錯處,及時的撥亂反正,不然的話,若是時間久了,怕是就要將錯就錯了。
而那邊也很快又重新做出了一張榜單,貼在了牆上,上面案首的名字已然已經換了,末尾的成了案首,而原本的案首也成了末尾。
大家見到榜單後,又聽官差一番解釋後,才知道了前因後果,原來是這名次弄錯了,幸好及時得弄了回來,不然的話,怕是要耽擱人家了,且或許還會有損心性。
今日上午在這裡的那倆人,大家倒是見着了那原本錯寫成末尾的少年郎,可是不卑不亢,鎮定的很,全然沒有因爲自己的名次而影響了心情,倒是那個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的人,他倒是明裡暗裡的多有嘲諷,就是不知道如今名次變了,他若是知道自己才考了這麼個成績,又會是什麼想法?
季越彬站在榜單前,仔細的看着榜單上自己的名字,那神情很是欣慰,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努力和結果掛上了鉤一樣。
季非綿已經忍不住先恭喜道:“恭喜二哥,喜提案首。”
季越彬脣角盪開了笑,“你這個鬼靈精。”
“好了,咱們還是趕緊先過去將消息告訴爹孃吧,爹孃方纔可是聽到了消息都要恨不得過來看了,要不是因爲店裡實在是忙的走不開,肯定得是一大家子的過來看。”
季越彬也想到了那等情景,忍不住笑道:“走吧,咱們回去就是了。”
等兩兄妹走後,後頭纔出來了兩個婦人,皆是大着肚子,正是孫華春和當初的那位蔣夫人。
孫華春湊近看到了那榜單上第一名的名字,忍不住冷哼一聲,道:“誰知道這第一名可是用正當手段得來的?怕不是用了什麼別的陰暗法子。”
蔣夫人也看到了榜首的名字,也記得季越彬,畢竟之前他連陪同自己妹妹去宋婆子那裡的時候都是如此的分秒必爭,手中拿着書,就好像是在哪裡都能看一樣,所以他對他的影響還是十分深刻的,如今見他竟然是案首,倒是沒有像孫華春那般想,而是說道:“許是他當真就有這個本事呢?我看他之前可是時時刻刻都在看書,這或許就是他的本事呢。”
“夫人,這就是他搶了您小叔子的案首啊,不然的話,您小叔子就該是案首了。”孫華春忍不住說道。
而榜單上的第二名,赫然寫着蔣文君三個字。
蔣文君是蔣夫人的小叔子,蔣夫人原本的姓氏並非是蔣,只不過是因爲她嫁去了蔣家。所以才被人稱呼爲蔣夫人。
蔣文君如今也不過是二十歲的年紀,比季越彬就大了一兩歲,可兩人的實力卻是不相上下。
蔣夫人雖說心底裡是偏着自己小叔子的,但是卻也知道,這年紀在這裡放着,季越彬可是比自己小叔子還要小一些,只能說此人當真是才華出衆吧。
“華春啊,有些事過去了也就算了,上回你那個舉動也是實在是過了。”蔣夫人皺眉道。
她如今肚子也已經很大了,到了快要生的時候了,這接生婆子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她想找個能信得過得,怕別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所以一直還沒有找到得心的,上回的宋婆子她也覺得還不錯,可人家卻是因爲孫華春不願意給她接生,她如今也只能重新找了。
孫華春也想起了那日的事兒,怕蔣夫人覺得她惡毒,到時候會影響了張三在府內的前途,便軟聲說道:“那我不是隻是想要給她一點兒教訓嗎,那也是因爲之前她誣陷我,害的好苦,不然的話,我也犯不着跟那樣的人置氣,未婚先孕,連孩子的丈夫都不知道是誰,也好意思整日裡出來拋頭露面的,不知羞恥!”
她冷哼一聲,將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周圍也都是鎮上的百姓,加上孫華春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故意的,未加遮掩,自是被人都聽的一清二楚的,也都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說起來,那位季夫人的丈夫倒是當真沒有見過,怕不是當真如那位夫人所說,是不知羞恥,纔有了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