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安如今還小,見他們都在吃蟹黃包的時候,也很是眼饞,眼睛一直都盯着蟹黃包,只是他如今只能喝奶水,自是不能吃蟹黃包的,季非綿就去了內間給平安餵奶。
吃完飯之後,將碗刷了之後,又包了包子,着重多做了一些蟹黃包,還準備了海鮮粥的材料,就等着明天熬好就可以了。
鄧俞已經見過季非綿示範了一邊,所以如今也已經知道了如何做了,季非綿也就放心了不少,翌日也就沒有在早上過來。
等季非綿一家人過去的時候,早上的客人都已經走了,倒是鄧俞給他們還留了幾個包子和粥。
季非綿見到粥就只有米粥了,笑道:“看來這海鮮粥還是極爲受歡迎的,這個早飯咱們也是賣對了。”
不過她也知道,味道纔是主要原因,因爲味道好,所以買的人才會那麼多。
鄧俞瞧見剩下的米粥,歉意道:“鍋裡還有海鮮粥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給你們藏一些,那些客人就都盯緊了,所以也就沒能留一些。”
蟹黃包若不是她眼疾手快的給順走了,怕是也留不下了。
季非綿只覺得賺錢要緊,這也沒有什麼乾洗,道:“沒事,賺錢最重要,你也不必感到歉意。”
“如今我的一切都是非綿你給的,沒有你,就沒有我和芝兒的榮身之處,所以在我的眼裡,除了芝兒就是你們了。”鄧俞面上的真誠是作不了假的,季非綿看着也很是感動。
自己只不過是給了她一個打工的地方,在現代,很多都是管吃管住的,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
“鄧姨,您就別跟我客氣了,這段時間,您如何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平日裡也是勤快的很。”
季非綿已經在準備中午的麻辣燙了,眼下就已經出去弄了一些配菜回來,還有一些較大的螃蟹,如今中午除了麻辣燙,她也開始做一些午飯,譬如包子海鮮粥之類的,能做早飯,也能做午飯。
反正過來吃的人是絡繹不絕,就算是有吃不完的,剩下的也都可以他們當午飯。
這次張大人可是也一連着吃了兩回的蟹黃包,只覺得自己吃的實在是心滿意足了,一次性都買了好幾個,還要了一碗海鮮粥,可是比吃什麼都好吃,還忍不住給張夫人也送去了一份。
張夫人吃了之後,忍不住問道:“咱們府內的廚子是換了嗎?”
“不是,這是在季夫人的鋪子裡買的。”張大人解釋道。
“季夫人?”張夫人還一時沒有想出來是誰,突然腦子裡出現了一個態度十分堅決的女子,才恍然道:“原來是她呀,之前那麻辣燙的味道就不錯,這包子也是極爲好吃,粥更是鮮美,就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做的,竟然有這般好的手藝,等哪一日,我也得找她討教討教纔是。”
張夫人心中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但是張大人卻是想到了之前不愉快的事兒,忍不住道:“還是算了吧,你若是想學,本官可以多找一些廚子叫你,只是上回出了那樣的事兒,怕是人家也不會願意的。”
“你找來的廚子若是當真有這個水平,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煩,只是你找的出來嗎?”張夫人輕哼一聲,道:“我倒是覺得那季夫人不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再說了,只不過是討教討教廚藝罷了,人家也不至於的因爲上回的那件事兒跟我過不去。”
張大人沒有忘記之前這小鬼和他哥哥的事兒,本就是不喜歡他的,偏他還仗着如今張夫人在這裡,還十分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因爲他將他哥哥給關進牢裡的事兒。
只是張大人也懶得跟他計較。
張夫人沒有看到其中暗藏涌動的氣流,見到小盧也是十分高興,問道:“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對了,還沒有吃早飯吧,嚐嚐這蟹黃包,還有這海鮮粥,都是你姐夫給你準備的。”
小盧聞言,都沒擡頭看張大人一眼。
是給誰準備的,他又不是看不出來,雖說他人小,但是卻是知道,這位張大人對他和他哥哥都是十分不喜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給他準備的,而是他姐姐要給他吃的。
“來,先喝一口海鮮粥。”張夫人的性子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耐性的,但是對小盧卻是極盡耐心,都甚至要到了哄他喝湯的地步。
張大人看着,只覺得自家夫人對這個弟弟實在是有些過分的寵愛了,忍不住說道:“他自己右手,自己不是不能端起來喝,你又何必還要一勺一勺的喂着呢?”
“這不是從前沒有照顧到他嗎?所以就想彌補一些。”張夫人只覺得自己如今做的是應當的,畢竟這麼多年都沒能盡到一個做姐姐的責任,如今有了彌補的機會,自然是想要儘量彌補的。
小盧本來就因爲自己哥哥如今還在牢裡,心情也是煩躁的很,如今聽到了張大人的話,更是一個氣不順的就將碗給打掉了,都還沒喝上一口,就被打掉在了地上,碗摔得兩半。
張大人怒目圓睜,怒斥道:“你這是做什麼?”
小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而後氣惱的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所以纔會故意的跟我作對,我姐姐餵我飯,你都得插上兩句嘴,分明就是故意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因爲不喜歡我,所以也不喜歡我哥哥,纔會故意把他關在牢裡。”
張大人是沒有想到小盧竟然會這樣說,雖說他也確實不喜歡他們兄弟倆,若不是因爲是他夫人的弟弟,他只會更加的厭惡。
“小盧,你這是做什麼?不管是因爲什麼,也不能將碗給打碎了,你看你,弄了一身,趕緊去洗一洗吧,我叫人給你燒洗澡水,你好好的洗一洗。”張夫人也很是頭疼,知道自己的弟弟和丈夫兩人是相看兩厭,所以時常因爲此事覺得十分頭疼。
小盧知道自己可以不聽張大人的話,但是卻是得聽張夫人的話,因爲只有她才能在府內護着自己,所以才很是聽話的去洗澡了。
張夫人又寬慰了自己丈夫幾句,繼而纔去了小盧的屋子,關心的問道:“如今天氣涼了,可要多加點兒熱水。”
她進去是想加點兒熱水的,想到自己還沒有給弟弟洗過澡,總歸如今也才四歲,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忌諱。
她進去後,目光卻是死死地盯在了小盧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