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粥呢?我們要做什麼粥呢?”
“粥的話,可以多做一些種類,就先做米粥和瘦肉粥吧。”季非綿道。
“瘦肉粥,你之前在家裡做的海鮮粥我看也不錯。”李芸說着,心裡倒是有些想着那個味道了。
季非綿一想,也是,她空間裡的海鮮不少,若是做海鮮粥的話,還能節省一筆很大的開支,所以也就答應了,道:“那就先不要瘦肉粥了,先是海鮮粥吧。”
幾人圍在桌子前,都沒有意見,就都同意了,這次沒有回家,而是開始準備明日一早所要用到的東西了。
季非綿就自告奮勇的要去買海鮮,李芸見她抱着孩子,本是不願意答應的,但是她說正好出去走走,也不會買太多,拿的動,李芸才放她去買。
季非綿出去轉了一圈,後來進了小巷子裡,將海鮮之類的東西用荷葉包裹起來,用繩子繫了起來拎在手裡,而後回了鋪子。
李芸見她這麼快就回來了,還頗爲驚訝,然後就見她用荷葉包裹着那些海鮮。
李芸將荷葉解開了,原本乖乖被裹在荷葉裡不動的螃蟹,此時一個個的都鮮活起來,很是活潑。
季非綿見此,也是露出滿意的笑容,一路上不是沒有螃蟹企圖越獄,只是她說了一句,叫他們別動,他們就果真乖乖不動了。
季非綿瞧着盆裡的螃蟹,只覺得總是裝作出去買也不是回事,便打算弄些蟹苗回來養着,將自己的打算和她爹孃說了之後,雖說也都同意她的想法,只是這蟹苗得往哪兒才能買着,這也是個問題。
季非綿只說交給她,叫李芸他們不必操心,道:“我跟那賣螃蟹的老闆也算是相熟了,到時候就是過去買蟹苗,應該也不會太過困難。”
李芸聞言,點了點頭,道:“那你明日去試試吧,明天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想要是能買到的話,到時候可不是得多買一些,你就在店裡替我照看着平安就可以了,其餘的就交給我就是了。”季非綿生怕李芸跟過去,到時候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老闆,她上哪兒叫李芸見着?
好在李芸在季非綿這麼說了之後便放棄了,不然的話,季非綿到時候只能撲個空了。
季非綿做了蟹黃包,蟹黃沒有太多,雖說螃蟹裡的黃都挖了,但是到底只是那麼一小盆,要是做成蟹黃包,明日賣的話,還是不夠的,所以就叫季明悟跑了一趟,去買了許多的鹹鴨蛋來,和蟹黃混在一起,才湊成了一大盆,然後幾人開始包着蟹黃包。
除了蟹黃包,還有豆腐包和韭菜雞蛋包,以及菠菜包。
家裡什麼菜都不多,就是菠菜多,尤其是之前換了土之後,那菠菜可是長的越發的好了,連李芸見了也都覺得很是神奇。
至於粥則是做了海鮮粥,挖了蟹黃的螃蟹的肉,被做成了海鮮粥。
如今天氣已經漸漸的冷了,雖說放一夜也不至於的壞了,可季非綿還是希望能新鮮的好,所以只是先將材料給準備好了,季非綿又告訴了鄧俞如何熬製和蒸包子,才和她爹孃一起離開了。
只是第二日還是起了一大早,李芸見她也起來的這麼早,只覺得她們母女二人實在是心有靈犀,道:“我去吧,你就陪着平安繼續睡覺吧,昨日你也累的不輕。”
“還是我去吧,平安就勞煩娘來幫我抱着了,畢竟這海鮮粥的熬製方法我最清楚,一個步驟的分別,味道都會有所變化,所以還是我去吧。”
季非綿都已經這麼說了,李芸正在穿上外衣的手也就停了下來,道:“那我去你屋子裡睡,正好看着平安,你路上小心一些。”
季非綿點了點頭,而後在逐漸清明的幕布下到了鎮子上。
鋪子還沒有開門,街上也沒有人行走,這麼突然一看街上沒有人,倒是還真的有些瘮人,尤其是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就更是嚇得心臟一緊。
“這麼晚了,季夫人來鎮子上做什麼?”
聽到是熟悉的聲音,季非綿緊張起來的心臟才又放回了原處,道:“夜公子,這如今天也纔剛亮,街上也沒有什麼人,你這般神出鬼沒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尤其她還是一個弱女子,雖說也不是那般迷信之人,但總歸也怕自己瞧見什麼。
夜江亭聽見她聲音當中都有些顫抖,知道她是當真嚇着了,淡聲道歉:“是我過了些,我不過是瞧你一個人在街上,所以就想捉弄你一下。”
季非綿聽到他說只是想捉弄自己一下,那語氣可是正常自然的很,就好像只是想要給她開個玩笑而已,更覺得自己心臟受到了一萬次的暴擊,他想開玩笑找別人啊,或者白天,這大晚上的,當真是嚇死人不償命。
她拍着胸口,嗔怪道:“夜公子日後可不能這樣嚇人了。”
夜江亭點了點頭,還是開口問道:“你這麼早來鎮子上做什麼?”
那村子距離這鎮子的路程可不近,也不知道她是幾時起來的,想到小平安,他問道:“孩子呢?”
“孩子有我娘給我看着,我也放心。”季非綿緩解了方纔的驚嚇,才道:“我過來時因爲準備賣早餐了,我怕萬一鄧姨做不好,所以就想先過來指導她一次。”
“做賣早餐?早飯?”夜江亭道:“我方纔是出去抓人的,還沒有吃飯,倒是不妨去你的鋪子裡吃。”
他如今穿的還是一身寢衣,只不過外面披了一件錦衣,季非綿還看到他手臂上還有血液溢出,染紅了白色的寢衣,她嚇了一跳,驚道:“夜公子,你手臂受傷了!”
夜江亭也不知是不是平日裡受傷習慣了還是什麼,聞言,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而後安撫了她一句,“我沒事,別擔心。”
季非綿點了點頭,道:“那先去我的鋪子裡,我先給你包紮一下。”
季非綿和夜江亭到了鋪子門口,正要敲門,就見鄧俞剛好把門給打開了。
見到是季非綿,且還帶着一名男子的時候,還驚訝了一番。
“非綿,那些包子已經在蒸了,你怎麼過來了?”鄧俞方纔問完,就聞到了空氣中似乎有一絲血腥味,她尋找了半天,才瞧見夜江亭手臂上的傷,道:“這位公子流血了。”
且穿的還是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