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爲孫華春懷着身孕,怕是當真會受一番苦楚。
孫華春聽着蔣夫人的話,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道:“夫人說的是,我是不該爲了一個沒有必要的人傷了自己的孩子。”
她從牢裡回來的時候,蔣夫人問了她兩句事情的經過,不過她將事情調換了告訴蔣夫人是季非綿恨極了她,所以就找人故意反過來誣陷他,而且還將自己村子裡親奶奶和親大伯母都算計了進去,實在是可惡至極。
這蔣夫人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雖說家裡也是富貴之家,所嫁的人也是富貴人家,但是家裡卻是沒有小妾,所以單純的很,自是孫華春隨意說兩句,就能將這蔣夫人給矇騙過去了,還替她對季非綿很是牴觸。
季非綿也看出了蔣夫人對自己的敵意,不過卻是不放在欣賞,跟孫華春能走到一起的,也不會是什麼好鳥。
等季非綿按摩完了之後,孫華春才抓着宋婆子的手,道:“宋婆婆,季非綿那人是個寡婦,平日裡也是囂張跋扈的很,我想請您給她點兒教訓如何?”
別看孫華春是抓住宋婆婆的手,但是其實手底下卻是偷偷的度了銀子過去。
蔣夫人見此,皺了皺眉,道:“華春,你這是做什麼?她與咱們都是孕婦,給什麼教訓?萬一沒有輕重,怕是會惹上人命的,你才從牢裡出來,就別沾染這些了。”
“哎呀,沒什麼,不過是給她一點兒教訓罷了,又不是害她性命,大不了就是叫她生產的時候受點兒苦就是了。”孫華春笑着看向宋婆子,道:“宋婆子,你接生有很大的經驗,想必叫她吃點兒苦頭也是有這個本事的吧?”
“這個自然難不倒我。”宋婆子將銀子拿在了掌心,隨即目光朝着屋子外頭看去,而後將手裡的銀子朝着外頭扔了出去,而後冷着一張臉,道:“只是這樣缺德的事兒,我卻是不會去做的。”
宋婆子這是生氣了,她對蔣夫人冷聲說道:“你若是還想叫我給你看,日後就不要將這麼個女人帶着過來,不然的話,還是請你們另請高明吧
!”
蔣夫人也知道這事兒是孫華春做的錯了,所以倒是也沒有反駁什麼,而是一邊道歉,一邊拉着孫華春走了。
季非綿就在不遠處,方纔還特意回來看了看,就是覺得怕孫華春會使什麼陰招,結果卻是見銀子飛了出來,那定然是宋婆子扔出來的,緊接着又聽到她的話傳了出來,聽了個清楚明白,心中這下才放心了。
季非綿與季越彬相視一眼。
“還是二哥謹慎些,看來宋婆婆是可信的,如此以來,也就安心了。”季非綿道。
季越彬點了點頭,伸手扶她,道:“咱們也趕緊回去吧。”
季非綿和季越彬一同回去了,等到了家裡,季非綿給菜澆水,卻是發現好幾日沒有管他們,卻也生長的極好。
這幾日因爲每次回來都勞累的很,所以就沒有對那些菜傷心,只有剛開始栽種的那日澆了水,之後就沒有再管過,沒想到卻是長的極好,比以前的更翠了不少,看着水分也多,十分的生機勃勃,看來她空間裡的那些土也可以說是聖品了!
季非綿回到房間,又進了一次空間,空間裡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聞着就只覺得十分的舒適。
季非綿又在池塘裡用池子裡的水洗了洗臉,只覺得精神都好多了。
等李芸回來了,見到了那明顯長大了不少的菜,也很是驚喜,對季非綿說道:“之前你說換換新土能叫菜長的更好我還不信,但是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這菜果真長的比以往要快,也要更好了。”
季非綿點了點頭,道:“如今都已經快能摘了,我想明日我去街上賣菜吧,就在原本賣麻辣燙的攤位,離鋪子也不遠,也能有個照應,宋婆子給我按摩呢,說是兩天去一次就夠了,且她斷定我距離生產還有大半個月呢,我就是這段時間多走走,也對自己身子有幫助,倒時候也能有助於生產。”
李芸點了點頭,道:“那行吧,既然如此,那就叫你去,想來整日呆在家裡也是悶的很,不是無聊極了,怕也是想不起給這些菜澆水。”
倒不是說季非綿懶惰,而是比起懷孕之前,她的記性差了許多,所以她纔會覺得季非綿這是在家裡無聊透了。
季非綿點頭,道:“那我明日還是跟你們一起去。”
李芸笑着點頭,等到了鋪子,就給她弄了一張小桌子和一把椅子,放在原本賣麻辣燙的攤子上,還不放心的囑咐道:“倘若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早點告訴我。”
“知道了。”季非綿點頭,將菜給鋪的整齊些,看着也好看。
季非綿是一個孕婦,再加上那些菜的賣相也都還不錯,看着都極爲新鮮,所以倒是很快就去了三分之一。
季非綿也說不上多累,坐在椅子上,雙臂趴在桌子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只覺得比昨日好太多了。
她方纔趴在桌子上,就見眼前多了一人,她還以爲是客人來了,趕忙介紹價格,道:“十二文錢一斤,這位小哥是要幾斤?”
夜江亭見她都未擡頭看他一眼,而是拾掇着菜,不由得有些煩躁,想起昨日聽她娘所說的,他問道:“你不是快要生了嗎?怎麼倒是在這裡賣上菜了?”
季非綿聽着熟悉的聲音,擡起頭,見果真是那位夜公子,她道:“還有大半個月呢,不打緊,夜公子是要買菜嗎?”
夜江亭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不過是看見了你在這裡,所以過來瞧瞧。”
“哦!”既然如此,是不會買菜了,也就沒有必要招呼他了。
夜江亭見她不再搭理自己,皺了皺眉,道:“不買菜就不能說上幾句話了嗎?”
他掏出一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季非綿聽到聲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兩銀子,加上上會好幾次都是一兩銀子,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夜公子爲何每每給的都是一兩銀子?難不成是隻有一兩銀子?”
她的意思是身上都沒有零頭,都是一兩一兩的碎銀,卻是聽他道:“我身上最少的就是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