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彆着急,就聽你的,等找到接生婆,臨近生產的時候再把門給關了,如今卻也還不至於的,咱們回去了就趕緊找吧。”季非綿也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很是擔心,她怕這裡的醫術不夠發達,萬一出什麼差錯。
李芸是生過三個孩子的了,如今見季非綿擔心的模樣,道:“你放心,娘一定給你找一個好一點兒的接生婆,你別害怕。”
“我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些擔心。”季非綿嘆了口氣,這裡到底還是沒法和現代相比,就是這生孩子一關,比在現代還要叫人心悸害怕,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兩日李芸回來後就去了隔壁村子裡找了接生婆,那接生婆在方圓百里也是頗爲有名的人了,李芸帶着季非綿過去給看了看。
宋婆子摸了摸季非綿的肚子,道:“她這肚子裡的孩子有些偏了啊。”
“偏了?”李芸皺眉問道:“可偏的厲害?”
宋婆子又伸手在季非綿的肚子上輕輕的摸了摸,道:“偏的不是很厲害,情況卻也算不得多好。”
李芸聞言,又是一個擔憂,道:“偏了的話,您看如何能給正過來?”
“得慢慢的按摩,給他撥回來,不然的話,到時候怕是生產會腳先出來,那就不好了。”宋婆子瞧着神色凝重。
季非綿也知道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偏了,怕是會不好生產。
李芸聽着宋婆子的話,只一昧的責怪着自己,道:“都是我,我要是不叫你跟着跑的話,也不會如此,都怪我,肯定是這段時間累着了,這段時間,那麼多的事兒,都怪我!”
“娘,你說什麼呢,不關你的事兒,別瞎想了。”季非綿見李芸責怪着她自己,皺眉說道:“不是都說了可以撥正的嗎,只是按摩些時日罷了,您就別擔心,也別責怪自己了。”
“丫頭這段時間就別亂跑亂跳了,懷着孩子還這麼不當心,最近都好好在家裡休息,然後隔兩日就到我這裡,我給按摩幾回也就成了。”宋婆子皺眉囑咐了兩句。
季非綿點了點頭,李芸將拿來的雞蛋、喜面和米酒留下就帶着季非綿走了。
季非綿因爲肚子裡的孩子偏了,所以這些日子都被李芸禁止出去,一直在家中待着,季越升見季非綿也在家中,只在家安歇了兩日就重新去鋪子裡幫忙了。
夜江亭本是要去商鋪吃麻辣燙的,不過今日過去卻是沒有見着季非綿的人,也不知道內心是如何想的,竟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季夫人怎麼不在?”
李芸正在燙着麻辣燙,猛然間聽到有人這般問,一擡頭就見是之前那個帶着面具的人,她淡淡一笑,道:“我閨女如今已經是九月份了,怕是快要生了,所以就先讓她在家裡待着了,沒叫她過來。”
“快生了······”夜江亭有些精神恍惚,出口的話也不知道是問什麼還是在自言自語。
李芸見他似乎是有些愣神,趕緊開口道:“公子放心吧,我也能做好的,這麻辣燙的鍋底是我閨女做的,換個人燙出來也是一樣的,味道是不變的。”
夜江亭點了點頭,坐在了桌上,這次卻是沒有帶走吃,而是坐在桌前,將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一張俊美的臉,單是看上一眼就能叫人一眼淪陷。
季越升給他送上麻辣燙,卻是覺得夜江亭分外眼熟,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夜江亭見季越升一副認識他的樣子,問道:“怎麼?這位小哥認識我?”
“不,不認識。”季越升揮了揮手,道:“公子請慢用。”
夜江亭拿了筷子加了一口面,不像別的吃客吃的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將油水迸濺到自己衣服上,他吃的斯文有禮,卻也沒有四處顧忌,衣服上也全然沒有沾上油水,就是身上掛了些麻辣燙的味道。
他只覺得這麻辣燙少了什麼味道,不如之前季非綿再做的時候味道好,合他的口味,不過應當是他一人這麼感覺,因爲周圍的人都依舊吃的開心,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夜江亭吃完了麻辣燙,戴上面具便走了。
李芸見人家公子都走了,自己兒子卻還是盯着人家的背影看,她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怎麼回事?從人家摘了面具就一直看着人家,如今人都走了,這眼睛都快跟着人家一起走了。”
“許是覺得人家長的好吧,不過這人容貌也當真生的極好,叫人想多看兩眼也正常。”季明悟笑呵呵的說道。
“怎麼?你也喜歡看?”李芸瞥了他一眼,又道:“若是個年輕女子,你也得逮着看?”
季明悟被她拿這樣的話噎住了,面上有些微紅,道:“你瞎說!”
季越升收回了眼神,對李芸說道:“爹、娘,難道你沒覺得他長的很是眼熟嗎?”
“眼熟?你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有些眼熟。”李芸道:“那雙眼睛似曾相識,這人瞧着既是陌生,又是熟悉,許是之前來吃過麻辣燙的原因吧,所以隔的時間長了,你就覺得在哪兒見過了。”
季越升這麼一想,倒是也不再多想,也許當真是這樣呢,這位公子也確實是來的次數很多了,所以他覺得似曾相識也應該是因爲此。
麻辣燙繼續賣着,季非綿在家中則是做了午飯。
今天中午還有季越淳一道過來了。
今日老宅吃的是魚,季越淳卻是上不得飯桌,只吃了半個窩窩頭就過來了。
季非綿見季越淳過來了,問他吃過飯沒有。
季越淳點了點頭,小嘴微張,道:“奶奶今天中午做了魚,但是不讓我吃,只給我吃了半個窩窩頭。”
“太過分了。”季非綿先是皺眉呵斥道,隨即笑眯眯的將扣着的盤子掀開,裝作驚喜的問道:“小四,你看這是什麼?”
“蝦!”季越淳眼睛緊緊的盯着盤子裡的蝦,眼睛看的都直了,嘴裡也嚥着口水。
“等一會兒,等我的魚做好了就可以吃了。”季非綿邊說便將盤子扣了回去。
如今天氣越發的涼了,她怕不扣上,魚還沒做好,蝦便涼透了。
等魚出鍋,季非綿在盛飯,她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無所事事的季越淳,道:“小四,你去叫二哥過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