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悟我一聽老爺子這麼說,當場就急了,道:“爹,您這是說什麼呢,非綿的夫君是入贅的,這孩子自然是咱們季家的孩子,如何能不上族譜呢,還要把非綿的名字也劃掉。”
他爹是當真糊塗了,不給孩子上族譜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把他閨女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當真是老糊塗了!
季明悟着急的不行,趕緊懇求他爹收回這句話。
季老爺子卻是冷冷一哼,道:“我瞧着你閨女也未必就想要呆在我們季家的族譜上,倒是不如劃掉了,也省得她心裡一直記掛着,且不是說還有另外一個季家嗎,既然如此,不妨就去找那個季家好了,她若是誠心去的,想必他們也樂意族中多上一個、不,是兩個人。”
季老爺子如今是動了真怒了,眼下就沒有收回那句話的一聲,季明悟瞧着也只能是乾着急。
季非綿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販賣麻辣談的點子是我出的,鍋底是我熬製的,東西也都是我買的,如今家裡還要還着債,這奉養費麼,如今可是拿不起了,季老爺子這般雷厲風行,弄些錢來想必也不是難事。”
他拿族譜的事兒威脅她,她難道就不會拿奉養費的事兒來威脅他嗎?
如今季家二房因爲蓋屋子欠了不少錢的事兒可是人盡皆知,就算如今不給奉養費,那也可以說是情理之中,村子裡的人想必也說不出來什麼,若是她當真脫離了季家,那些東西可都是她的,到時候這奉養費自然也可以藉口不給了。
季老爺子氣的眼眶都紅了沒想到季非綿竟然用這個來威脅他,他怒的伸手指着她,“你這個孽障!”
“孽障說誰呢?”季非綿神色一冷,孽障可不是什麼好詞。
季老爺子也是被氣懵了,季非綿這麼一問,他當即就來了一句,“孽障罵你。”
“啊?孽障罵我啊。”季非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就先走了,可不能等着孽障在這裡罵我了。”
季老爺子反應過來了不對,已經是過去了半響,越想越氣,只覺得自己是被氣糊塗了,竟然跟着進了她的坑裡。
閨女都走了,李芸自是也不想在這裡繼續看着季老爺子那張老臉敗了晚上的胃口,看了季越升一眼。
季越升明瞭,趕緊動身跟在了李芸的身後,一同出去了。
季明悟關心了他爹幾句之後,也出去了。
這次雖說他閨女說話也是有些過了,但是他爹何嘗不過分,他閨女都已經退了這麼大一步,但是他們卻是還是不肯就此過去了,才惹出了這些事兒。
也怕季非綿心裡會一直記恨他爹孃,季明悟趕緊過去哄了兩句,“非綿啊,爹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別往心裡去,你爺爺他就是一時糊塗,等睡一覺,到了明日,就清醒了。”
季非綿嗯了一聲,卻是不覺得季老爺子當真是睡一覺就能明白,他昨日說那些話的時候,其實就是已經動了一些心思的,只不過那時候說的還沒有那麼直白,今日卻是說的清楚了。
季老爺子是不會想明白的,除非他的想明白是爲了奉養費。
這個是極有可能的,季非綿也不再多想,而是回了屋子裡休息。
季明悟見狀,只能找上了李芸,希望她能得空的時候開導開導季非綿。
李芸雖說也對季明悟這等護着自己父母的態度很是失望,但是那是自己的閨女,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爲季老爺子和季老太太鬱結。
季非綿對這些事情看得很淡,畢竟對季老爺子和季老太太也沒有多深厚的感情,頂多是覺得生氣,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她晚上的時候就乾脆直接化悲憤爲動力,晚上吃了好些飯,
李芸見她吃了那麼多,倒是也放心了不少,只是晚上的時候跟她開導了幾句。
季非綿見李芸一副怕她心裡難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道:“娘,我知道了,您就別擔心了,我是不會多想的,再說了,一次次的失望攢夠了,早就沒了那種感覺,只是覺得很是憤怒罷了。”
“哎!”李芸嘆了一口氣,道:“也是沒法子。”
她一擡頭,瞧見了窗戶上的綠植,感慨道:“這東西你養的倒是不錯,看着綠油油的,可是光滑着,平日裡可沒少澆水吧?”
這根莖一看就生機勃勃的很,所以李芸一時起了興趣,道:“你這屋子裡那麼多盆,我想拿走一盆也養兩日看看。”
本來就只是放在窗戶那裡換個空氣的,且還有那麼多呢,少一盆也礙不了什麼事,就叫李芸拿走了。
她去了窗戶那裡,也細細的看了看,發現確實生長的極好。
李芸說她養的好,應該是平日裡交了不少的水,其實恰恰相反,自從栽上了之後,她就一直都沒有動過。
這不是澆水的功勞,倒是她空間裡的泥土的緣故了?
季非綿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她進了空間裡。見原本丟進去的一支玫瑰花,如今也已經生長出了一大叢了,瞧着得有百來朵。
她這些日子因爲覺得累,都是吃過飯,回了屋子就倒頭就睡,如今也算是這麼多日以來第一次進空間,沒想到當初無意中丟進去的一支玫瑰長了這麼多。
看來這土壤也比外頭的那些普通的泥土要好的多,在這空間裡就長的這般快,而到了外面,雖說長的慢了很多,但是也比一般的泥土要好上不少。
季非綿只覺得這個空間實在是個寶貝,她準備將土給移植到家裡菜園子裡一些,這樣也能生長的快一些,也能少買些菜。
等到第二日賣完麻辣燙回來,她就假裝從外面弄來了一些土,李芸見着了就趕緊過來幫着她一起弄進家裡。
“這是什麼東西?”李芸掀開看了才發現是一堆土,她好奇問道:“非綿啊,你弄來這麼多的土做什麼?”
“這些土我看着挺新鮮的,而且我在鎮子上聽到人家說給家裡的菜翻翻土,換換新土,這菜能長的更好。”季非綿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瞎話。
李芸見她這說的不像是假的,可又沒聽說過,還是不太相信的問了一句,“當真如此嗎?”
她怕別是假的,到時候把家裡的菜給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