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好好的嘗一嘗,嚐嚐到底是多麼美味的東西,能引得這麼多人在這裡排着隊的都要吃。”樑興沐如今沒有位子坐着,就只能在季非綿旁邊站着。
如今還有兩個人排着隊呢,即便是合作伙伴,季非綿卻也不能因爲樑興沐是自己合作伙伴,就叫自己的客人多等,只能對樑興沐說了一聲抱歉,“還請樑公子多等一會兒吧,或者我給你留一碗,等這邊的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給您送到鋪子裡?”
樑興沐搖了搖頭,道:“不必了,等等就是了,左右我前頭也就兩個人。”
他如今沒有位子坐,就後退幾步,然後靠在了牆上。
李芸知道樑興沐如今和自己的女兒是合作的,每個月還要從他那裡拿分紅,所以對樑興沐倒也是十分客氣,將自己坐着的凳子給拿了過去,對樑興沐說道:“樑公子,給你凳子,別累着了。”
這凳子是季明悟做的,包括如今擺着攤子的桌子和椅子也都是季明悟做的,除此之外,季非綿還教了他如何做出那種可以摺疊起來的桌子,所以這樣來回帶着倒是也沒有那麼麻煩。
樑興沐很快就發現了桌子和板凳之間的奧妙,很是好奇的問道:“季夫人,這凳子是怎麼做的?”
他發現這凳子竟然還可以摺疊,一時間瞪的眼珠子都大了。
季非綿沒想到他那麼快會注意到凳子上的奧秘,就是在這裡天天吃麻辣燙的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果真是做生意的,這眼睛可不就是得比一般人要厲害的多嗎?
“這凳子是我爹做的,別的不說,我爹的手藝還是可以的。”季非綿笑着誇讚了她爹一句。
別的不說,只要她畫出圖紙,然後再跟她爹講解一下,她爹很快就懂了。
樑興沐眼下對這凳子不僅僅是好奇,而是已經動了想要買回家的心思,忍不住嘆道:沒想到季伯父還有這麼一門好手藝。”
聽到樑興沐的誇讚,季明悟也是一時有些臉紅,他之前可是還覺得做這種東西,會被人看不起,畢竟他爹就對他這門手藝很不看好,但是樑興沐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竟然覺得他手藝好。
只是這凳子和桌子也都不全是他的功勞,若不是非綿給他講,又畫了圖紙給他看,他也是不知道還能這樣的。
如今樑興沐這般誇,季明悟只覺得心中很是驚喜,卻還記得搬出自己的閨女,道:“都是我閨女給我講的,不然的話,再好的手藝也還是不頂用啊,何況我這也不算什麼。”
樑興沐已經有了想要買的心思,眼下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不知道季伯父可否多做幾個,我想買回去,價格你來定。”
“啊?”季明悟已經有些懵了,沒有想到自己這木匠手藝還能賺錢,且還是樑興沐這樣的公子哥。
“樑公子,這東西做出來也是要不少時間的,一隻凳子做下來也得要大半天的時間,你是要幾隻啊?”季非綿將等着的那兩人的麻辣燙端到空下來的桌上,又趕緊去給樑興沐做。
“我買是爲着用的,家裡用的話,應當也用不了多少,三四個吧。”樑興沐思索片刻,又問道:“那桌子······”
季非綿回答,“桌子與椅子差不多,都是可以摺疊起來的。”
“那我再加一張桌子。”
“好。”季非綿笑彎了眼,道:“這是個費力活,算起來,起碼也得四五天能做下來吧,一兩銀子應當不過分吧?”
若是隻是買桌子凳子的話,一兩銀子買的都能翻個幾倍了,但是這個不一樣,這是可以摺疊的,一兩銀子對樑興沐來說不算什麼,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好,一兩銀子就一兩銀子。”
季非綿看向她爹,問道:“爹,您應該沒問題吧?”
季明悟還沉浸在一兩銀子的美夢當中,想不到自己會有五天賺一兩銀子的時候,如今還有些懵懵的。
季非綿見此,不好意思的朝樑興沐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樑公子記得回頭去我們村頭來取,不然的話,怕是我們也不好給你送過去。”
送不能耽擱一天麻辣燙的時間去送桌凳吧?
樑興沐也能理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樑興沐吃完了麻辣燙就離開了,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東西也都賣完了,季非綿便收拾了東西,卻是覺得今日的辣椒油用的極快。
“非綿啊,這辣椒油是不是吃的有些快了?這些客人的胃都是什麼做的?”李芸也不是捨不得人家吃,就是感慨了一句,反正自己是如何也不能吃這麼多的。
“許是有特別能吃辣的人。”季非綿沒有多想,將東西收拾了一通之後就回去了。
一回兩回也就算了,可每日都是如此,季非綿卻是不由自主的留了一個心眼兒。
她已經跟她大哥說過了,叫他暗中看着,是誰多吃了那麼多的辣椒油。
哪裡有這麼吃的?
這麼吃,時間久了不是胃粘膜燒壞就是被痔瘡找上門,不管是出於什麼,也都不能再叫那個人那樣吃了。
等抓到人後,季非綿細看了,那人不是吃了辣椒油,而是用一個小罐子,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將辣椒油給裝進了自己帶來的小罐子裡。
季越升瞧見了,自是很是憤怒,原以爲是誰吃的辣椒油多,還怕傷着了胃,結果卻是瞧見,人家拿了小罐子來,這是準備裝上一罐子啊!
“我說怎麼最近幾日辣椒油少了許多。原來是你在背地裡偷偷摸摸的給裝到了罐子裡,還想帶走!”季越升上來就將那人手裡的罐子給奪了過來,拿給周圍的人看,又對季非綿說道:“小妹,你還怕他吃了太多的辣椒會傷着胃,可他卻是偷偷的裝了這麼多想要帶走!”
季非綿心中大約明白了什麼,但是又怕是自己多想了,只能質問道:“你將我攤子上的辣椒油給帶走是什麼意思?是要做什麼?”
想必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男子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道:“我只是想帶回去嚐嚐。”
“帶回去嚐嚐?”季非綿瞧着他眼神飄乎不定,可是心虛的很,又怎麼會僅僅只是想要帶回去嚐嚐?分明就是騙人的,“撒謊!說實話,不說實話的話,咱們就只能去見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