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無罪釋放!”許懷璟回答。
“花琪就這麼被問斬了?”柳喬喬原本以爲花琪頂多會被判個無期徒刑,沒想到居然會直接被判問斬。
許懷璟點頭,仔細的幫柳喬喬換藥。
“你臉上的傷口每日都要換藥,我剛纔去將藥弄好了。現下就幫你換藥,可能會有些疼。你忍着點,千萬別動!”
柳喬喬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方纔許懷璟不提倒還好,這麼一提,柳喬喬突然感覺到臉上刺拉拉的疼痛感變得更加強烈了。
許懷璟看到柳喬喬的眉毛因爲疼痛感而皺在了一起,溫柔的輕輕撫摸柳喬喬的肩膀,問道:“很痛嗎?”
“嗯。”柳喬喬哼了一聲,然後滿臉躊躇的看着許懷璟,似乎有話想對許懷璟說。
“怎麼了?”許懷璟看柳喬喬似乎有話想要說,於是便問柳喬喬是不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那個,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柳喬喬吞吞吐吐的說着,總覺得不管怎麼樣,花琪從前是許懷璟的初戀。現在許懷璟能夠雲淡風輕的說着花琪的事情,是因爲他失去了過去的記憶,全然將花琪忘得一乾二淨。然而,若是有一天,等許懷璟恢復了記憶後,才醒悟過來,發現花琪已經被問斬了。
那時候,說不定許懷璟會因爲自己沒有爲花琪開口求情而感到遺憾。
所以,柳喬喬決定自己知道的他與花琪的過去,說給許懷璟聽。
“什麼事情,都等到我幫你把藥換好了再說,好嗎?”許懷璟認爲,眼下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給柳喬喬換藥來的更加重要了。
“傷口癒合還算不錯。這段時間,咱們一定要格外小心才行!”待許懷璟輕柔的幫柳喬喬換好藥後,才放心的放開柳喬喬。
“好了。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吧!”
柳喬喬喝了口水,說道:“或許你已經不記得了。那個花琪,曾經是你愛過的女人。”
許懷璟聽後,聳了聳肩,回答道:“那又如何?”
“我聽說過你們之間的故事,你好像曾經很愛她。”柳喬喬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有些不敢再說下去。
其實她很不願意提及許懷璟與花琪之間的故事。因爲他們那一段是非常美好的初戀,是讓柳喬喬羨慕不已,不曾參與過的年輕美好時光。
所以提到這些的時候,柳喬喬心裡是有些疼痛感的。
許懷璟看着柳喬喬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喬喬,我已經失憶了。不知道你說的那些美好,究竟是怎樣。但是我此刻很高興自己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否則我若是知道自己曾經如何愛着這樣心腸狠毒的女人,心裡應該會很痛吧。所以——”
“可——”柳喬喬還是想着,如若不然自己就去求求情,能將花琪改判成無期或者流放吧。
“況且你也說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都是過往。既然已經成了過往,那就不必再爲它感到傷心難過。”許懷璟知道柳喬喬想要說什麼,於是直接打斷了柳喬喬話,說道:“百因必有果,既然她做了錯事,犯了不該犯的錯誤,那就應該承受相應的懲罰。”
“嗯,我知道了。”柳喬喬沒有再說話,既然已經知道了許懷璟的態度,那她再說什麼,也不太好。
“喬喬。”許懷璟看着,認真的問道:“花琪她故意謀劃了這一切,就是爲了至你於死地,你爲何還要爲她說話?”
柳喬喬看着許懷璟望着自己的眼神,笑了笑,然後低下頭說道:“嗯,我知道。但是,我想的卻是,你現在因爲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對花琪的情感,所以對她做的這些事情非常憎恨。所以,自然不會爲她被處以死刑而沒有覺得惋惜。我擔心的是,若是有一天,你的失憶症好了,過去全部的記憶都恢復了。你會爲今日花琪被處斬,而自己卻沒有爲她求過一絲情而感到心痛或者後悔。我——”
柳喬喬說着說着,眼淚水開始在眼眶裡面打轉,哽咽着說:“我雖然很恨她,但我不想讓你日後後悔。”
許懷璟看到一顆豆大的淚珠從柳喬喬的臉上滾落下來,連忙用雙手將柳喬喬的臉龐捧起來,心疼的看着她問:“爲什麼哭?”
“我沒有——”柳喬喬將臉抹開,將他的手推掉,說:“我沒有哭。”
許懷璟再次溫柔卻又霸道的用雙手再次將她的臉捧起來,說:“方纔爲你消毒換藥時,那麼痛,你都沒有哭,現在爲何哭?”
“都說了,我沒有哭——”柳喬喬是死鴨.子嘴硬,明明滿臉都掛着淚水,雙眼通紅,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卻硬要說自己沒有哭。
許懷璟一把將柳喬喬拉向自己,然後將其擁入自己懷中,輕揉着她的頭髮,說:“不要做這種無謂的猜想。我的心裡和眼裡只有你。不會有別人,即便是恢復了記憶,花琪那樣的女子,我也不可能再愛,更加不可能爲她感到什麼惋惜後悔之類的。”
柳喬喬被許懷璟擁的緊緊的,好在是自己的左臉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然後受傷的是右邊的臉,否則,臉都要被他給擠爛掉了。
“我——”柳喬喬想要解釋點什麼,卻被許懷璟的話給打斷了。
“聽我說!”許懷璟感慨的說道:“現在想來,我可能還有些想要感謝花琪,因爲在還沒有發生這一系列入獄的事情之前,我沒有發覺自己對你的感情。一直覺得自己對你的情感是來自於一種責任和義務。直到眼睜睜的看着你被人押進大牢,自己卻無可奈何時,心底感受到的那種強烈的觸痛,才讓我感覺到,原來,我早就愛上了你。”
“你——”
“確切的說是,自我失去過去的記憶之後,重新遇見你,卻又重新愛上了你。可見,在我失去記憶之前,對你的愛有多深。纔會讓我即便忘記了所有人,忘記了你,但依然在心底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