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你說什麼?”許懷璟一手拿劍,一手拉着柳喬喬,快速躥上臨街店鋪的二樓。將窗戶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好方便看到外面的狀況。
街上空無一人,安靜得能聽到針掉落在地的聲音。
“我說,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我與你同在。”柳喬喬也跟着看向窗外,漫不經心的說道。
許懷璟一把將柳喬喬拉近自己懷裡,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不一會兒,許懷璟意猶未盡的放開懷裡的人兒,不捨的摸了摸柳喬喬的脣,“若不是怕真的出事,我一定就地吃了你!”
從未聽許懷璟說過這麼露骨的話,柳喬喬羞澀的臉紅起來。
“我猜想,這隊人馬刺殺寧王的可能性會多一點。”許懷璟望窗外的街道上四處張望着。
“你在軍營可有見過寧王?”柳喬喬看着許懷璟問道。
“沒有,寧王稱病在家休養,從未到過軍營。”
如果真的像許懷璟說的那樣。寧王稱病,從未去過軍營。而軍營裡的老部下卻又全部放假回家了。
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柳喬喬每次店裡出了新品,都會親自包上一些送到寧王府上。雖不能每次都見到寧王妃,從王妃的貼身女使那裡也能得知寧王與寧王妃的一些狀況。
例如,柳喬喬送的食品保鮮期只有兩三日,所以送去的量也只是寧王夫婦兩兩三日吃的量。只有寧王妃一人在家時,自然是吃不了那麼多的,便會將剩下的賞給身邊的女使。所以女使在去見柳喬喬拿吃食的時候,總會誇她廚藝好。說因王爺不在,所以她送來的東西,一半都便宜他們這些女使。
所以從這點可以判斷,這位稱病在家休養的寧王爺,怕是早就帶着那羣精銳部下躲到哪個秘密的基地訓練去了。
所以,很有可能,今晚黑夜人夜行寧王府行刺之事,怕是要敗落了。
想到這裡,柳喬喬不禁冒起冷汗來。
若真是若此,不知寧王妃會不會出事。
賊人若在王府中找不到寧王,便拿王妃下手,那可怎麼辦。
寧王妃,是柳喬喬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爲數不多對她好的人。
“那你說,寧王能不能料到今夜有人要行刺他?”柳喬喬忍不住問許懷璟。
許懷璟搖頭,他不確定,因爲他也從未見過寧王,不知道寧王是不是真的如軍營裡那些人說的那樣英勇。不過,從寧王在軍營裡立令的一些規則來看。他應該是個仁厚且聰慧的人。
“寧王的仇人多嗎?”柳喬喬繼續問道。
有着儲位之爭的人,必定會引來很多的妒忌,若是行爲稍有不端,定會有人上述請柬。
“沒有聽說過。寧王爺的口碑一直不錯,外界對他的傳言我不大清楚,軍營中的士兵們,從無一人說過他的不是。”
柳喬喬點頭,這位寧王爺行事一向低調,名下的產業遍佈全國。卻從未見過他鋪張浪費。寧王府她也去過,並無豪華奢靡之風。宅內的一切內飾,都是以樸素雅緻爲主。
若是說他富可敵國那倒是一點都不爲過。
這些事情,柳喬喬從錢江柳那裡便聽得了許多。
錢江柳從錢氏老太太手裡接過了最不值錢的幾個鋪子和買賣之後,便有幸接觸到了寧王名下的一些生意,後來錢江柳留神注意了一下他的生意走向。好像涉及到的生意圈非常廣。於是他便跟隨着寧王投資的腳步去跟着小小的投資一些。還因此賺了一大筆。
這麼說來,寧王倒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既然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勝任繼承儲位,爲什麼還要前怕狼後怕虎的,如此小心謹慎。不完全像是爲了規避風險而隱藏自己的實力。
倒是更像在密謀着什麼。
“你在想什麼呢?”許懷璟打斷了柳喬喬的思維。
“云溪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柳喬喬看着許懷璟苦笑了一下。
眼下她才帶領和一家人過上了能吃飽和暖的日子,沒想到卻即將要面臨這麼大的政變。她開始懷疑,先前將所有的積蓄都用在了買地蓋樓上面,是不是一種錯誤。若是真的起了暴動或者戰事。身上能多些銀子也好傍身呀。
“不用擔心,會沒事的!”許懷璟從她的眼裡看出了擔心和害怕。他是經歷過大型戰爭場面的人,所以,在面對這樣的場景時,自然多了一份淡定與從容。一手搭在柳喬喬的肩上,安慰着。
柳喬喬心裡有些懊悔,日後若再掙了錢,勢必要爲家人留下一部分。不可再如此隨心所欲了。
等了有一個多時辰,也不見有後續人馬追趕過來。那便說明,這次恐只是一次刺殺行爲,而非政變。
許懷璟便拉着柳喬喬下樓,“走吧,現下可以回到房間的牀上,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所以,可以斷定,既不是外敵侵入,也並非逆謀弒君,對嗎?”柳喬喬想從許懷璟那裡得到肯定的回答。
許懷璟點頭,牽着她往後宅走去。
“大嫂,快開門!”柳喬喬小聲道。
因他們出去之前,有叮囑過張友芳,若不是他與許懷璟來敲門,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輕易的開門。
張友芳聽到柳喬喬說話的聲音,方纔打開大門,放他們進來。
“怎麼樣了?”張友芳擔心的問道。
“應該無事了。大家現下可以回樓上房間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許懷璟話音剛落,便看到孩子們早就躺在地鋪上睡着了。
“都睡着了?”
“孩子們習慣了早睡,實在熬不住瞌睡,都睡着了。我等了又等,想着總不能他們在這裡靜坐一整晚吧,便隨他們睡去吧。萬一有事,及時叫醒他們便是。”張友芳也困到不行,坐在地上直打着瞌睡。
“都叫起來,讓他們回房間睡吧,這裡的地板太涼,睡着容易受寒着涼。”許懷璟想要叫醒大家各自回房休息。被柳喬喬阻止了。
“隨他們吧,嫂子方纔將地上鋪了兩層厚厚的被褥,應該不會那麼容易着涼的。再說了,現在大家睡得正香,也不好叫醒。”柳喬喬看着孩子們酣睡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叫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