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撇撇嘴,又笑嘻嘻的開始盤問這些藥花了多少錢?這木桶花了多少錢?草藥賣得怎樣等等。春霞懶得搭理她,含含糊糊的糊弄。
柳氏問來問去也沒問出什麼,心道想必也不值幾個錢,不然的話還不早就大聲嚷嚷着顯擺了!便一把拿住一個木桶說道:“正好我拿一個回去給你們祖母用!”
春霞大怒,這算什麼?一對木桶她都要拿一個走!
正要理論,卻見楊氏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襟搖了搖頭,春霞只得忍住,冷冷瞅了柳氏一眼。柳氏十分得意,鼻孔裡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
“算了,她拿就拿吧!”沉澱在勞動成果的成就感中的彩霞顯然興奮勁兒還沒緩過去,大度的拉拉氣呼呼的春霞,一邊笑道:“你來看,今天我又採了好多鉤藤!”
“大姐、二姐,我好許多了,明天我也同你們上山!”左重華也站起來摩拳擦掌的說道。
“不行!”一大兩小三個女人異口同聲齊瞪眼。
“我……”左重華感到很受傷。
“你還沒好全呢!等你好全了姐姐一定帶你上山!現在還沒好萬一又病了怎麼辦?不是又要花錢嗎?”春霞摸摸他的腦袋瓜子柔聲笑道。
“你二姐說得對,你乖乖的在家裡就好!聽話!”楊氏也道。
“嗯!我知道了!”左重華這才又高興了兩分,“等我好了大姐二姐一定要帶我上山!”
春霞笑着答應,就被彩霞拉了出去看她今天採的鉤藤去了,又問春霞這麼處理對不對。
春霞笑說很好,便小聲問道:“姐,是不是有事同我說啊?”
“把你機靈的!”彩霞笑瞪了她一眼,恨恨道:“不錯!你知道嗎?今天三嬸故意把她家裡養的雞放進菜園裡,咱們家那些剛發芽長苗的菜秧幾乎全部給毀了!”
“什麼!”春霞頓時氣得睜大了眼睛,不由也恨道:“這是個成年人做得出來的事嗎!這個賤婦!死八婆!”
“可不就是賤婦!”彩霞忿忿道:“我和娘去趕雞,偏人家還笑得滿臉燦爛,說什麼沒注意、不留神!我當時真想照着她的臉給她一下子!她肯定是怪爹沒給她家借到牛犁地所以故意的!”
不用問了,軟弱的娘肯定什麼也沒說,真當她是沒注意、不留神了。
“姐,明天我們上山砍些樹棍、藤條和樹枝、竹枝回來,把菜園隔開吧!還有咱們家門口,也該圍起籬笆來,不能讓瘋狗想進就進!”春霞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彩霞說道,姐妹倆相視一笑。
晚上,楊氏擀了麪條、煮了肉湯做了肉絲麪,一家人吃得十分開心,小屋裡響起了很久沒有過的笑聲。沖淡了這些日子以來籠罩在頭頂,壓得人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沉悶。
“爹,麥種的事,咱們再想辦法,會有法子的!”春霞見父親的笑容裡帶着憂愁一下就說到了點子上,便忍不住將蘑菇能賣好價錢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自己藏錢的事,只把弟弟的藥材略提了價。
一家人聽了果然都興奮起來,左光眼睛亮亮的,簡直要呆住了。這麼多錢啊,他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女兒才半個月的功夫就賺回來了!
彩霞也連忙說道:“明天不採草藥了,採蘑菇好了!”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春霞便道:“爹,這眼看就到深秋了,到時候天冷了恐怕蘑菇也不長了,這些天你就先別燒炭,先採蘑菇吧!採了回來你們放着別動,我來分類處理!”
左光聽了連連點頭說好。
飯後,楊氏便將肥肉全部煉了油,將煉過油的肉片小心的盛在碗裡,把瘦肉也放在鍋裡焯過、收好,回頭留着可以吃上好幾天。春霞便將那一個豬肚處理了,打算明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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