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媚荷過得舒服,孟氏心裡不自在,幹什麼自己收拾的魚自己吃不到?想着,孟氏想到了自己也是老婆婆的事情!
“二郎媳婦,過來,把衣服洗了,把黃瓜洗了切了,晚上給上房你爺爺加個菜,他老人家可是被你氣的很上火呢!”
孟氏說着,學着梁氏的樣子在門口做監工,蘇媚荷就看了看孟氏,又扭頭繼續做自己的小孩子衣服了!
“二郎媳婦,你聾了是不是,我叫你你沒聽見嗎!”
孟氏學着梁氏斥罵她的樣子,可是蘇媚荷回答她的,卻是冷笑!
“呵呵,我怎麼會聾了呢?我可是耳不聾眼不瞎,我好着呢!我說婆婆,你要點臉不?剛纔奶才說過,讓你收拾,讓你洗衣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蘇媚荷說着,孟氏氣的咬牙!
“你還知道我是你婆婆!讓你做點活怎麼了?你應該的!”
“我知道我應該幹活,伺候好我男人,可是我不應該伺候某頭豬!”
蘇媚荷說着,把手裡的活也放下了,孟氏來氣,端着盆進屋就把盆摔在了炕上!像是梁氏昨天那樣,手指頭幾乎戳在蘇媚荷的臉上罵到!
“我讓你幹活你還罵起我來了!說我是豬!還反了你了,你個小娘皮,賤蹄子,你皮癢了是不是!看我不讓二郎休了……”
“碰!”
孟氏沒說完,蘇媚荷就把盆扔在了孟氏的腳下,還差點砸到了孟氏的腳趾頭!
“少跟我扯淡!還罵我,你也配!有本事出去評評理去,看看是誰一天埋汰的跟你似的,二郎的衣服我補那是應該的。有哪個不要臉的把老公公的破褲衩子給兒媳婦縫補的,你也有臉,要不是二郎拿去補了。我都給你扔竈坑裡燒了!”
蘇媚荷說着,這種事情夏雪歌和夏子秋還有三郎聽了簡直是繚亂了。孟氏,真的是懶得夠可以的,這種事,說出去簡直是奇談!不!簡直是天下獨有的事情!
而蘇媚荷這樣,梁氏和夏老爺子那邊都是聽不進去了!
哪有懶到孟氏這德行的!
“老大媳婦,你死哪去了?我讓你做的涼菜呢!”
梁氏再上放門口喊着,蘇媚荷看着孟氏冷笑!
“少給我在這裡擺婆婆譜,要不是你。我跟二郎早就分出去過逍遙日子了!說你是豬,那都是說得好聽的,你還不如豬呢!豬最起碼得還能殺了賣錢!你賣出去,不讓老夏家倒搭都沒人樂意瞅你!”
蘇媚荷說着,那邊梁氏催,孟氏咬咬牙,撿起盆和黃瓜出去了,到了院子裡,梁氏又是給孟氏一頓罵!
“你是死人啊,這兩根小黃瓜夠你吃的還是夠誰吃的!一天埋汰就算了。饞的要死還不會做活,還得我這婆婆伺候你,痛快滾出去。省的看了礙眼!晚上別吃飯!”
說着,梁氏推推搡搡的把孟氏趕了出來!
而接下來,就有了孟氏來這裡哭訴的事情!
“我可是她婆婆啊,正兒八經的婆婆!哪有這小賤蹄子這麼作踐人的,她糟蹋我啊,哪有這樣的兒媳婦,要是我,娘早就把我趕出去了,不就是仗着她肚子裡的一塊肉嗎!”
孟氏哭嚎着。夏子秋和夏雪歌和三郎都扶額,蘇媚荷回去了。真的就沒讓老宅消停,不過看梁氏和夏老爺子那意思。是她們和蘇媚荷各退一步,不過也不知道是蘇媚荷怎麼想的,對夏老爺子和梁氏是退讓了,但是對於孟氏和夏子春,看樣子是恨上了!
“大嫂,都是小孩,你看你說的!”
夏子秋打着哈哈,這事情,不能管!而孟氏一聽,又哭道:
“子秋,你看你說的,好像我跟她置氣一樣,我是那樣的人嘛我!我就是替我可憐的大兒子冤枉,以前有大朗,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現在大朗姓秦,二郎纔是夏家的嫡長孫啊!”
“這蘇媚荷,仗着肚子裡的一塊肉欺負人,說什麼自己肚子裡是夏家的嫡長重孫,我給夏家一共生養了四個孩子,三個是兒子,我都沒說什麼呢!她就擺起嬌小姐的譜來了,折騰我啊!老三你沒看見,這一天的,二郎是一句話都沒說,句句都是順着這小賤蹄子,可憐了我的兒子了,被個娘們牽着鼻子走啊!”
孟氏哭着,看着夏子秋,夏雪歌和三郎都眉頭潿洲,這孟氏真是沒腦子,說什麼夏子夏入贅的事情啊,這可是夏子夏的恥辱,而且三郎雖然是在秦家生的,可是也知道這是夏子夏和秦氏共同的心病啊!孟氏說什麼不行,說這個,雖然知道孟氏部長大腦的指使爲了提高二郎的身價!
而孟氏看着夏子秋,夏子秋心裡苦笑,這個大嫂,心裡還惦記着呢!
“老三,你可不能不管二郎啊,她可是你親侄子啊!要我說,現在就把蘇媚荷休了!給二郎再娶一個!”
孟氏這是心心念唸的要夏子秋或是夏子夏負責二郎的婚事啊,可是這倆人自己都有家有業的,蘇媚荷肚子裡還有孩子,哪能再給二郎找一個!
“大嫂,這不是胡鬧嘛!二郎媳婦懷孕呢,咱們就不要她了,把她趕出去,這讓人怎麼看夏家,這樣的事情鬧出去,誰家敢把閨女說給咱們二郎啊,這後頭還有四郎呢,他今年都十三了,也有兩年就要說親娶媳婦了,這不是把四郎也賠上了嗎!”
夏子秋說着,孟氏卻是撇嘴。
“我說老三,你就呢麼捨不得銀子嗎?你多給點,你可是大財主呢,有錢,還怕找不到媳婦?”
孟氏說着,夏子秋扶額!
“大嫂喲!我自己成親的錢還不知道怎麼出呢!您這不是開玩笑嘛!”
夏子秋說着,笑了笑。
“大嫂,還有那麼幾天我成績就要下來了,這要是考上了,我就要籌備我自己的婚事了,而且您說的這話,我不心疼錢,可是你這樣,找的兒媳婦那不是爲了錢來的嗎!能安心的做咱們家兒媳婦嗎!”
夏子秋的話說着,孟氏臉拉的老長!
“老三,我是看出來了,你的心啊,是真真的自私!”
孟氏指着夏子秋,夏雪歌來氣了,夏子秋是讀書人,也很克己,自私什麼的,都被他認爲是不道德的,孟氏這不是找夏子秋軟肋呢嗎!
“大伯孃,看你說的,你是不是忘記我爹都分家了,再說了,二郎是你跟大伯的兒子,你們這當爹當孃的都不管,讓我爹做什麼冤大頭!”
夏雪歌鄙夷,三郎也開了口!
“是啊,大舅娘,您這真是爲難三舅舅了!”
“我爲難?三郎喲!你是沒見過那墨家給你三舅舅送的禮物哦!”
孟氏說着,夏子秋和夏雪歌臉都沉了,墨家的節禮,那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的!
“三郎啊,你不知道,你三舅舅其實有的是錢呢!珍珠,那可是南珠!一斛呢!我可是聽人說過,這珍珠,最值錢的就是南珠,還有什麼布匹啊,什麼的,對了,還有翡翠鐲子,哪樣不是價值連城?上次他說什麼不抽菸,把雲南的菸絲送給你姥爺了,我去問了,打聽了,那菸絲值錢着呢,一兩銀子一兩菸絲,那可是足足的一斤呢!”
孟氏說着,越說心裡越恨,怎麼有點錢都不是自己家的呢!
“有這些,老三,還說你沒錢?你真是土豪哭窮啊,我看出來了,你就是自私,你個黑心的,難怪你老早的把你媳婦剋死了!你活該!”
“大舅娘你說什麼鬼話呢!”
三郎出言制止了孟氏在說下去,張琴是怎麼死的,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們家知道,這還是他小的時候秦氏和夏子夏活漏嘴的,但是他現在大了,知道這種事是私密,他也知道夏子秋並不恨張琴,但是孟氏這活生生的戳人傷疤,實在是過分了!
“大舅娘,你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這墨家送來的不是真金白銀,那就是希望我三舅舅留着,或是不希望我三舅舅典當了。”
三郎說着,他已經發現夏子秋氣的手抖了!
“大舅娘啊,你想想,府城的墨家,那都有成片的趕上咱們夏家村大的府邸,人家眼裡,這些都不算什麼,可是你想想,人家幹什麼送值錢的,不送直接能花的錢,那不就是想我三舅舅留着這些東西嗎!”
“這些東西,這是人情!三舅舅救了他們孫少爺,人家送這些一來是爲了感恩,二來,也是希望咱們念着這份情,人情如皮啊大舅娘,有皮,好看,但是也會磨薄了,人家想咱們記得這交情,雖然不是什麼金錢交易,但是人情這東西,是世界上最微妙的關係啊!”
三郎說着,他不是大朗,像秦氏,爲人敦厚,他更像是夏子夏,看東西,看的透徹!
不過,三郎也算是栽了,他要是跟別人說,別人那是懂得的,可惜了,他偏偏的是跟孟氏這個女人說的,孟氏纔不管這些呢,就算是人情,那也是夏子秋來還,輪不到他!
“三郎,你少給你三舅舅說話,你是外姓人!你見不得你二郎哥好是不是!”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