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絕塵笑道:“之前你不是說我嘴巴再欠、人再過分就不跟我來往了麼,我不想失去你和長翊這兩個朋友啊,所以,就努力控制自己,讓自己不要總是嘴巴欠,也讓自己不要將每件事做的那麼過分。可現在,我們可能要死在這南蜃城了,我做什麼還控制自己?當然又要及時行樂了~”
安靜繼續瞪他:“你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宮絕塵還真承認了:“應該是吧。”
安靜懶得跟宮絕塵說話了,但還是開了口:“這瘟疫的事就拜託你了,不管你能不能治好,我們都不怨你,你能一起來,其實我們都很感激你,也覺得對不住你。若是你染上瘟疫死在這了,可以說,是我們害死了你。”
宮絕塵仍嬉皮笑臉:“你們若是真的感激我,若我治好了這瘟疫,以後你們就還任我總是過過嘴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你們是不知道,之前我總是癟着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就怕失去你們這些朋友有多難受。”
儘管眼前這個人城府極深,不過安靜和蕭長翊卻也看得出來,宮絕塵已和他們相處出來了感情,將他們當成了朋友。
安靜先是跟蕭長翊對視一眼,才承諾道:“若我們真能活着回京,以後你可以在我們面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可是你們說的!爲了這個,我更要努力的治這瘟疫了!”宮絕塵一副回京後又可以放飛自我的樣子。
安靜:“……”
蕭長翊:“……”
……
等安靜和蕭長翊從藥膳堂回到行宮,人都還沒有進行宮,呂將軍就匆匆來稟告了:“啓稟王爺,不少沒染上瘟疫的人聚衆鬧事,怕屠城,想我們打開城門,讓他們走。”
蕭長翊神色一凜:“都在哪鬧?”
“在西門。”
“帶路。”
“是!”呂將軍立刻在前面帶路,將蕭長翊和安靜帶到南蜃城西大門。
還沒走到西大門,遠遠的,安靜和蕭長翊就聽見吵嚷聲——
“得瘟疫的是他們,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城?我們可都好好的!”
“就是!快點讓我們出城!”
“我們沒得瘟疫,卻將我們困在城裡,這是想讓我們染上瘟疫、想讓我們死啊!”有人哭嚎。
有人太恐懼城裡的瘟疫了,發狂了:“繼續呆在城裡是死路一條,我不要呆在城裡,我要出去!我要出城!”
說着,那人就朝守門的官兵衝去。
但很快被官兵給制服。
可就算官兵制服了那個人,但氣氛卻更吵雜,更讓那些人沒染上瘟疫的百姓恐慌了。覺得這真的是想讓他們死在城裡。
突地,有人崩潰的哭道:“我聽我爺爺說過,一旦發生瘟疫,就會屠城,我們就要死在這城裡了,就算不得瘟疫死,也會別人殺死。”
原本就有不少人覺得會屠城,纔會不顧有官兵在這裡守着,都來鬧,想出城,他們不想死;而現在,聽這人崩潰的哭聲,來鬧的人的情緒瞬間更加激動了,都想衝過去殺了官兵們,再打開城門,讓他們可以離開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