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杳然樓東家

初冬的這第一場雪,足足的下了三天才停了下來。好像今年冬天格外的冷,村子裡的孩子倒是不怕冷,在雪地裡打着雪仗。歡笑聲時不時的傳出去好遠。

由於天氣太冷,正在籌建中的水泥廠不得不停了下來

。水泥廠要比食品廠和服裝廠複雜的多。藍衣家裡有了煤碳燒的地暖,屋子裡簡直可以說溫暖如春。大伯和三叔家也燒上了地暖。奶奶說今年冬天是最暖和的一年。

不過,隔壁院子的老姑奶奶一家,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據說城裡的那家人,通過關係把事情捅到上面了。還放話說,如果實在不行,就去京都城裡告御狀。老姑奶奶幾人更是不敢回鄰縣了。至於說爲什麼鄉下比城裡冷呢?其實是因爲鄉下房屋稀少,周圍比較空曠。

而城裡房屋密集,人口比較多,一家挨着一家,一戶連着一戶。聚在一起,相對比城裡要稍微暖和那麼一點兒。

“娘,我們什麼時候回城裡呀?鄉下這破地方沒法呆了。太冷了,手都伸不出來!”趙飛揚代表妹妹趙媛媛,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趙媛媛早就在鄉下呆膩了,這裡根本就沒有可以串門的閨中密友。經過上次的事情,藍靈也不怎麼和自己來往了,更別提藍衣了。

母親王氏更是以兒子趙峰讀書備考爲由,謝絕一切訪客。那兩隻大白狼直接成了守門的門神。時不時的就到門口溜達一圈,弄的老姑奶奶的兒媳婦張玉環也不敢輕意的到藍衣家去。

現在張玉環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怎麼就跟藍二奶奶一個鼻孔出氣呢!這要是站在藍衣他們那邊兒該多好。誰能想到藍菲是假懷孕呀!早知道就不該來藍二奶奶家住。這房子哪裡有藍家大房的房子暖和。聽說人家都燒上地暖了。而且,燒的還不是木炭,燒得好像是會發亮的黑石頭,屋子裡一點兒也不冷。

老姑奶奶藍鳳婷這家人,好沒良心。藍二奶奶一家再不好,不也把房子借給她們一家住了嗎?這就好比有些人,住着你房子,用着你的東西,還嫌棄你人不好。不論是古代和現代哪裡不缺這種白眼狼。

“再等等你爺爺的信兒吧!萬一人家真告贏了,難不成真讓你去砍頭或者坐大牢呀!奶奶可捨不得我的乖孫子!”老姑奶奶藍鳳婷又何嘗不想,早早回城裡住呢!這在城裡待習慣的人,哪裡還能適應得了鄉下的生活。

一幫寄居者,還天天挑這兒,挑哪兒的。簡直讓人無法理喻。這要是讓藍二奶奶一家知道她們心裡的想法,非氣死不可。直接把房子賣了都不會借給她們住。

楚離這段時間天天陪在藍衣身邊。總之,就是有事沒事的,時不是刷一下存在感。跟個影子似的,簡直都快成了藍衣的跟屁蟲兒了。早上指導藍衣武功,白天去藥房幫藍衣搗藥,切藥材。晚上陪着藍衣研究陣法。還時不時的陪着藍衣帶着大白上山採藥。

這兩天溫室大棚裡的菜,有一部分已經成熟了。看着大冬天,一大棚的綠色蔬菜,藍衣別提心裡多高興了。藍衣和母親王氏以及趙峰三人,帶着燕氏姐妹以及林芝一直在溫室大棚裡忙活。楚離和速風也加入了其中,楚離發現原來種菜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

雪剛停了,鄰居張嬸就來了。一臉歡喜的說道:“他二嫂,我家的菜也有好些都成熟了,我就是發愁怎麼賣出去。”看着喜人的綠色蔬菜,張嬸也是興奮的不行。

張嬸年輕輕的就守了寡,丈夫早年出去做生意,遇上了強盜。結果不光丟了貨物,人也受了重傷。被人救回來後,不久就去逝了。張嬸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自己一個人帶着九歲的兒子,照顧着年邁的婆婆。

就這樣,家裡地裡一個人緊忙活。幾年後安葬了婆婆,省吃減用的又給兒子娶了媳婦。張嬸的兒子也很爭氣,在鎮上給地主家打臨工。這不,現在張嬸的小孫子都兩歲了。兒媳婦又懷了身孕。

母親王氏曾說過,張嬸家其實也不富裕

。但是,在藍衣從樹上掉下來生病的時候,張嬸從自己家拿來了僅存的五兩銀子。讓母親王氏解燃眉之急。還隔三差五的送兩個雞蛋過來,讓煮給藍衣吃。

母親王氏想拒絕來着,可是張嬸說遠親不如近鄰,大家住的近,就應該互相照應。母親王氏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曾多次在藍衣耳邊說起張嬸的好。

所以,藍衣這次種大棚蔬菜,就叫上了張嬸。並且,便宜賣給張嬸一些煤炭。當然,當初藍衣把自己買多了的一些油布轉讓給了張嬸。因爲,幫了雨傘行的齊老闆。他把油布的價格降下來好多,於是藍衣一下買多了,除了自家和大伯三叔,還剩下好些。經過,母親王氏的提醒,藍衣把多出來的油布,勻給了張嬸。

“張嬸,這個你就不用發愁了,明天我就去城上找買主。到時,讓他們來咱們村裡,把我們幾家兒的菜一塊收走。張嬸,其實,要是這大棚菜種的好,你完全可以叫大牛哥辭了地主家的活計。回來跟你一起種菜,省得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再說大冬天的地主家也沒有多少活兒可做。”藍衣看着張嬸說道。

“藍衣,我也正尋思着要不要把你大牛哥叫回來,跟我一起弄這個大棚菜。你大牛嫂子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起來了。我也不敢讓她再幫我忙活了,能照看好小孫子,我就阿彌陀佛了!這次得多虧了你們家的幫襯。

等有了錢,我也想把家裡的房子好好拾掇一下。”張嬸一臉感激的說道。心想:自己當初就行了針鼻兒那麼一點兒的好。結果,就換來藍衣一家人的真心相待。看來,人都說善有善報一點兒都不假。張嬸這下放心了,千恩萬謝的回了自己家。

“楚離,明天跟我一起進趟城唄!我覺得鎮上的酒樓消耗不了咱們幾家的蔬菜。”藍衣看着楚離說道。不知道爲什麼?藍衣就是喜歡叫楚離的名字,從來沒有叫過他表哥,抑或者哥哥。

楚離一聽藍衣說咱們幾家,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咱們’是不是小丫頭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好啊!明天,我帶你去靈州城。讓速風駕車,帶上林芝就行了。”楚離知道林芝是慕容誠給自己妹妹的貼身侍女,不管去哪林芝都必須跟着的。

“對了,楚離你能不能幫我弄一些鴨子毛回來,要那種小羽毛,大雁的毛也行。”藍衣忽然想到羽絨服,一臉興奮的說道。

“你要多少隻,我派人給你抓活的。肉可以做了吃,至於毛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楚離說道。心想:反正藍衣燉的鴨肉也很好吃。尤其是燒的那個鴨子更是美味。藍衣心裡卻想的是,自己在家裡也不用怎麼出門很暖和,也不知道哥哥和藍雨天天在外面折騰,會不會冷。

其實,藍衣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爲,慕容誠和藍雨身上都有深厚的內力,完全可以運功禦寒。更何況都得了各自師傅的傳承,簡直就跟開外掛一樣。

最後,藍衣又想到呆在冷宮裡的皇后娘娘,自己的親生母親。電視裡演的冷宮應該挺冷的吧!一般冷宮都是犯了事的各宮主子呆的地方。裡面很是荒涼,還有受了不了漫長歲月折磨瘋了的女人。在藍衣的印象中,總之冷宮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楚離就在旁邊看着藍衣胡思亂想,明明自己就在她的面前。可是這丫頭的心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第二天一早,藍衣和楚離、速風以及林芝四人來到了離大王莊最近的靈州城。只見城門巍峨雄壯的屹立在風雪中。早起趕着進城的人還是挺多的,有挑擔的,推車的,擡轎的。坐着牛車進城趕集的。趕着馬車進城走親戚的,也有在風雪中打着傘步行的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不得不停下來等着城門的開啓。藍衣和楚離坐着藍雨打造的特製馬車,在路上走的一點也不顛簸。車廂下面還做了專門放炭火的夾層。拉上車門,車廂裡暖哄哄的,都不用拿手爐。藍衣前段時間,還專門教燕春姐妹做了好幾雙棉手套,帶手指頭的那種。

藍衣還做了幾個露出半截指頭的手套。手背上還繡了一些卡通圖案。楚離纏着藍衣給他做了一副手背上繡着老鷹圖案的手套。燕氏姐妹對分指頭的手套非常的喜歡。還說可以發動人多做一些,拿到鎮上去賣。

藍靈知道後,一下子就熱衷起來。當然,藍衣只負責畫圖案。反正有縫紉機大家也不用手功做,速度當然是槓槓的。藍衣還專門給林芝做了一雙棉手套,林芝說建議藍衣可以做兩雙手套,給京都城的公子捎去,公子一定高興。林芝口中的公子當然是慕容誠了。

交過進城稅以後,藍衣四人直接駕車去了靈州城裡最大的酒樓。酒樓起了一個很特別的名字,名叫‘杳然樓’。木質的牌匾上,刻着‘杳然樓’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藍衣不由的想起曾經在網上,一個名叫‘回顧黃河’的博客裡看到,一首來自“三峽遊記”的小詩:飛臨漢口過武昌,秋風咋涼遊漢江。黃鶴杳然樓依舊,崔顥碑邊桂花香。

藍衣看到‘杳然樓’牌匾的右下角,刻了兩棵小樹的簡易圖案。心想:沒準這又是一家連鎖酒樓。就像鎮上的張家開的繡紡一樣,在南召國全國各地遍地開花。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杳然樓’的牌匾上刻了兩棵小樹?

速風在店小二的引領下,把馬車趕到了專門停車的地方。店小二樂呵呵的說道:“客官,馬車停在這裡儘管放心,我們有人專門給您看着呢!您的馬需要喂草料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安排人給您餵馬。但會收取一點兒相應的費用!”

藍衣聽了店小二的話不由的樂了。這店小二的意思就好像在說,你的車需要加油嗎?住我們賓館,我們可以給您提供加油服務。

速風點了一下頭,扔給店小二一錠銀子。這纔跟着藍衣和楚離芝之三人一起離開。收到銀子的店小二,高興的通知了專門負責餵馬的小夥計小九兒。便屁顛屁顛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這時,三樓的一個窗戶開了一道很小的縫隙。窗子旁站了一個,穿白衣的年輕公子,和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人。當那個中年男人看到藍衣幾人,不由的一愣。臉上瞬間顯出了驚喜的神色,一臉激動的說道:“大公子,是,是表小姐和林芝,還有楚世子以及速風!”

“你確定沒有認錯?”年輕公子一聽臉上也顯出了激動的神色。“大公子,表小姐和表公子長相正好相反。表公子長得像姑奶奶多一些。而表小姐長得則更像那位主子。況且,我就算認錯了楚世子和速風,也不會認錯林芝吧!她可是咱們家老太爺給表少爺培養的暗衛。”

“章叔,你去把他們引到樓上來。我,我想見她們。”年輕公子語無倫次的說道。名爲章叔的中年男人應了一聲是,便向樓下走去。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藍衣和楚離幾人便被領到了樓上。藍衣也是一臉的好奇,這掌櫃的見得到自己,怎麼好像很激動的樣子。還說他們主子想見自己。正好藍衣想和對方談合作的事情。於是便跟着掌櫃的走了上來。

只是推開三樓最裡面雅間門的一瞬間,林芝臉上也出現了驚喜的神色。“小姐,是表公子!”藍衣擡頭看向對方,一個長相很俊美的年輕公子,年齡大約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白色的錦袍愣是穿出了飄飄欲仙的感覺。還好,藍衣這次看到美男沒有失態。

楚離心裡倒是安心不少

。心想:這丫頭對美男一向沒有什麼抵抗力,可千萬別出醜。其實,楚離的擔心純粹是多餘的。因爲,藍衣已經有點兒審美疲勞了。每天守着楚離這麼一個顏值頗高的妖孽,天天在眼前晃。現在看到再美的男人都免疫了。

“表哥?”藍衣下意識的開口叫道。心說:我怎麼這麼多的表哥呀?楚離在外面頂着一個表哥的名頭。想當初自己的親哥哥慕容誠,也自稱是自己的表哥。

現在,怎麼又出來一個表哥,自己到底有幾個表哥呀?你還別說藍衣的表哥還真的不少。足足有五個之多,就是沒有表姐以及表妹。因爲藍衣光舅舅就有三個。一個舅舅生兩個兒子還六個呢!現在只有五個,還差一個呢!不過,再生一個就不是表哥了,頂多只能算是表弟。

楚離上去拍了一下那位年輕公子,開口說道:“你果然在這裡。”聽得年輕公子一愣一愣的。什麼叫我果然在這裡。其實,楚離想起了前世,也就是幾個月前,林將軍莫名其妙的就中了一種罕見的蛇毒。以至於雙腿失去了知覺。就連神醫谷的薛谷主都說,老爺子的腿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然而,他的大孫子十八歲的林楓,偏不信那個邪。正在全國各地的尋找名醫給老爺子治腿。算算時間,正好這幾天會在靈州城附近出現。所以,楚離才故意把藍衣引到了這裡。不過,前世,這王神醫王大夫,可沒有出現在大王莊。

楚離看了林楓一眼,這纔對藍衣說道:“他是你的大表哥林楓,是你大舅舅的長子。這回可沒有騙你,真的是你親表哥。”藍衣看了林芝一眼,好像是在問他說的是真的嗎?林芝笑着點了一下頭。

不是藍衣不相信楚離,實在是楚離有前科。明明慕容誠是自己的親哥哥,卻被楚離說成了表哥。楚離就撒了這麼一次慌,藍衣就不怎麼敢相信他了。楚離看到藍衣的樣子,心裡別提多彆扭了。明明跟慕容誠商量好的,不告訴藍衣他的身世。誰知道這小子最後把自己給賣了。看來兄弟真的是用來坑的,心中直嘆自己真是交友不慎呀!

“你就是衣衣,長得和姑母不太像,倒是更像那個人一些。”林楓拉起藍衣的小手,上下打量着。可見林家人對當今聖上意見還是挺大的。連姑父都不叫,直接稱爲那個人。

“大公子,您要不先讓表小姐坐裡面,我去催廚房上菜!”林掌櫃一臉笑意的開口說道。

“好,好,衣衣快進來坐。章叔你去通知廚子,把咱這兒最好的菜都上來!”林楓很開心的說道。

“速風,你去樓下把咱們車上的菜都拿下來,給章叔送到廚房去!”藍衣開口說道。

林楓一聽就不樂意了,怎麼能讓表妹自己帶吃的呢?“衣衣,表哥這個杳然樓裡,什麼吃的沒有怎麼能讓你自己帶飯菜呢!”

藍衣聽了不由笑出了聲,然後對速風說道:“速風你去樓下,把咱們的菜搬上來,讓表哥看一下。”速風一個閃身便下了樓。林芝也說道:“小姐,我去幫速風把菜拿上來。”

林楓聽得一頭霧水,難道表妹這菜有什麼明堂不成?只是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速風和林芝一人搬了一個大竹筐,腳步輕盈的走了上來。這就是有武功內力的人和普通人的區別。就這兩筐菜要是一般人,怎麼着也得四個人,兩個人和擡一個竹筐。

當林楓看到林芝掀開竹筐上面的棉布時,不由的露出驚訝之色。這,這是新鮮的蔬菜?外面可是漫天雪地的,到處白茫茫一片呀?而且地上都凍結了厚厚的冰。別說種菜了,就是用鎬頭使勁的刨,也只能勉強刨出一個大白印兒

。土地都被凍的硬邦邦的。好像這個冬天下雪以後,天氣忽然就冷的讓人受不了。

“衣衣,這就是你說的菜!你這是從哪弄來的?難道你在哪找到溫泉的所在地了?可是即便是有溫泉的地方,也不見得能長出這麼新鮮的蔬菜呀?”林楓看到蔬菜簡直太驚訝了。這要是大冬天,自己的‘杳然樓’裡有了這些蔬菜。何愁沒有生意做!

“表哥,算你走運!這些菜全是我們自己家種的。今天至所以到你的‘杳然樓’來,也是爲了推銷這些菜。我們在家裡建了幾個溫室蔬菜大棚。今天,只是拿了一些樣品。真沒想到,能遇到表哥你。更沒想到這‘杳然樓’竟然是表哥開的!

我就說門口牌匾的右下角,怎麼刻了兩棵不起眼的小樹呢!答案原來在這裡,呵呵…”藍衣笑着說道。兩棵小樹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個‘林’字嘛!

“太好了,衣衣以後你的蔬菜,表哥的‘杳然樓’全要了!我正發愁‘杳然樓’沒有新鮮的蔬菜呢!這下子可是解了表哥的燃眉之急了!”林楓也是一臉的喜色。

楚離趕緊說道:“別光顧着說話,等過幾天你去趟大王莊就知道還有驚喜等着你呢!好了,讓你的廚子把菜拿下去,給我做一頓好吃的吧!”

林楓一拍腦袋,“對,對,我光顧着說話,把正事給忘了!”

“表哥,不着急的,現在才半上午,離吃中午飯還早呢!我們一起說說話。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表哥有沒有合作的意項?”藍衣接着說道。

“你說,只要能掙銀子,表哥一定跟你合作。但,你得保證你的蔬菜除了我的‘杳然樓’,不能供給別的酒樓!”林楓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我現在還想和你談一個新項目,保證你賺得盆滿鉢滿。”藍衣接着說道。

“什麼新項目,我也可以和你合作嘛,你幹嗎不跟我說?”楚離趕緊說道。

“楚離你不要搗亂嘛,以後,咱們有的是合作機會。這個項目是送給表哥的。”藍衣下意識的一把拉住楚離的手說道。

楚離不由的心裡一個激靈,小丫頭把他當自己人了嗎?以前,她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拉着藍雨的手。這是不是說自己在她的心裡也有一席之地了。得,這位爺又自動腦補上了。

“衣衣,快說是什麼項目?”林楓好奇的說道。

“嗯,這個得過幾天才行,我用的那個鍋子,現在還沒有做好呢!等做好,再跟你詳細說。讓你嘗過了味道,咱們再詳細說。”藍衣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好吧!聽你的,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林楓別看年紀不大,在商場上可是摸爬滾打了好多年。好多商鋪,他都是幕後老闆,真要說起來,不比做皇商的張家弱。甚至比張家做的還要大一些。接下來,大家相談甚歡。一頓飯在歡快的氣氛中吃完了。

飯後大家品着茶,聊着一些有趣的事情。這時,掌櫃的章叔走了進來。“大公子,好消息,剛剛給您送菜的時候,被二樓的客人看到了。他們都想問還有沒有剛剛的菜?。我告訴他們三天後,就會有,現在是老闆正在試菜。表小姐可是太了不起了!這下子,我們‘杳然樓’想不火都難了。”章叔一臉激動的說道。

心說:這林家五位公子各個文武雙全。大公子天生就是一個經商的好料子。二公子生性散漫,喜歡結交江湖遊俠,喜歡行俠仗義

。三公子喜歡讀書畫畫,總是跟一些風流名士談一些風花雪月。四公子喜歡醫術,經常到各地邊遊山玩水,邊採藥。只有五公子最像老太爺,喜歡排兵佈陣。平時除了習武,就是尋找各種兵書策略。

這次,要不是四公子正好在家,及時的給老太爺救治。恐怕老太爺性命休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薜谷主的大師兄王神醫?想起來真是令人着急。

“嗯?”林楓使勁的吸了吸鼻子,難道自己鼻子出問題了。怎麼總能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不可能呀!林楓自認自己的味覺和嗅覺都特別的靈敏。不應該出錯呀?這是哪裡來的藥香味呢?

楚離心裡不由的好笑,難得詼諧的說道:“林大哥,你跟個狗似的,瞎聞什麼呢?不會是自己放了屁,不想讓別人知道。故意做出掩耳盜鈴狀吧!”

“你才放屁了呢!臭小子,幾年不見皮癢癢了吧!臭小子,閒着沒事還玩了一出詐死埋名。你小子想幹嘛?”林家和楚家本來就是世交。兩家的女兒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又是最好的閨中密友。所以,楚離和林楓也是一見面就掐。

“唉!別提了,要不是衣衣,我的小命早就見了閻王了。所以,我現在就想在救命恩人身邊報恩!”楚離一本正經的說道。

“切!鬼才相信你!說真的,你知不知道王神醫的下落?我這都找了好幾個月了,也沒有找到他老人家。三弟師的師傅薛谷主也是一時沒有辦法,解爺爺身上的蛇毒。主要原因是缺少兩味藥材!”林楓說完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楚離挑眉說道:“問我你算是問對人了。不過,要想找到王神醫,還是先問問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徒弟吧!”

“啊?他的徒弟在哪裡?你不會告訴我是你吧!我聞着你身上也沒有藥味呀?”說着林楓便拉過楚離的衣袖聞了一下。一臉失望的說道。林楓忽然眼睛一亮,“王神醫的徒弟不會是衣衣吧!”

楚離笑着點了點頭。林楓一下子就撲了過來,上去一把就把藍衣給抱了起來,直接在地上轉了兩圈。嚇得藍衣差點驚叫出聲。這也太突然了吧!其實,林楓還是把藍衣當成小孩子了。一時高興就把藍衣給抱了起來。

楚離這下子又掉到醋缸裡了,看着林楓的舉動,怎麼就覺得那麼的礙眼呢!於是上去一把就把藍衣給搶了下來。怒聲說道:“你這個瘋子,你嚇着藍衣了!”

林楓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的尷尬。紅着臉說道:“對不起,衣衣表哥一時太高興,得意忘形了!實在是這幾個月整個南召國,都快被我跑遍了,也沒有找到王神醫。”

藍衣雖然虛驚一場,但是表示自己可以理解。看來這個大表哥也是個性情中人。楚離一臉不高興的拉過藍衣的手,說道:“藍衣,我們別理他,他就是個錢串子、也叫錢瘋子。遇事想起一出是一出!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林楓上去一把推開楚離,說道:“說什麼呢!衣衣是我親表妹,嫡嫡親的親姑姑的女兒。什麼叫你們不跟我一般見識。應該說我們,你又算哪根蔥?”

藍衣看着林楓和楚離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心中不由的好笑。這兩個一個十七八歲。一個十四五歲。放到現代還是高中生呢。也難怪到一起就掐得跟烏兒眼雞似的。

於是趕緊打圓場道:“大表哥,你找我師傅他老人家,是想給外公解毒嗎?那我們還在這糾纏什麼,趕緊走吧!去大王莊接我師傅去。”

“藍衣,你忘了你們師傅前兩天,去天山採雪蓮了

!根本就不在大王莊。”楚離提醒道。

“啊!這可怎麼辦?那我們要不要去一趟天山?”藍衣愁眉苦臉的說道。好像天山離靈州城很遠的樣子。師傅說最冷的時候,雪蓮纔會開花。而且,這次師傅要去找的還不是一棵普通的雪蓮。

而是罕見的‘七彩雪蓮’。據說這種雪蓮三百年纔開一次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其實,師傅前幾年就發現這株雪蓮了,只是遺憾雪蓮沒有開花,所以,一直在等待着。

“藍衣,你可以的,你師傅不是說你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嗎?而且,太乙神針你也已經全部掌握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師叔薛谷主嗎?”楚離看着藍衣鼓勵的說道。

“我,我真的可以嗎?”藍衣總是覺得自己才學了幾個月醫術。畢竟時間太短。可是,藍衣可不知道,她就是一個醫學天才。只要是醫書,看一遍就記住了,簡直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

而且,鍼灸之術,就好像在自己的腦子裡一樣。每一次,練習把脈開方都特別的精準。判斷力也非常的迅速。那些醫學知識就好像在自己的腦子裡,跟現成的一樣,隨用隨取。

由其是外科手術,每次自己拿小動物練習,就好像腦子裡能看到有一個穿白大卦的小人兒在一邊演示一樣。記得第一次腦子中出現這畫面,嚇的藍衣差點把手術刀給扔了。還以爲出現幻覺了呢!

楚離抓住藍衣的手,一臉堅定的看着藍衣的眼睛說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對你有信心!我的藍衣很厲害,也很優秀!”

藍衣也對視着楚離,笑着點了點頭。在心中給自己打氣,我一定可以治好外公的腿傷。林楓看到楚離和自己表妹的樣子,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哪裡不對勁?可是自己又想不出來。

林楓乾脆不想了,開口說道:“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

“大表哥,你還沒說薛谷主所缺的那兩味藥材叫什麼名字呢?”藍衣開口說道。

“噢,好像是叫什麼‘九味子’,還有一個叫,叫‘七彩鳳尾草’。對,就是叫‘七彩鳳尾草’!薛谷主說‘九味子’倒是可以去各大藥房裡尋一下。但是這‘七彩鳳尾草’就不太好尋了。”林楓一臉苦笑的說道。

“‘七彩鳳尾草’形狀好像鳳凰的尾巴,在不同的時辰會變幻出七種不同的顏色。而根據時辰的不同藥效也各不相同。”楚離緩緩的說了出來。看着藍衣的眼睛,好像在說,看,我背會了吧!沒有天天白跟在你身後吧!一副你快誇誇我吧的樣子!

藍衣看到楚離的樣子,也是想扶額長唉。心想楚離最近變化怎麼這麼大呢!以前可沒有這麼多話。楚離:還不是爲了你改變的。追個媳婦我容易嘛!

林楓可顧不上看這兩人在一邊耍花槍。趕緊拉過楚離說道:“你小子怎麼知道的,你見過‘七彩鳳尾草’?”

楚離得瑟的撇了撇嘴說道:“諾!‘七彩鳳尾草’的主人遠在天邊,近在眼睛。下雪天的前一天,我們剛剛得了一株。算你運氣好!”說起來,能得到各種稀奇古怪的珍惜藥材,還真離不開大白和銀子。

楚離話落,高興的林楓直搓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直轉磨磨。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天保佑,觀音菩薩顯靈,這回爺爺終於有救了!

“還等什麼?走了

!”楚離拉起藍衣就往外走,不忘衝着林楓喊了一嗓子。心說:林大哥不會高興傻了吧!林楓交待了章叔一聲。便和藍衣楚離一起離開了‘杳然樓’。

這時,天空中又飄起了鵝毛大雪。漫天的雪花隨風飄舞。餵馬的小九兒,趕緊幫忙把馬車牽了過來。

楚離拉着藍衣剛剛走到馬車跟前,就聽到一個聲音喊道:“藍衣,救我!”

只見不遠處一個衣衫凌亂,年齡大約十一二歲的女孩兒,披頭散髮的跑了過來。小臉瘦的只剩下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了。頭髮臘黃臘黃的,乾枯的就像稻草一樣。

在跑向藍衣的過程中,女孩兒還狠狠的摔了一跤。然而,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來繼續拼命的往這邊跑來。

藍衣看了半天,也沒有認出來是誰?可是對方又準確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就證明對方肯定是自己認識的人。後面追來了十幾個打手模樣的人。而且,領頭的是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鴇子。身上也不知道抹了多少香粉。

大半條街上的人差不多,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薰得藍衣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啊嚏”!楚離還以爲藍衣着涼了呢,趕緊幫藍衣把身上火紅色的狐裘拉嚴實些。這狐裘還是藍衣的哥哥,慕容誠派人送來的生辰禮物。

只聽得老鴇子邊跑邊罵道:“小蹄子,反了天了你!還敢跑,看老孃今天把你抓回去打不死你!老孃要是收拾不了你這個小賤人,我就不叫胡桂花!”

老鴇子身後的龜奴院公,打手手裡抄着傢伙,也是一窩蜂似的追了過來。女孩跑到藍衣跟前,一下子就撲到了藍衣的腳下。上去一把便抓住了藍衣的衣角。哭着喊道:“藍衣,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他們要是把我抓回去,非打死我不可!”

“你是?”藍衣一時沒認出對方。實在是這女孩太狼狽了。身上穿的桃紅色的棉襖,被鞭子打出了好幾道口子。連裡面的棉絮都露出來了。

“藍衣,我是香秀啊!你不認得我了!我娘是大王莊的田寡婦!”渾身傷痕的香秀哭着說道。也不怪藍衣認不出香秀,實在是香秀現在瘦的都脫了像了。人就跟個小細竹竿兒似的。一陣風來了沒準兒都能把她給刮跑嘍。

“你是,香秀!”看到香秀。藍衣不由的就想到了田寡婦。那個嫉妒心極強的女人。那個受了別人指使,故意勾引三叔。甚至買通穩婆,害的三嬸差點一屍三命的女人。說實話,藍衣並不是什麼爛好人,也不是什麼小白花、馬麗蘇。藍衣可不認爲自己是聖母瑪利亞,可以忘我的拯救所有人。

“藍衣,求你救救我吧!如果你不救我,他們把我抓回去我就死定了!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救了我,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爲奴爲婢!我娘她死了,被那幾個黑衣人給砍死了。我逃到了舅舅家,誰知道舅母趁着舅舅不在家,就把我給賣了!嗚嗚…”香秀緊緊的抓住藍衣衣角死也不鬆手。

楚離在旁邊反感的直皺眉,忍了又忍。要不是藍衣沒說話,恐怕他早就把香秀給踢飛了。那麼髒的爪子都把藍衣的衣服給弄髒了。

“喲!嘖嘖!今天我可是大開眼界了。遇到極品天仙小美人了。這是觀音菩薩座前的金童玉女下凡了嗎?”老鴇看到藍衣,就像惡狼看到肉一樣。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如果這個小美人被自己弄到手。調教個幾年,那還不得紅遍大江南北整個南召國呀!

死催的老鴇子盡然把主意打到了藍衣的身上。要是擱到平時,這老鴇子可有眼力勁兒了。可是,今天可以說老鴇子被利益衝葷了頭

。覺得自己這邊人多,數數怎麼着也有十幾個人。

而對方算上滿身傷痕的香秀,滿打滿算一共才六個人。最大的也就十七八歲。一看就是個白面書生。自認爲自己這邊勝算很大。所以底氣十足的說道:“小姑娘,我是這靈州城最大的妓院萬花樓的老鴇。我叫‘胡桂花’人稱胡媽媽。

小姑娘,憑你的小模樣兒,再加上我胡媽媽的調教。用不了幾年,我就讓你成爲全南召國的第一花魁!怎麼樣?”

“哦,如果我要是不買你的賬呢!”藍衣笑着說道。笑容卻不達眼底,甚至眼裡顯出了殺機,心想:真是不作不會死,主意盡然打到自己身上了。

“那不好意思,你們幾個今天都走不了了!女的我收了,男的我也會倒手賣到小倌館。”老鴇胡桂花今天就像中了邪一樣,鬼迷心竅了。這也許就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只見,楚離一擺手,四周瞬間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就像閃電一樣,無聲無息的就把老鴇身後的,龜奴、院公以及打手給處理了。而且瞬間連屍體也給提溜走了。最後,就剩下老鴇子胡桂花,還在自鳴得意的說道大話。

“我告訴你,這靈州城的劉知府,知道嗎?他的第七房小妾如花姑娘就是從我們萬花樓出去的。並且,是我胡媽媽一手調教出來的。現在,劉知府對我們如花,那可是百依百順。如花要天上的月亮,劉大人就不會去給她摘星星。

知道嗎?這劉知府可是太后她老人家的遠房親戚!那靠山是相當的強硬。只要我去跟如花姑娘通個信兒。劉知府一定會找個由頭,把你們一個個都抓到大牢裡面。不如,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乖乖的從了媽媽我。不然,看見沒,這個鄉秀就是你們的下場!來人,給我…”

只是老鴇子胡桂花,一轉身最後面一個‘上’字兒。就不由自主的嚥到肚子裡了。自己帶的人呢!人都死哪去了?怎麼會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呢!她是光顧着窮白呼了,沒有看到身後發生的事情。

藍衣就好像看到了現場版的,周星馳和劉嘉玲演的電影《大內密探零零發》。參加天外飛仙解剖大會,殺手直接斬殺那些參加大會的名醫,就像刀切菜一樣的乾淨利索。

藍衣以爲自己看到殺人會反感,會害怕,會尖叫。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當你看到惡人爲非作歹,心中的憤怒就像火一樣在燃燒。恨不得親手殺了這些人渣。就連聞到的血腥味,也沒有令藍衣感到絲毫的不適。楚離擔心藍衣害怕,不由自主的把藍衣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反觀香秀已經趴在地上,吐的肝兒都快出來了。嚇得更是臉色蒼白。都忘了哭了。老鴇子想明白之後,嗷”的一嗓子,白眼一翻就背過氣去了。

藍衣和楚離幾人起身上車準備離去。“藍衣,請不要丟下我!求求你!”香秀‘撲通’一聲便跪在了雪地上。只這麼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雪下的更大了。藍衣看了看漫天的飛雪,這才示意林芝把香秀帶上了馬車。

別看馬車上加了兩個人,裡面並不覺得擁擠。楚離把藍衣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邊。林芝和林楓坐在藍衣的另一邊。鄉秀坐在了幾人的對面。馬車在風雪中出了靈州城,向大王莊疾馳而去。

“你娘當初害我三嬸,你知道嗎?”藍衣看着香秀的眼睛說道。

香秀瞪着一雙驚恐的大眼睛,使勁的搖了搖頭。這才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娘從小就不喜歡我。直到她死的時候才告訴我原因。就因爲有我這個託油瓶兒,害的她沒有嫁給你爹藍志河

她說我爹死後,有人給她說了一門親事,對方是一個開面館的小老闆,剛剛死了老婆。他喜歡我娘漂亮的臉蛋兒。那男人家裡有一兒一女。一個三歲,一個兩歲。他娶我娘就是爲了讓她我娘照顧他家的兩個孩子。因爲麪館裡很忙,那個男人沒時間照看孩子。眼看着親事就成了,我娘發現自己懷孕了。

我娘想了好些個辦法,都沒有把我給打掉。可能是我的命太硬了。就這樣,我娘說好的親事,被人家給退了。媒婆說對方不想喜當爹,而且,人家有自己的孩子。後來,在我三歲的時候,我娘有一次上山拾柴禾,從山坡上滾了下來。卻被你爹給救了。

從那以後,我娘就想嫁給你爹,說你爹是個好男人,有擔當。是個可以託付終生的人。當我娘讓媒婆去你家提親的時候,卻被你爹給拒絕了。媒婆回來說,你爹不想多個女兒和他的女兒爭寵。

所以,從此以後我娘就把我給恨上了。動不動就對我又打又罵!她罵我命硬,不僅剋死了我爹,也克的她沒辦法嫁人。還說我是個掃把星,如果不是我,她早就嫁給那個開面館的小老闆了。抑或者你爹或許也會娶她。

她說她比王氏漂亮,哪哪都比她強。王氏同樣也帶了一個託油瓶。可是你爹偏偏就娶了她。後來,我娘說因爲對方是男孩,做哥哥的會讓着妹妹。所以,你爹才娶了你繼母王氏。

我娘想通後,就又打了我一頓,問我爲什麼不是男孩兒?那樣,我奶奶爺爺說不定就會收留我們了。又或者你爹也會答應娶她。

就這樣,我娘一不高興,就打我。無論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錯的,對也是錯,錯也是錯。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然後,我就每天拼命的幹活。認爲只要我娘能看到我的好,就不打我了。我想證明給我娘看,我很優秀。

有天,我娘忽然對我好了起來。我以爲我終於熬出頭了。誰知道這樣的好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後來,我才知道因爲你們家富裕了,並且蓋了新房子。我娘讓張媒婆提親,卻被你娘拒絕了。她想讓我嫁給藍雨,因爲,她沒有嫁給你爹感到遺憾,所以就想讓我嫁給你爹的兒子。

於是,我又回到了天天捱打的日子。再後來,就是我娘好像腦子不正常了,有時候哭,有時候笑。有時候衝上來對我又咬人又打。嚇得我經常躲在鄰居家裡不敢回來。再後來,那天下大雨,鄰居家的王嬸回了孃家,當天沒有回來。小玲就讓我在她家跟她作伴。

第二天,我一進門就被我娘拉走了。她說要帶我回姥姥家。可是在半路上,我們遇到了黑衣人的追殺。我娘最終爲了救我,捱了好幾刀,掉到懸崖下摔死了。我嚇壞了,偷偷的跑回了姥姥家。再後來就被舅母給賣到妓院。這就是以往的經過。我真的不知道我娘害你三嬸的事情。我要是有一句瞎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香秀邊說邊哭道。

藍衣看了香秀一眼,遞給她一個帕子。這才說道:“我姑且信你一回兒。我把你帶回大王莊,你還住到你自己的家裡。我會跟里正說,讓你去廠裡上工。並借你一些銀兩。以後,你就自己好好生活吧!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我不是聖母,不管什麼原因?我都無法原諒你娘田寡婦。更不能接受一個仇人的女兒。你好自爲之吧!”藍衣說完便靠在了楚離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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