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粉色荷包裡的頭髮碎成粉沫的時候,正在收拾東西準備的跑路的燕氏姐妹,也發生了狀況。只聽燕春“哎呀”一聲摔倒在地,她只覺得渾身的骨骼都要疼的碎掉了。
身上還有火燒焦般的疼痛,燕春痛苦的呻吟着,不停的抱着身體在地上打着滾兒。
“秋兒,我好疼,好疼!渾身疼的都快受不了了!秋兒你,你快去求長公主來救我!疼死我了!嗚嗚…”疼的燕春語無倫次,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渾身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怎麼會這樣?自己的姐姐這是出什麼事情了。姐姐燕春的症狀明顯不是生病,這是中了術法。可是現在滿身疼痛不該是長公主藍衣嗎?怎麼會變成了姐姐燕春?
爲什麼?老天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燕秋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抱着自己的姐姐燕春,此時的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早知如果,當初就不該偷長公主的頭髮。以至於現在被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明明自己一刻都不曾離開荷包,是什麼時候被人掉了包的?燕秋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腦子裡不由的機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對,一定是那個撞到自己身上的小乞丐。是他調包了自己身上的荷包。燕秋再看了一眼燕春的頭髮,果然也是烏黑烏黑的。
天呢,自己造了什麼孽,居然害到了姐姐燕春。真是太可惡了,長公主怎麼能這麼的惡毒,讓人把她的頭髮換成自己姐姐燕春的頭髮。此時的燕秋簡直恨透了長公主藍衣。認爲藍衣是害到姐姐燕春的罪魁禍首。
“姐,是長公主幹的,是長公主藍衣害的你呀!”燕秋抱着燕春不停的哭喊道。
燕春被驚的頓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爲什麼?爲什麼長公主藍衣要害自己。燕春的眼晴裡頓時充滿了仇恨。原來自己此時生不如死,盡然是長公主害的。自己哪裡得罪長公主了,她卻讓自己受這樣的苦楚!
這時帶着人守在外面的嚴嬤嬤等人,再也聽不下去了。這姐妹倆還是人嘛,燕秋顛倒黑白的本事簡直太高明瞭。
直氣得嚴嬤嬤火冒三丈,一腳就踹開了燕氏姐妹的房門。就那麼冷冷的看着滾抱在地上的燕氏姐妹。嚴嬤嬤的眼睛裡就像含了冰碴子一樣。嚴嬤嬤怒極反笑,“燕秋啊燕秋,你小小年紀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大呀!
做妹妹給自己的姐姐下瀉藥,讓燕春起不來牀。你主動去給長公主梳頭,趁着梳頭的機會,糾了長公主好幾根頭髮。並聲稱要去找你的哥哥燕章。
長公主並沒有怪罪你扯她頭髮的事情,而你呢?拿到長公主的頭髮,也顧不上給長公主梳頭了。然後換了衣服,把長公主的頭髮裝到荷包裡,急匆匆的出了皇宮。
是,我們讓小乞丐調包了你的荷包。不然現在躺在地上打滾的就該變成長公主了。我覺得你應該把長公主的生辰八字,以及頭髮給了你的哥哥燕章,對方要幹什麼吧!現在你們姐妹以爲長公主出了事,就趁着宮裡大亂,決定跑路了是嗎?還有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兒的良心?
你們姐妹的事情我可是都聽說了,當初要不是長公主救了你們,你們姐妹早就被惡霸玷污了。要不是長公主給你們解毒,你們姐妹早就中毒身亡了。哪還有你們今天的榮華富貴?
這就覺得委屈了?是!我承認皇宮裡的規矩是多,是比不上你們在鄉下自由。可是,是長公主逼你們給她做奴才的嗎?是誰當初發誓絕不背叛長公主的,這些你們忘了不成?
你們不但背叛了長公主,還想聯合外人向長公主以及皇后娘娘下毒手。你們還是不是人,你們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嚴嬤嬤的聲聲質問,直問的燕秋啞口無言。嚴嬤嬤的話語落入燕春的耳朵裡,就如同一個炸雷一樣,炸的她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心寒的要命,這些真的是自己妹妹和大哥做的事情嗎?
自己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怪不得今天燕秋謊稱大哥病危。讓自己收東西趕快出宮去見大哥最後一面。呵呵,原來妹妹燕秋竟然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情。原來大哥和妹妹燕秋早就相認,只是故意瞞着自己一個人罷了。
燕秋更是恩將仇報,只是報應卻應驗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的妹妹燕秋一直是單純善良的,何時轉變了的,自己一點兒都沒有發現。
“秋兒,嚴嬤嬤說的是真的嗎?這一切都是你聯合大哥一起幹的。對嗎?你說呀?”燕春此時只覺得渾身的疼痛,都抵不上心裡的疼痛。恩將仇報、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等等一系列的詞語,全部應驗在她們姐妹身上。
“姐,你,你不要聽嚴嬤嬤她瞎說八道。沒,沒有的事兒!”燕秋言辭閃爍的說道,燕秋此時都不敢和姐姐燕春對視。她不敢看姐姐充滿失望的眼神。
一看自己妹妹燕秋的表情,燕春只覺得五雷轟頂,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老天,你怎麼把我妹妹變成一個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秋兒,希望來生我們再做好姐妹,請不要再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啊!”燕春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撞向了旁邊的桌角。
一聲悶響之後,燕春眼含清淚,太陽穴被撞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洞。鮮血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鮮血染紅了身上白色的衣衫。死後眼睛還睜的大大的,倔強的不肯閉上雙眼。
“姐,不要,不要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呀!”燕秋看到姐姐燕春死不瞑目的樣子,哭的死去活來。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來人,把這兩個賤人扔到地牢裡去。”嚴嬤嬤冷聲命令道。瞬間閃出幾個大內侍衛,便把燕氏姐妹拎了出去。
被燕秋謊稱病危的哥哥燕章,此時跟病危也差不了多少了。別院里老道看着黑衣人手裡的頭髮碎成了粉沫,而那塊象徵長公主慕容衣衣,寫着慕容衣衣生辰八字的玉牌竟然紋絲不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按說毀掉後,那象徵長公主慕容衣衣的玉牌,也該跟着碎裂纔對。難道這荷包裡的頭髮並不是長公主慕容衣衣的!怪不得自己作法失敗了,因爲這頭髮根本就是假了。虧得自己準備了好幾個月,就指着今天能讓慕容景一家人死於血光之災。
如果說一開始頭髮就是假的,那麼很可能燕章這個小子早就暴露了。這麼說這一切的失敗都來源於燕章,燕氏兄妹纔是這次作法失敗的罪魁禍首。呵呵,那麼是不是說燕章的妹妹故意拋出魚餌,引得自己上勾呢!
老道看到站在旁邊不明所以的燕章,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指着燕章怒聲說道:“打,給我把他往死裡打。他拿來的頭髮是假的,我們這幾個月來準備好的事情,全都壞在這小子的手裡了!”
還沒等燕章反應過來,他就被老道的衆弟子一起摁到地上,羣毆了起來。燕章瞬間便被打的鼻青臉腫渾身疼痛。燕章的肋骨被人打折了好幾根。直疼的燕章渾身冒冷汗,爲什麼?秋兒是不會騙自己的。可是這頭髮怎麼會是假的呢?
“前,前輩,我妹妹她是不會騙我的,這頭髮不可能是假的。您一定搞錯了。沒準兒你的玄門法術一時失靈了,也說不定呀!”燕章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說道。
“屁,老子活了這麼大歲數,眼睛可不是吃乾飯的。這是相信你們,才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可你倒好毀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還敢在這裡狡辯。給我往死裡打!”老道最討厭人家質疑自己的決定。燕章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了。
幾句爲自己辯白的話,又招來了一頓毒打。旁邊的黑衣蒙面人聽說這頭髮不是長公主慕容衣衣的,這才放下心來。慕容衣衣沒事就好,現在可千萬不能出事,自己的兒子還等着慕容衣衣的鳳血救命呢!至於燕章的死活,他纔不關心呢。這燕章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具體怎麼樣,只要道長高興就行。
這次作法失敗不要緊,關鍵還可以準備下一次。一次就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有一天會成功的。這黑衣人可不瞭解玄門術法有多傷人的壽命。他還以爲是小孩過家家呢,玩不好大不了重來一次。
老道命人打完了燕章之後,這才氣呼呼的在衆弟子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屋子。渾身無力的靠在軟塌上,實在是這次施法太損耗真氣了,爲了把慕容景和林皇后一家一塊剷除掉。
自己帶着衆弟子足足準備了好幾月,沒想到最後卻功虧一簣。難道是慕容一族氣數未盡,自己下手的時候不對!可是自己的國仇家恨什麼時候才能得報,誰想到那個欺師滅祖的小雜種,盡然跑到了南召國的皇宮中。真是時也運也,老天不站在自己這邊也是無可奈何。
這時,有一個小道童閃身“蹬、蹬、蹬”就跑了進來,喘着粗氣說道:“師尊,那個人讓小的通知您趕快撤離這裡。說皇宮裡的眼線送出消息,燕氏姐妹被抓,皇后娘娘順利產下一個小皇子。楚世子和藍世子帶着人馬上來抓咱們了。”
沒等小道童說完,黑衣蒙面人帶着手拿羽扇的周明,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很是恭敬的開口說道:“老前輩,我們馬上從地道走。不然御林軍和大內侍衛包圍了院子,咱們一個也跑不了。”
“走,等我養好了內傷,今日之仇老道必定去皇宮裡討回來!你,找兩個人去,幫忙帶上我的好友王團老祖。咱們馬上撤離!對了,把那個討人嫌的燕章給我留下,讓對方來處理他。要不是他跟他妹妹見面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我們能逃的這麼狼狽嗎?”老道想起這個讓自己施法失敗的罪魁禍首,就是一肚子氣。
別院裡的人半柱香的時間,便從密道消失的無影無蹤。院子裡空蕩蕩,只有半死不活,身受重傷的燕章一個人躺在地上。燕章也想跑,可是被小老道們打的太狠了。一個小老道爲了替自己的師傅出氣,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拿了一個鐵棍打折了燕章的兩條腿。
蒙面黑衣人走的時候,更是看也沒看躺在地上的燕章一眼。燕章就這樣忍着渾身的疼痛,含淚看着天空中刺眼的陽光。是啊,王綱臨死的時候說的很對。他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原來明天來的這麼的及時。快的自己都來不及準備,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丟棄了。
也不知皇宮中自己的兩個妹妹怎麼樣了?是仇恨讓自己矇蔽了雙眼,迷失了心智。兩個妹妹說不定也被自己連累了吧!
楚離和藍雨帶人衝進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燕章。直接就讓暗衛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燕章冷眼看着楚離和藍雨等人。很是不屑的笑了。
只是無論楚離和藍雨問他什麼,他都不說話。就是死也不張嘴,最後,只說了一句話:“我要見我的妹妹燕春和燕秋。只要見到她們我什麼都說。”
楚離和藍雨帶着人搜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有找到其它的人。只找到一處被下了斷攏石的密道。無奈之下,只好帶着燕章一起回了皇宮。
此時的皇宮裡,歐陽戰平也帶人包圍了整個皇宮。更是抓了相應的一干人犯。孝帝慕容景身上的咒術早己解除。看着被大內侍衛抓來的一個老嬤嬤,眼裡充滿了寒意。
“吳嬤嬤,你雖然從小帶大了我,可我對你和你的家人並不薄。我一直拿你當母親看待,我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引我喝下符水的盡然是你?你的弟弟、兒子、女兒、侄子、侄女有哪一個我曾虧待過?何至於你這樣的陷害與我?”孝帝慕容景越說心中越是悲涼。
這世上的人心怎麼就這麼的難測呢?這可是親手帶大自己的奶嬤嬤呀,不然也不會不分青紅皁白的向自己暗下黑手。要不是自己太過相信這個老東西何至於中招。
一個身材略顯發福的老嬤嬤,看着孝帝慕容景也不屑的笑了。
“慕容景,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奶孃。當初要不是我費盡心力把你帶大,你早就讓劉太后給滅了。你可是真的拿我當奶孃看了嗎?
如果真的拿我當奶孃看,你會不讓我的女兒進宮陪王伴駕嗎?哪怕你封她一個才人、美人什麼的都行,可是你一口就拒絕了。
還有我的弟弟,看在我老婆子扶養你一場的份上。你怎麼着也得封他一個侯爺吧!爲什麼藍志河就能被封了定國侯。把長公主扶養長大的王氏,就能被封爲惠賢夫人。而我親手帶大的皇帝陛下,卻不肯給我一個封號。我又沒有祈求你封我爲太后。
我在這皇宮中還不是一個奴才,憑什麼同樣的帶孩子,我就不能得到封號,別人就可以!你還把我的女兒強硬的嫁給一個侍衛,你覺得你對得起她的一片癡心嗎?”這吳嬤嬤說的大義凜然,好像自己一家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孝帝慕容景不由的怒極而笑。心想這個貪得無厭的老東西終於露出了馬腳。自己對她一忍再忍,總是念及那點兒養育之恩,所以才遲遲沒有下手抓她。沒想到這狗奴才有這麼大的怨氣。
“憑你一個奴才也配肖想侯爺之位,先不說你弟弟大字不識一個,他憑什麼來做一國的侯爺。我也好意思拿你的弟弟來和藍二哥相提並論。真是人不知自醜,馬不嫌臉長。
藍二哥爲了我慕容皇室到捨生忘死,至今下落不明。藍二哥的妻子王氏爲了藍衣和藍雨以及趙峰,更是含辛茹苦的把三個孩子撫養長大。你一個狗奴才憑什麼跟她比?
我給了你們家人一身富足的生活,除了你們的奴籍。把你的女兒嫁給了三品帶刀侍衛,怎麼虧待你們一家人嗎?你這麼大歲數,我讓你出宮榮養,你卻不肯答應,非要留在皇宮裡作威作福。
以往我就是太仁慈了,總是念及你對我小時候的那兩口奶。你再是一個奶孃,也是一個奴才。還想企圖代替我的母妃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也配。你在宮裡橫行霸道收取小太監、小宮女的銀子。你以爲我不知道,我只不過是懶得跟你計較罷了。
你以爲,你當年跟劉太后的交易我就一點兒也不知道嗎?劉太后恐怕是讓你把我教成軟弱無能之輩吧!只是那劉太后沒想到,你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你想讓你的女兒進宮爲妃。
所以,纔沒有完全按照她的意思來吧!來人把這老刁婦的三族全給我抓起來,秋後問斬!”孝帝慕容景也急眼了,這他媽的還是人嘛,吃着自己的,喝着自己的。像供菩薩似的供着這麼一家子。就這還不知足,好像沒有給她封號,是對不起她似的。盡然還敢把毒手伸向了自己,壽星公上吊閒命活的太長。
吳嬤嬤一看孝帝動真格的了,才知道害怕兩字爲何物?這要是真的殺自己全家,還要誅三族。自己的小孫子,小孫女、小外甥該怎麼辦呀?吳嬤嬤直嚇得,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不停的給孝帝慕容景磕頭,哭着說道:“皇上,我錯了,老婆子不該受奸人的挑撥。我錯了,是三公主讓我這麼做的呀?我手裡的符水也是她讓我命人加入您的茶中的。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肖想封號了。現在的榮華富貴讓我迷失了本性。我不該肖想不屬於我的一切呀!求求您了,皇上我的小孫子他們還小,他們都是無辜的!”吳嬤嬤說完不停的在地上“邦,邦,邦”的磕着響頭。
“三公主,慕容琳!”那個被劉太后嫁給翰林大學士周昌的公主。聽說翰林大學士周昌文才不錯,平時就喜歡編書立傳。那周昌足足比三公主慕容琳大了十歲。據說是周昌的原配妻子死後,三公主才嫁的此人。
婚後兩人老夫少妻,相處的還算和諧。這三公主是除了大長公主慕容婉之外,唯一一個過的還算幸福的皇家公主。自己在收拾太后黨的時候,並沒有動翰林大學士周昌。人都說周昌是一個只愛做學問的書呆子。可是照現在發生的事情來看,這個周昌並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可是這三公主挑撥吳嬤嬤又是爲了什麼呢?孝帝慕容景百思不得其解。
孝帝看着被人押上來的一個大內侍衛說道:“哦,我當是誰一直給敵人通風報信呢!原來是你呀!蘇辭真沒想到,你隱藏的這麼的深?”
蘇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很是不以爲然的說道:“哼!今天算我蘇辭運氣不好,被你抓住我無話可說。可恨我蘇辭沒有能力給呂大哥報仇雪恨,死也不能瞑目!”
“那你就去地下與你的呂繼祖大哥團聚吧!當初沒有抓到你這隻漏網之魚,今天抓到你也不晚,把這些人帶下去!”孝帝慕容景懶得理會這些害羣之馬,直接甩袖子走人。忙到現在孝帝慕容景還沒顧上看自己剛出世的兒子呢!
此時,皇后娘娘還在昏睡熟睡當中。藍衣和林芝抱着小皇子守在旁邊。這時孝帝慕容景和太子慕容誠,也換了一聲消過毒的衣服。父子倆一起走了進來。
“父皇,哥哥,你們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完了嗎?”藍衣抱過自己的弟弟,遞給孝帝慕容景問道。
孝帝慕容景一臉笑意的說道:“不要擔心,該抓的基本上都抓住了。有些逃走的,早晚有一天都會把他們抓回來。來,讓父皇看看我的小皇子。”
孝帝慕容景抱過自己的兒子看了一下,就遞給了太子慕容誠。然後走到了林皇后的牀邊。一臉感激眼圈兒通紅的說道:“晴兒,你辛苦了!謝謝你又爲我生了一個小皇子。”
孝帝慕容景輕輕的俯身,低下頭在林皇后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又幫林皇后掩了一下被子。這才依依不捨的走到外殿,接過慕容誠手裡的小皇子抱在自己的懷裡。
此時的小皇子慕容爍已經睜開了自己漆黑的大眼晴,小嘴裡吐着泡泡。自己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孝帝慕容景抱着小皇子也是樂得眉開眼笑,心說臭小子你可知道你母后爲了生你,受了多少苦。你可一定要爭點兒氣健健康康的長大!
“哇…哇!”小皇子慕容爍忽然之間放聲大哭起來。孝帝慕容景只覺得自己的雙手,瞬間便被一股熱流經過,然後溼噠噠的一泡童子尿直接溼了孝帝身穿的龍袍。
孝帝慕容景也不生氣,笑着說道:“爍兒,你小子尿了父皇一身,你還有理了。呵呵,來人把小皇子的奶孃叫來。讓她給小皇子換一下衣服,再喂一下奶。”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乾淨利落的奶孃便走了進來。向孝帝慕容景行了一禮,這才熟練的接過小皇子慕容爍。在奶孃的身後還跟了四個協助奶孃伺候小皇子的宮女。奶孃抱着小皇子慕容爍帶着宮女,往旁邊已經被打通的偏殿走去。
孝帝又望了一眼內室睡得正熟的林皇后,這才問道:“衣衣,你母后什麼時侯纔會醒來?我先去收拾一下,換一下身上的衣服。”
“父皇,母后怎麼着也會再睡半個時辰。你只管下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是。這裡有我和哥哥守着呢,您就放心吧!嚴嬤嬤帶着林芝去給母后熬雞湯了。一會兒父皇也一起用一些吧!”藍衣看着自己的父皇開口說道。
孝帝慕容景聽說不到半個時辰,趕緊往自己的寢宮溫泉池走去。心說可不能讓晴兒看到自己滿身的狼狽。還是先去收拾一下好了。
“衣衣,你認識七皇子烏燕哲別對嗎?他是爲了你纔出手救的父皇和母后。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們今天不可能輕易的破了敵人的玄門陣法。他受了很重的內傷,你去看看他吧!”慕容誠看着自己的妹妹藍衣開口說道。
藍衣手裡拿着的銀製杯子,“鐺郎”一聲摔在了地上。藍衣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題外話------
有一個小孩坐在一個門口玩耍,一箇中年男子問他:“你爸爸在家嗎?”
小孩答曰:“在家”,中年男子便去按門鈴,按了很久,無人開門。
於是男子生氣地問:“爲啥不開門?”
小男孩答:“我哪知道,這又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