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也聽過個別地方有這麼個規矩,她還可憐那地方的女性,誰知道轉眼讓自己個遇見了。
田笛自顧坐在成凱柱身邊,成凱柱皺眉看着她,田笛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娘怕弄髒了,就給換了,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再換回去。”
成凱柱微微點頭,想說不用擔心這個,反正他給她買了不少,但礙於是田母的意思,就沒說。
田大安給他倒酒的時候,一把被田笛給擋住了,“不行!他腳還沒好呢,不能喝酒!”
主要是他身上的傷,最好還是吃清淡的,這些辛辣的東西,萬萬不能夠碰!
“三丫別鬧,崴了腳,怎就不能喝酒了?”田大安看向成凱柱,“柱子哥,來兩杯!”
桌子下,成凱柱的手握了握田笛的小手,嘴上說道,“今兒是好日子,喝兩杯!”
田笛急的直跺腳,田母訓道,“三丫別鬧,少喝點能行的。”
如果他沒受傷,那是幹啥都行,現在這樣還不得防着點兒?
眼看着田父田母的樣子,田笛也只好乖乖忍着,心裡跟抓貓似的,恨不得早點吃完這頓飯。
這要是外人,看她不得耍了橫也要攪黃了!
農家的酒,都是自家釀的,特上頭,剛進成家門那會兒,有一家鄰居就多喝了兩杯喝高了,當晚還耍酒瘋。
彷彿看出田笛的心思,田二康打趣道,“三丫別擔心,我們不會把柱子哥灌醉的,保證能讓柱子哥揹你回去!”
“哈哈!”
田笛哼了一聲,低頭吃自己的飯,這些人就知道笑話她。
除了成親那天有規矩,村裡都看見成凱柱揹她了,後來下雨等各種原因,成凱柱背過她好幾回,這要是換做別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吃過這一頓飯,田大安醉了,但腦子還好使,再看田二康,可就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田笛換好衣裳走的時候,拉過田母問道,“娘,二哥的親事咋樣了?”
田母嘆
了口氣,看了眼田二康屋子的方向,“還沒信兒呢,這事兒你就別管了,讓人知道了笑話。”
雖然明知道田二康心裡裝着事,田笛想幫忙,可她一個出了嫁的妹子,是不好多管。
於是田笛就沒再問,跟成凱柱回家了。
路上,田笛還是說道,“大嫂給做的衣裳,不比鎮子上的差,可惜我不會,明天我想來跟大嫂學,然後給你做好不好?”
“不用。”成凱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田笛一張笑臉就垮了,“當初給你做的草鞋你看不上,我就是想送你東西,你都不稀罕。”
“不是。”成凱柱見田笛這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現在他還記得,她一個人悶在屋子裡,拿着剪子把那雙草鞋剪碎的情形,於是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解釋道,“不是不稀罕,我很喜歡,可是我不想你累着,你想你上次編草鞋,那雙手都勒成什麼樣兒了?”
田笛琢磨着,好像是不好受,而且她不熟悉,做不來。
“如果我要了,你是不是還會做?”成凱柱繼續說道,“三丫,你做點自己開心的事就好,不必爲我勞累這些,你的心意我領了,可看你受傷,我會不開心。”
剛還有點鬧小情緒的田笛,瞬間被治癒了,臉上重新掛上笑,難怪那些女孩子都喜歡甜言蜜語,果真是好聽,瞧瞧成凱柱這話說得,讓她人都飄飄然了。
“好,我知道,不過我看大嫂會繡花,這個可以學。”田笛感動的同時,沒有放棄送他東西的打算,“你看鎮子上的姑娘,大多都會這個的,累不着,我也可以給你繡個香囊啥的,你看成不?”
成凱柱仔細想了一下,幾乎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都會這些,這個可以有,唯一的風險就是那根針,要是扎到她的小手如何是好?
“我看……就不要學了吧?”成凱柱勸道,“針尖扎手可疼的,你別做了。”
一看田笛要急,成凱柱補充道,“你看我平時也不戴什麼香囊荷包,用不上,等用的話,買一個就是。”
“你……”田笛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球,就是被針扎的!
一遇到可能讓田笛受傷的事,兩人之間是無法正常交流的。
一路說說氣氣,就到了家,收拾一番後就準備睡覺了,加上上輩子的二十多年,田笛都沒想過自己也會過上結婚的日子,就好像現在,總是能在自己眼前看到成凱柱,這種感覺又陌生又幸福。
“看我做啥?”成凱柱剛換了衣裳準備去洗漱,轉眼看見田笛坐在炕上,盯盯的瞅他。
田笛眼睛一眯,“看你好看唄,咋還不讓我多看兩眼?”
成凱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有時候還真想不明白,她這小腦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等他離開屋子後,田笛纔去換了睡覺穿的衣裳,再去衣櫃裡找兩件衣裳,結果一翻就將田母后來給她的包裹翻出來了,那三件特殊的肚兜呈現在眼前,田笛看了一下,趕緊塞回去,讓她這麼穿,還不如不穿了。
“你在塞什麼?”成凱柱剛洗漱進來,就看見田笛的動作,完全是一副擔心的模樣,“是衣裳不夠了麼?明兒我帶你去鎮子上買。”
“沒有!”田笛莫名的害怕被他發現,慌忙關上了櫃門,拿上要換的衣裳,“我衣服都夠的,不要再買了,再說了,你傷還沒好,你看我心疼,你很高興是不是?”
“胡說!”
成凱柱是納悶,他也沒說什麼,她急什麼?
伸手打開櫃門,成凱柱就把被塞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拿了出來。
之前田笛藏得急,包裹都散開了,成凱柱這麼一拎起來,裡面的三件特殊肚兜徑直掉進田笛的懷裡。
田笛下意識的往一邊藏,不想被成凱柱看到,可只這麼一瞬的功夫,成凱柱已經將其真面目盡收眼底,手裡還舉着包裹的布,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好。
直到田笛將肚兜重新塞好,一把抓過他手上的布,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就……就一件衣裳,你翻什麼!”
“衣裳?爲什麼沒見你穿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