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換了衣裳來到田笛面前,田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脫口而出,“好醜的衣裳,你咋穿這個,我記得昨兒還要幾件新的……你……”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田笛瞬間睜大了眼睛,這衣裳咋這麼眼熟呢?
唐逸笑着將人攬進了自己懷裡,輕咬着耳朵道,“哪有自己嫌棄自己做的衣裳醜的?”
田笛仔細查看着裡衣,摸了摸,再翻翻,好像真的事她做的!
確定之後,田笛就糾結了,然後扒着唐逸的衣裳,“快換了,有好的你不穿,穿這個幹啥?”
當時自己做的時候,咋就怎麼看怎麼好看呢?現在再看,醜爆了!
也虧得唐逸還能穿出來。
當初因爲徵兵的事兒,唐逸離開了山頭村,田笛在二嫂的幫助下,趕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做出來那麼幾件。
等田笛將他的衣裳扒了一半,唐逸才阻止,按住她的一雙手,“脫衣裳也不是你這個脫法,再說了,哪裡醜了?我看就挺好。”
“真是的,咋想起穿這件了。”田笛小聲嘀咕着,“我還以爲你扔了呢。”
可是後來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田笛的心思,她心裡高興着呢,不過還是得跟人好好學學手藝,下次再做的時候,不能這麼難看了,要是讓被人瞧見了,豈不是要被笑話?
“我扔了什麼,也捨不得扔這個。”唐逸放下牀幔,“不早了,早點睡,這幾天得好好休息,再有幾天,我們出遠門。”
“出遠門?”田笛急問道,“眼看着沒多久就過年節了,出什麼遠門?是不是皇上的意思?危險不危險?能不能不去?”
田笛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焦急的模樣,什麼時候坐在唐逸身上都不知道。
唐逸親了親她的小臉,“是我們,不是我一個。”唐逸強調了一下,又道,“一點都不危險,必須去,皇上同意的,所以放下你的心,相信我。”
田笛暫時鬆了口氣,但小手還是緊緊的摟着他的脖頸,一點不放鬆。
唐
逸也沒想到,他就是試探的說了一下,結果這小女人想了那麼多,還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不過快了,再有兩天,總能讓她高興起來。
可是這兩天,田笛就不高興了,因爲唐丞相和唐夫人總是和她搶孩子,那模樣,好像以後見不着似的。
看似沒事兒,可是田笛也忙,田家走的第二天,田笛就去了閒月莊,翠柳和白展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田笛想讓翠柳嫁得風光體面。
之前她一直都以爲,她這裡就是翠柳的孃家,結果她把申王府給忘了。
她在莊子上和翠柳沒相處到四個時辰,申王府的世子親自來接人,說是接妹妹回家。
田笛沒有理由拒絕,很是怨念的回了商都,看着翠柳進了申王府。
“翠柳,等你成親那天,我要親自給蓋蓋頭。”田笛拉着翠柳的手,還沒到日子呢,就捨不得了。
有時候她還真有點怨白展,反正都決定成親了,翠柳又跑不掉,皇上的賜婚聖旨也下了,急得什麼?
“少夫人,奴婢嫁了人,您應該高興啊。”翠柳壓低了聲音,她還是習慣在田笛面前自稱奴婢,這樣纔不生分,“快回去休息吧,不然主子和小主子可要恨死我了,吶,主子在那兒呢。”
田笛得到提醒回頭看,果然看見唐逸站在不遠處等着她呢。
好吧,也不急這一會兒,田笛不捨的道,“那我以後再來看你,讓你家白展給我留個門,我隨時去看你,免得他欺負人,我讓唐逸教訓他。”
說完了話,田笛終於和唐逸走了,翠柳笑掩着嘴,眼裡還噙着淚,今日這一別,還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見面了。
山頭村那個地方,翠柳也想回去看看,以前在主子身邊做事,哪裡都一樣。
以後她和白展的日子肯定越來越好,但山頭村在她心裡,就是點亮人生的一抹亮光,美好的回憶。
田笛心心念唸的等着翠柳和白展成親的日子,唐逸在一次進宮前,突然問道,“要不要進宮見見皇后?”
“沒有事兒,就不見了。”田笛琢磨了一下,又道,“宮裡現在沒什麼事兒,娘娘好不容易得空能清淨些,我就不去打擾了。”
“那好。”唐逸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出門了。
唐子傲在一旁默不作聲,唐逸走後,也找藉口出去了,反正田笛沒起疑。
“爹!”唐子傲追上唐逸的腳步,笑嘻嘻的問,“明兒就要走了,不告訴娘麼?”
“明早再說。”唐逸解釋道,“若是讓你娘提前知道,怕她興奮的睡不着覺。”
之前兩天,已經擔心的沒怎麼休息好了。
唐子傲退開一步,躲開唐逸的“攻擊”範圍,又說道,“那好吧,我不給你告密,但今兒我能不能不去學堂了?反正明天也走了,我去不去都沒用。”
“不想去?”唐逸一挑眉,“也行,那明天去,以後你祖父祖母看着你就是。”
“不要啊!”唐子傲頓時苦着臉,拉着唐逸的衣袖,“爹,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娘見不到我,會想我的,會傷心的,你於心何忍?”
唐逸皺着眉,“你整天讀得什麼書?”
唐子傲手一哆嗦,放開了唐逸,乾笑着越走越遠,“爹您去忙,我去學堂!”
最好哄的人,是他娘,最難對付的人,是他爹!真是不給他活路啊!
他就是偷看了幾本話本,他爹都能看出不對勁兒來,沒天理啊!
怨念歸怨念,唐子傲心裡美,臉上的笑都收不起來了,這就是有爹孃的感覺?挺好!
等到了晚上,田笛終於察覺周圍的人都怪怪的。
早上她拒絕唐逸的提議去看皇后,中午宮裡就來人了,說皇后想她了,還讓她把孩子們帶進去……這分明是想孩子了。
下午的時候,回到左丞相府,唐夫人又拉着她說了好一會兒話,總之就兩個意思,一個是勸她以後多爲自己想一想,就是爲唐逸想的,她要是受點傷,出點事兒,唐逸比她自己還難受。
這一點田笛承認,也接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