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今兒一進宮,就得到不少消息,還是讓人很驚恐的消息。
比如說唐大人打人,素純夫人身子不好就是打的;再比如說素純夫人的孩子,其實不是唐大人的,都是撿來的;還比如說,唐大人身子就不行,根本不能有孩子;更可怖的是,他們還聽聞唐大人命不久矣……
反正傳什麼的都有,這一下子,衆人又猶豫了,難怪唐大人早年不成親,原來是有毛病。
雖然聽起來不切實際,但無風不起浪啊!他們還要不要把自己的女兒爭取嫁給唐逸?這都是大問題!
“唐逸納妾這件事,朕覺得也該提上日程了,朕看這些女子倒不錯,配太子都有餘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殿內朝臣都想把自己膝蓋跪碎,一個個誠惶誠恐的道,“皇上恕罪!臣知錯了!”
“皇上,微臣糊塗,請求撤回奏摺,微臣覺得,小女配不上唐大人,還請皇上恕罪!”開口的朝臣,家裡只有這一個女兒,還是老來得女,本想讓這女兒有個好歸宿,但看唐逸如今這般,萬一真是個不好的,豈不是斷送了女兒一生?
有了先例,準備奏請此事的,紛紛告罪。
最後還是唐丞相上了彈劾的摺子,此時纔算揭過去。
衆人正想鬆口氣,腦子清醒過來,彈劾比給女兒找個好人家更恐怖!
早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宸宮內,田笛已經小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娘娘起了麼?”田笛詢問道,“我睡着了。”
“娘娘也才起,剛說了您來了,娘娘還心疼您沒休息好。”侍女笑着幫田笛整理着裝,然後一起去了皇后的屋子。
皇后正走出來,雖睡的時間足夠長,但眼底還是盡顯疲憊。
昨晚,又要處理細作的事兒,又要幫皇帝把綠帽子給消除,又忙又緊張,全宮上下就田笛最得閒,結果還冒出來個腦子蠢透的陸知盈要殺她。
“昨晚受驚了,早知如此,就不留你在宮裡了。”皇后安慰着田笛,原
以爲昨晚有朝臣會去左丞相府叨擾,怕田笛見着心塞,結果卻不想宮裡纔是最不安穩的。
田笛扶着皇后去用膳,“娘娘辛苦了,我還懊惱自己沒幫上忙呢。”
“這本就是牽連你了。”皇后拉着田笛一起用膳,“不過現在都好了,該解決的事兒都解決了,宮裡總算能安靜一陣子。”
“娘娘您保重身子。”田笛關心的道,“一會兒等子傲過來,讓他給您看看。”
皇后喝了一碗粥,擦了擦嘴,“讓那孩子好好歇着吧,昨晚一直跟着忙,也沒休息。”
“他那是興奮着,哪裡知道累?”唐子傲全然一副看熱鬧的心態,田笛又不能說,只能自己的兒子自己疼,有關最後一種毒藥的事兒解決了,唐子傲應該不會再想着進宮了。
等兩人吃好了飯,侍女進來道,“娘娘,素純夫人,申王府的谷柳郡主來拜見。”
“快請進來。”皇后聽到這個名號,很感興趣,倒是田笛一臉懵的狀態,“谷柳郡主和你可是舊相識了,昨兒晚上皇上下的旨,谷柳郡主今兒是來進宮謝恩的。”
“申王府?”田笛小激動,“是翠柳麼?”
還沒得到皇后的確認,谷柳郡主就已經踏進門來,先是行禮,“谷柳拜見皇后娘娘千歲!拜見素純夫人!”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田笛轉過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只不過昔日的翠柳,現在穿的卻是郡主服飾。
“快起來。”皇后笑着開口,“過來坐,我還沒來得及與田笛解釋,你這一來,可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田笛點頭承認,“可不就是大驚喜麼!昨兒早上進宮我還和翠柳說話呢。”
“少夫人,奴婢……”
“還不改口!”田笛忙阻止道,“你現在是郡主,不是奴婢,以後可得記住了,讓外人聽見,笑話你。”
翠柳坐在田笛身旁,“記住了,可是翠柳永遠都是少夫人的翠柳,這一點不會變。”
“本來申王認義女的事兒,應該在昨晚的生辰宴上。”皇后解釋道,“結
果沒能公開,皇上就下了一道旨意,算是爲翠柳正名,今兒早朝的時候,皇上會給白展和翠柳賜婚,大婚的日子,白展早早的就定下了。”
皇后的話,讓翠柳不由得臉一紅,白展剛能自己走動的時候,就去挑了日子,她想阻止都沒能阻止得了。
而且還特別着急,翠柳不想太張揚,就說一切從簡,畢竟她的出身,改不了,只不過掛了個郡主的名號好聽一點。
當時白展就特別認真的說,他想早一點成親,越早越好,這一早,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從賜婚到成親,中間只有九天時間。
“日子緊不怕,高興就好。”田笛早就想好了,“我這裡是翠柳的孃家,翠柳的嫁妝,我可得好好準備,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行行行,我知道你的金庫富裕。”皇后抿着嘴樂,“過幾天,就是你四弟成親的日子,算來,這陣子還真是喜事不斷。”
田笛一琢磨,可不是麼?
山頭村來人了,她還沒時間去瞧瞧,只可惜了,等田四和成親過後,大家夥兒就都回山頭村了,她也想回去,哎!
唐逸辦完事回來接田笛的時候,唐子傲這孩子還在睡,這纔有小孩子的樣子嘛。
一行人回了左丞相府,田笛先去看了孩子,見孩子們都沒事,這才放心。
夫妻倆關上門,田笛嚴肅認真的問道,“宮裡傳的話是怎麼回事?我讓皇后的侍女幫問,結果什麼都沒問到。”
“你聽見了?”唐逸挑眉,傳的謠言,他再清楚不過,可是沒想到會被田笛聽到。
“宮裡那麼多人都知道了,一早上就開始議論你,我怎麼可能聽不到?”田笛不確定的道,“不會是你故意的吧?”
唐逸沒有正面回答,卻道,“宮裡的閒言閒語多了,沒有幾個會當真……”
田笛盯着他的目光,讓唐逸心虛,那些傳言有一部分是他散發出去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徹底打消別人對他的盤算。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演繹成了那麼多的版本,一發不可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