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頓時失了力氣,角落裡的人想出去找安平公主,被廣七等人一一控制。
再打開門的時候,廣七帶着人將八人送走,田笛看着素花坊門前,真是可憐,這邊哭天喊地這麼大的動靜,竟仍舊沒有一人!
好好一個鋪子,被禍害到這種程度,那安平公主也算是人才。
“你就是素花坊的新管事?”
田笛看着面前的男子,看着這通身模樣,倒像是讀書人,臉上還有被拳頭打傷的痕跡,不想問也知道是那些安平公主走狗的傑作。
新管事行了禮,說道,“小的是素花坊的新管事,不過小的以前是在平書齋幫忙,幾個月前,被安平公主抓來當這個管事,請素純夫人吩咐。”
“你讀過書?可願意繼續管事這素花坊?”
“只要夫人信得過小的,小的願意!”新管事給田笛磕了頭,“小的讀過書,可家道中落,只能做活維持生計。”
田笛琢磨了一下,“那行,我現在要去欠素花坊債的人家討債,你只要能討回三家來,以後這素花坊就你說了算,如何?”
“多謝夫人給小的機會!”
聽他這麼說,田笛也放下心,這人有法子。
半個時辰後,素花坊關門,門外立上牌子,聲明停業整頓,還特別強調了,那些欠素花坊銀子的人,趕緊還錢!
等田笛準備回府的時候,新管事揚着一張笑臉回來,“夫人,小的不負所托,討回了三家的欠銀!”
田笛看着平了三份賬,滿意的點點頭,“辦的不錯,明天,咱們去討個大的!”
本來這銀子是討不回來的,那新管事也聰明,去那些人的東西里找到屬於安平公主信物的東西,再借口安平公主的意思,並且以後會再給他們,很容易就拿到了欠款,只是明天就不容易了。
畢竟今兒若想找安平公主通信,根本來不及。
現在的安平公主,正在皇宮內,與皇帝據理力爭,她不想和親胡公國!
唐逸也任由田笛折騰
,當初在皇后面前說三十萬兩,純屬是給安平公主挖坑,這個黑鍋最後還是原管事背。
正如田笛所說,十六萬多兩的銀子,要回來十萬兩就滿足了,至於安平公主其他的莊子鋪子,那也要等到她人走了之後,順理成章的抵債!
次日一早,田笛就出了門,田笛做足了姿態,擺出了一品夫人的車架,一路招搖,短短時間,商都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這素純夫人接手了素花坊,要去討債了!
一時之間,田笛去了哪個府上,哪個府門口就圍滿了百姓。
而田笛第一個登門的,是商都的一個大學士府上,這大學士姓趙,其妻曾是安平公主的大宮女,後來安平公主做主嫁了這趙大學士。
表面上看還真是美事一樁,然而,與夏夫人逼自己兒子做公公一樣爲人熟知,這趙大學士在娶這大宮女之前,是有妻子的,並且趙大學士的原配與他青梅竹馬,還生有一兒一女。
偏偏安平公主要嫁宮女的時候,這趙大學士被那大宮女看上了。
從安平公主對皇后娘娘做的事兒,就能看出來,她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在大宮女的攛掇下,着人害死了趙大學士的原配。
不過是前兩年的事兒,安平公主深受寵愛,沒人敢違揹她,即便趙大學士向皇帝求救時,皇帝也只是讓安平公主禁足半月,他不得不娶那大宮女。
這次欠銀最多的,便是這趙大學士的續絃,安平公主曾經的大宮女!
在素花坊欠下三萬兩,當田笛得知後,真的好想問問這個有本事的大宮女,她到底是怎麼欠下的?
而且安平公主還真是打算坑死她,所有的欠銀都沒有憑證,要不是新管事留了心,怕是誰欠銀都不知道!
敲門,不開!
撞門,裡面有人反抗!
田笛好整以暇的坐在翠柳搬來的椅子上,小手一揮,“來人!放火!”
看在這三萬兩銀子的份兒上,田笛今天也要無所不用其極,三萬兩,能做多少事兒呢?秋收結束,要不了多久
,難民就在路上了!
田笛這一命令,把周圍看戲的百姓都弄傻眼了,這光天化日之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放火?
府門是木頭做的,澆上油很快就着了,即便如此,裡面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田笛也沒動,就這麼等着,大門被燒得差不多了,裡面終於傳來女人的叫罵聲,“哪裡來的刁民,竟然敢在趙府門前放火?還有沒有王法?!”
聽這聲音,田笛就能想象得到,曾經安平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到人走出來,田笛都沒動一下,看着那大宮女一個人叫罵。
一旁好心的百姓小心的靠過來提醒道,“這位夫人,趙家這夫人不好惹,有安平公主撐腰呢,你可要小心啊!”
“沒關係。”田笛轉過頭一笑,“多謝你好意,麻煩你跟看熱鬧的百姓說,我素純夫人,今兒就替大家夥兒出口氣!”
“真的?”臨近的幾個百姓不敢相信,可聲音裡卻全是期待。
田笛沒回答,說再多都沒用,關鍵是做到位!
那大宮女一個人喊了半天,都沒見田笛接話,更是氣,“哪裡來的小賤人,竟在我家門前鬧事!等本姑奶奶叫了官兵抓你坐牢!”
“抓我坐牢?”田笛笑了,上下打量一遍對方,不屑的道,“就憑你?今兒我是來討債的,你欠了素花坊三萬兩的銀子,今兒要麼給銀子,要麼……”
田笛頓了頓,身後的廣七等人將趙府門前圍了個嚴實,這才繼續道,“以命抵債,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你……你滿口胡言!”大宮女一抖,其實她早知道田笛的身份,但想着對方不過是村裡出來的野丫頭,沒有唐大人護着,能成什麼事兒?
想到這兒,大宮女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她背後可還有安平公主呢!
“我不管你是誰,我沒有欠什麼銀子。”大宮女怒瞪着田笛,“你有什麼證據?你栽贓我,我要告你!”
沒有憑證,可不就是沒證據麼,但今兒田笛可不講什麼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