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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衆人頓時更加振奮起來了,就連眼睛裡都開始蹦出熊熊的八卦之光,要真是韓家姑娘和江家姑娘一起和李家公子那啥了,那可就真是開年大戲了啊。

屋裡的鬧騰還在繼續,而屋外衆人的內心活動也愈發活躍起來,直到衣衫不整、頭髮蓬亂的江度婉哭着從屋裡跑了出來,衆人的目光才集中在了一起。

其實江度婉是故意大喊大叫的,之前她因爲被人下了藥,根本不知道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而等她終於清醒過來,就聽到了外面衆人的動靜。

有那麼一瞬間,江度婉是真的懵了,但是她很快便冷靜下來,再聯想到自己之前被李翠花故意引到這裡來的記憶,她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人給算計了,而算計自己的人是誰不用想江度婉也知道。

可是眼下卻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因爲她必須先擺脫現在的困境,如果這件事在村裡傳開了,如果這件事被江家人知道了……江度婉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會帶給她怎樣的災難。

可是她現在根本避無可避,那些人就圍在外面,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不可能完全隱瞞下去,所以左思右想之下,她也只想出了這樣一個能夠儘可能降低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的法子。

她之所以會大呼小叫,爲的就是讓大家知道,她在這件事上是受害者,是被人陷害的,雖然這不可能完全抹去這件事對她的影響,但卻能讓她身處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至少能勾起大家或多或少的同情。

接下來她便想着一定要儘快離開這裡,因爲這件事若是真鬧起來,無論如何都是她倒黴,所以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先離開這裡。

只是她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這院子裡圍了一圈人呢,後頭還有怒氣衝衝隨時可能衝出來的李愷睿,她又怎麼可能安然脫身?

而且就算這兩撥人都不頂用,不是還有一直躲在暗處的宋大嘛,雖然不能明晃晃地站出來,但他也有不少法子能留住江度婉呢。

江度婉捂着臉往外跑,可跑到一半就被人給攔住了:“呦,這不是小婉嘛,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還和……和那個李家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嗚嗚,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要回家……”江度婉低聲哭泣着,想掙脫開那人的鉗制,卻因爲剛做了某件事,渾身沒有力氣而未能如願。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度婉的身上,聽到她說是被陷害的,於是有人好奇地問道:“小婉,你說你是被人陷害的,那到底是誰在陷害你啊?”

“是韓……”江度婉的心中對韓度月已經恨極了,此時險些直接把韓度月的名字說出來了,但幸好她及時收住了。

這個時候就算把韓度月說出來,也沒有任何用處,因爲自己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江度婉的目光下意識地在人羣中掃了一圈,很快就發現韓度月包括所有的韓家人都沒有出現在這裡。

這種發現讓江度婉的心裡好像一下子憋了一口氣,明知道是誰陷害的自己,可是這人卻彷彿對自己的遭遇絲毫不感興趣,在這種時候竟然連面都不露一下……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已經把對方當做仇人一般,可是對方卻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如今她把自己害得如此地步,竟然仍是不肯露面,就好像韓度月對這一切壓根兒便不在意一般。

一個你恨到了骨子裡的人,竟然絲毫不將你放在眼裡,這並不比被對方嘲弄更讓人覺得好受啊。

“韓什麼?難不成你是想說是韓家在陷害你?”有人忍不住猜測,這猜測也不能算是亂猜,畢竟整個清源村也就只有韓青梅一家姓韓。

江度婉還沒來得及給出迴應,就見後頭一樣衣衫不整的李愷睿已經追了出來,看到江度婉,直接氣憤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江度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韓度月約了我在這裡見面嗎?爲什麼出現的會是你?”

“李公子,這件事我也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江度婉此刻其實是很懼怕李愷睿的,自從經歷過那次的羞辱,江度婉對李愷睿就已經沒有愛慕,只剩下恐懼和怨恨,此刻被李愷睿這樣抓着,江度婉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兩隻眼睛都染上了霧氣,“李公子,你剛剛說韓度月約了你在這裡見面,這是真的嗎?”

在害怕的同時,江度婉也從李愷睿的話裡看到了希望,如果李愷睿能證明今日是韓度月約了他來這裡,那麼也就是變相地證明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了,而陷害她的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愷睿也在人羣裡搜索了一下,見根本沒有韓度月的身影,頓時咬了咬牙:“我確實收到了小月的信,她說讓我今日過來這裡,可是怎麼現在變成你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李愷睿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江度婉,是不是你故意冒充小月給我寫信,把我約到這裡來,然後故意yin誘我的?”

“李公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在聽到李愷睿的前半段話的時候,江度婉覺得自己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希望,可等他把後面的質問也說出來,江度婉的表情頓時僵硬了。

她似乎突然有些明白韓度月爲什麼敢明目張膽地給李愷睿寫信相約,又怎麼敢如此陷害自己了。

李愷睿卻不相信江度婉的話,之前他因爲太過激動,所以纔沒有細想,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蹊蹺,畢竟以韓度月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突然改變主意,又怎麼可能會給自己寫那種信?

所以這封信肯定不是韓度月寫的,而除了韓度月之外,也就只有江度婉纔可能給他寫這種東西了。

此刻李愷睿倒是難得聰明瞭一回,連江度婉爲什麼要假裝寫這封信都想出來了。

想必江度婉還是不甘心就這麼被自己拋棄,所以才故意假借韓度月的名義寫了那封信約自己過來,然後故意yin誘自己,又故意引來了這麼多的人圍觀,爲的就是讓自己不得不負起責任來,重新和她定親。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江度婉給算計了,還被這麼多人撞破這件事,李愷睿便覺得十分惱火,忍不住罵道:“江度婉你這個jian人,竟然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陷害我,實在是可惡!不過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屈服,和你在一起嗎?你別做夢了,我李愷睿是絕不可能因爲這件事就娶你進門的!”

“李公子,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啊,我當初雖然曾經仰慕李公子,但是我們都已經退親了啊,我又怎麼會……”在月光下,江度婉的臉色似乎顯得格外蒼白,她着急地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但是在這一刻卻顯得十分無力,因爲她自己也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麼辯解,對方都是不可能相信的。

果然,李愷睿沒等江度婉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了她:“你莫要狡辯了,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麼卑鄙無恥?之前我還覺得你有些可憐,卻沒有想到你竟然賊心不死,還用這樣的手段來算計我,你這個jian人!”

話音沒落,李愷睿就揚起手給了江度婉清脆的一巴掌,顯然是氣急了。

江度婉捂着臉,眼睛忍不住落了下來,嘴上則是做着最後的掙扎:“李公子,你憑什麼說這件事是我做的?給你寫信的人是韓度月,把我弄過來的人也是她,這件事分明就是她故意陷害我們啊!李公子,我也是受害者啊……”

“你還不死心嗎?你想陷害小月也找一個合理些的藉口,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心儀小月,想要娶她進門嗎?

若她真想見我,直接光明正大地找我便是了,又怎麼會寫出那種信,約我在這種地方見面?”此刻李愷睿心裡已經認準了這件事是江度婉爲了挽留自己,而設下的計謀,自然不會再考慮太多,

而且他這樣的想法確實很有道理,他看着江度婉泫然欲泣的樣子,絲毫不覺得憐惜,反而覺得十分厭惡,“你這副嘴臉實在是噁心,你又算是什麼受害者?你該不會忘了兩年前你就已經爬上我的牀了吧?現在還在這裡裝什麼貞潔烈女?實在是可笑!”

這番話顯然出乎江度婉的意料,她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任由這些讓她傷心欲絕的話從李愷睿的口中無情地吐出來,尤其是後半段話,簡直讓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精彩極了。

而這番話,也成功地引發了圍觀衆人的議論。

“天吶,小婉她竟然早就和李家公子那個啥了?這真是……”

“真是沒看出來啊,我還以爲小婉是個挺單純可愛的姑娘呢,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我猜肯定是小婉gou引的人家李公子,這可真是,爲了攀上高枝兒,竟然連自個兒的身子都給賣了啊。”

……

聽着衆人的議論,江度婉的臉上已經一片灰敗。農家有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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