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去錢莊調查

一行人照着路人所告知的地方尋了過去,走了好些路,纔來到隔壁村子中。小衙差見村子口有一戶人家,隨即指給了衙差頭目,開口說道,“大哥,你瞧瞧,是那兒麼!”衙差頭目順着自己兄弟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瞅見了一戶人家,但他也不知那兒到底是不是店鋪掌櫃的家。

“兄弟,咱們走,過去瞧瞧,說不定就是那戶人家呢!”得了他們大哥的話,幾個衙差跟着衙差頭目走去了村子口的第一戶人家,到了門口,衙差頭目擡起胳膊,敲了敲大門,“有人在家麼!這兒是錢莊店鋪掌櫃的家麼!”這一聲喊過後,屋子裡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小衙差們見狀,也派出一人走上前,幫助他們大哥叫門。“有人在麼!我們兄弟幾個有要事拜訪,還望主人家開開門!”

屋子裡絲毫沒有什麼動靜,幾位衙差不由的失落了起來。“大哥,這掌櫃的家中也沒有人吶,要不,咱們先回去吧!總不能一直坐在掌櫃的家門口守着吧!”小衙差跟自己大哥提了意見。可衙差頭目還不想就此離開,他想在此處多待一會兒,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把人給等回來!

“兄弟,大哥想多等一時,你們若是想走的話,就先回衙門吧!”衙差頭目也是知道他這幫兄弟跟着自己已經摺騰一上午了,想來現下也是累了,於是就讓自己兄弟先回去。小衙差們聽了他們大哥的話後,紛紛的搖了搖頭,“大哥,你不走,我們也不走,既然大哥心中已經做了決定,咱們大傢伙都聽大哥的安排!”衙門裡的人最是看中規矩,既然大哥不走,他們也就留下來!

衙差頭目見自己兄弟這樣,剛想勸說他們,下一時刻就聽見小衙差中的一個叫了起來,“大哥快看,村子外有人有人來了!”衙差頭目吞嚥了要說出口的話,隨即把視線放到了來之人的身上。

“兄弟們,我瞧這人怪熟悉,許是那家店鋪的掌櫃,咱們上前迎迎他,向他問問咱們要調查的事情!”衙差頭目跟自己兄弟說了那話後,即刻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待衙差頭目走到來之人的跟前時,連忙開口問道,“這位大兄弟,你可是鎮上一家錢莊店鋪的掌櫃!”衙差頭目尋日裡見過的百姓太多了,一般對只見過幾面的人,根本留不下印象。

來之人聽了衙差頭目的話後,一臉兒的疑惑,沒過多久反問道,““你是何人!來此處找我可是爲了什麼要事!”有了那話,衙差頭目心中立即燃起了希望,高興的衝身後兄弟們笑了笑。“掌櫃的,我們兄弟幾個來此處找你,就是爲要事而來,還望掌櫃的能如實相告啊!”

店鋪掌櫃聽了眼前之人的話後,忙把幾位衙差請到了家中,“想來幾位兄弟也是走了不少路,纔來到我這裡的,不如先進屋歇歇,再同我說你們想要詢問的事情!“小衙差見掌櫃的如此客氣,也是有些口渴了,隨即盼望他們大哥能點頭答應下來。

衙差頭目想到自己兄弟跟着他,也是走了不少路,藉此機會讓兄弟們歇息歇息也是好的,於是衙差頭目對店鋪掌櫃的點了點頭,跟着店鋪掌櫃的進了家門。到了店鋪掌櫃的家中,衙差頭目就向掌櫃的問道,“近日怎麼不見掌櫃的去錢莊中!反倒留在家裡貪自在!”衙差頭目曉得,錢莊乃是鎮上必不可少的一家店鋪,就算是鎮上鬧出了瘟疫,他這錢莊也不會輕易關門的。

掌櫃的見眼前之人問了自己這個問題,連忙懷疑起了這些人的身份,“哪兒是貪自在啊!既然幾位兄弟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未請教各位是從何處來的呢!”衙差頭目到底是衙門裡頭幫縣太爺辦案的人,他自當是聽出來店鋪掌櫃口中之話,所含的意思,隨後沒多久,回了掌櫃的話來,

“掌櫃的,我們兄弟幾個不過是尋常的老百姓,此次過來,就是想問掌櫃的一件事情,還望掌櫃的能告訴我們實情,我們兄弟也好回村,給村長一個交代!”衙差頭目也沒給店鋪掌櫃的一個繼續詢問身份的機會,說完那話沒多久,繼續對店鋪掌櫃說起了師爺一事。

衙差頭目告訴店鋪掌櫃,問掌櫃的前幾日可有人去錢莊中存錢,掌櫃的還是有些懷疑自己面前這麼多人的身份,沒聽他們說明身份,掌櫃的回答衙差頭目問出的話時,總是遮遮掩掩,不願意詳細透露。其他小衙差見狀,立即編了個謊,

“掌櫃的,我們哥幾個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村中村長知道鎮上鬧出瘟疫一事,讓很多村民受難了,於是讓我們每家每戶人捐些銀子出來,可不想這銀子都叫一人收去了,他也沒把銀子交給村長,我們哥幾個生怕他把銀子存入了錢莊,特地來掌櫃的這裡問問,若是真在這兒,咱們也好讓村長把那人找來,將銀子取出,給受難的村民發下去啊!”衙差頭目沒想到他兄弟能編出來這麼個事情,有板有眼的話還真把掌櫃的給哄住了。

掌櫃的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了,聽着小衙差說了那麼一大堆,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就見其他小衙差央求了起來,“是啊,掌櫃的,那可是村中各家各戶人捐出來的一些銀兩,萬萬不可讓這些銀兩下落不明啊!還望掌櫃的通融通融,給查一下!”掌櫃的實在經不起這麼多人的央求,也擔心這些人出來太久不安全,無可奈何只好答應了下來。

“既是如此,我就答應你們了,不過,現下已經快到晌午了,幫你們查,也只能在下午的時候,到店鋪中幫你們查,況且這來來回回需要折騰好久,晌午這點兒時間是忙活不來的!”衙差頭目見掌櫃的答應了下來,哪兒還敢有其他意見,待店鋪掌櫃的說完那話後,立即點了點頭,對掌櫃的說道,“一切都聽掌櫃您的安排,那就下午時分,我跟兄弟們去店鋪裡找掌櫃的!”

一行人辦妥了事情後,跟掌櫃的道了別,迅速回了鎮上的衙門裡。衙差頭目也不知師爺在不在衙門,避免跟當事人碰見,衙差頭目特地帶着自己兄弟走了側門,去了縣太爺那處。

“縣太爺,我們兄弟幾個已經見過了鎮上錢莊那家掌櫃的,不過還沒開始向掌櫃的詢問,師爺最近有沒有去過錢莊,屬下擔心師爺會發覺我們兄弟幾人在調查他,還望縣太爺允了我們兄弟這幾日瞞住身份,偷偷在衙門裡住下!”縣太爺明白衙差頭目的心思,曉得此法不會打草驚蛇,也有利衙差能在暗中查看師爺的動靜,協助自己查看案件,隨即微微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衙差頭目稟了縣太爺的話後,連忙去了自己的住處,把自己同縣太爺商議的事情告訴他的兄弟們,做出一些調查師爺的計劃。幾人商議了好些會兒,不知不覺,熬過了整個大晌午。

師爺擅自挪走送木材倆人的銀子後,一直在想着怎麼處理那些銀子,想了老半天也是沒有什麼頭緒。師爺他娘見自家兒子獨自待在屋中,連忙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兒啊,你在屋裡面做什麼呢!今個不用去衙門裡頭麼!”師爺聽了自家孃親的話後,趕緊把手中的銀子收了起來。

“娘啊,兒子在屋中歇息呢,不知孃親找兒子做何事!”師爺他娘聽了自家兒子的話後,曉得兒子是在休息,便消了心中的顧慮,回了自家兒子的話,“那孃親就不打擾兒子了,你在屋歇着吧!”說完那話,師爺他娘轉身離開了原處。師爺孃親本想叫自家兒子把家中雜貨堆拾掇拾掇,看看那兒的擺件能不能移換個地兒,見自家大兒子在休息,想來她兒子是因爲衙門裡頭的事情忙壞了,便決定不去打擾自家兒子,索性自己跟小兒子去雜貨堆弄一弄那處的東西。

師爺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兒,不過沒過多久,他又爲眼前的銀子犯了愁,暗自嘀咕了起來,“這筆銀子定是不能放在家中,先前已經給了孃親一筆銀子,孃親爲此也懷疑了起來,若再將這筆錢交到孃親手上,孃親定是會喋喋不休問到底的!這筆銀子也不能放於家中,娘要是拾掇拾掇屋子發現了這筆錢,也不是件好事,爲此,還是得把銀子藏到外頭去!”師爺想了好久,再三考慮了一下,決定把銀子投入錢莊中。

大晌午過後,衙差頭目見日頭不是那麼大了,立即把自己兄弟喊了起來,“兄弟們,這幾日咱們就着尋日裡的衣服,隱藏起身份,好在暗中調查師爺的行跡,幫助縣太爺破了送木材這件案子!”小衙差聽了他們大哥的話後,各個點了點頭,願意隨時待命,聽候差遣!

沒過多久,一行人跟着衙差頭目從側面走出了衙門,來到了鎮上的錢莊,面見了店鋪中的掌櫃。掌櫃萬般講究信用,曉得自己答應下來幫忙,待吃過晌午飯後,就拿着店鋪的鑰匙去了鎮上,打開了店鋪大門,查起了近兩日來錢莊放錢的門戶。

掌櫃的翻了翻賬簿,勾了勾上面記載的東西,記下了幾個人名後,就見門口來了人。這一行人正是衙門裡頭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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