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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老爺子剛出門,憂心忡忡的周氏就把家人全部召集到了大廳。周氏擡頭掃視了眼大廳,看到人齊後,才慢悠悠的說道:“今天,我有件大事和大家宣佈!”
“我們南方近段時間一直乾旱,若是其一直乾旱下去,恐怕我們這裡將會發生旱災!”村長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坐成兩排的村民代表聞言,現場靜止了一瞬後,轟的一聲,立馬變成了馬蜂窩,村民或震驚或惶恐或質疑的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見。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旱災?”
“旱災來了,我們還能活嗎!”
“別是村長哄我們玩的玩吧?!”
坐在左邊最靠尾的姜氏,此時卻比一般人冷靜,其擡眸看了一眼上方,見李老爺子正四平八穩,從容淡定的坐在上首,想起李老爺子的過人之處以及其身懷的異能,瞬時猜到這個預言的由來。
姜氏皺着眉頭,一言不發,從座位上站立起來,慢慢的走向議事大廳的中央。
正議論得熱火朝天的村名,見此,慢慢的收了聲。
姜氏趁着大廳此刻的安靜,快速開口道:“村長,不知道你是從何得知我們南方可能發生旱災?”
“老爺子說的?!!”聞聽不久後會有旱災的韋氏詫異的看向坐在上首的周氏道。韋氏說完後,卻又瞬間瞭然,這李家村除了身懷異能的老爺子,又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周氏也不回答韋氏的疑問,繼續道:“昨晚,我和你們爺爺商量過了,天災面前,我們一介凡人自是無力抵抗,所以只能選擇離開南方,到北方避難去。”
李夏兒聞言,一直深鎖的眉頭稍微的展露了些許,看來昨天昨天家裡忽然來了這許多人,就是這件事了。
可是此等大事,通知村長前來商量也就罷了,這柳兒怎麼也上門了。
疑惑一出,李夏兒立馬回想起村長是柳兒離開之後,才上的門。李夏兒深鎖的眉頭再次收緊。
這柳兒看來果真不簡單。不僅如此,還有自家的二妹妹,想來也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李夏兒想到這,擡起頭,探究的看向陪在李春兒身邊的李秋兒。
李秋兒敏銳的察覺到來自下方的視線,正想扭頭看個究竟,一旁的李春兒卻突然走了出來,被其一打岔,李秋兒自然沒有看見是誰在打量着自己。其只好轉視走向上首的李春兒。
李春兒來到周氏的身邊,拉了拉周氏的衣袖,小聲道:“奶奶,是我們一家搬到京城,還是我們全村一起走。”
“是走是留,大家自由選擇,全憑自願。不過在這裡,我提醒大家,若是走的話,就儘量的往北走,畢竟這旱災一旦發生,肯定會牽連甚廣。”道明原由後,老爺子最後又補了一句。
村長李展瞧着時辰不早,自己還要和老爺子去一趟縣城,便使勁的咳嗽了一聲,待人羣安定下來後,纔開口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大家也不用在這裡吵吵嚷嚷了,信與不信,是走是留,都各回各家,和家人商量去吧。”
“別家最終決定走不走,我說不定,不過,想來你姨奶奶朱家肯定會和我們一起前往京城的,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周氏挪揄的取笑了一句李春兒。
只要他一路跟隨就好,李春兒得到滿意的答覆後,扭捏的嘀咕了一句,便害羞的重新回到李秋兒的身邊。
周氏看見李春兒的小女兒樣,難得開心的笑了起來。
“喲!小姨笑得那麼開心,難道家裡有什麼喜事不曾?”一道嘹亮的嗓音從廳外傳了進來。
家裡何時來了人,廳內衆人一愣,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外。
只見一個身着大紅上衣,頭戴牡丹,甩着手絹的婦人一扭一擺慢慢的走入廳內。
李秋兒定睛一看,這打扮的花枝招展,宛若媒人的婦人,不就是小李氏嗎?這極品怎麼上門來了,李秋兒記起這貨每次一出場,自家都會發生倒黴的事,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坐在上首的周氏,看到來人是小李氏後,想到就是這個女人差點把自己送去了閻王殿,也是厭惡的閉上了眼。靜默不語。
廳內的氣氛頓時有了幾分怪異。
小李氏瞧見李家衆人都不歡迎自家的到來,先是一怒,可轉瞬卻又堆笑道:“小姨,你外甥媳今兒過來,可是給您老人家報喜的。”
小李氏說完得意的用手託了託鬢間的牡丹,可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接話掐,其嘴角抽了抽,繼續道:“我們家文才得了縣令大人的賞識,被推薦到京城有名的青松書院去求學了。”
還有這等好事!周氏與李春兒對視一眼,欣喜道:“那可真是大喜事!我們家文才果然是好樣的…..”
小李氏聽到周氏衷心的道喜,想到以後自己就是官家夫人了,心裡就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可一會兒,卻笑聲一頓,斂容打斷道:“小姨,雖然你是我家老太太的堂妹,可是我家文才是朱家的頂樑柱,什麼時候變成了你李家的人了。”
看見小李氏小人得志的模樣,周氏頗爲不高興的回了一句:“都說了一個女婿半個兒,等文才與我家大姐兒成了親,不就是我們李家人了。”
李春兒聞言,臉色霎時變得通紅起來。
小李氏就此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習慣性的託了託鬢角的牡丹,不快不慢道:“小姨,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們朱家何時應承過你們李家這樁婚事。”
此話一出,廳內衆人都愣住了,雖然自家與朱家還沒正式下聘,可是已經交換過玉佩,這門親,兩家早就默認了的。
小李氏這番話何意?難道朱家要悔婚不成?!
周氏看了眼臉色變得蒼白的李春兒,心疼極了,其瞪向廳中的小李氏,厲聲道:“小李氏,別以爲給你個笑臉,你就把自己當回事,這門婚事,是我和你婆婆親口約定了的,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填房兼繼母說退就退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填房!繼母!
這兩個詞,是小李氏平生就痛恨的。此時被人當衆揭疤,她小李氏怎能輕易嚥下這口氣,其怒極反笑道:“小姨,不說這樁婚事沒有過過明面,就算是我們朱家給你們李家下了定,我小李氏,憑我是我家文才的母親,就能做主把這門親給退了。”
“呦!好大的口氣!這朱家想來還輪不到你來當家吧?!你想要耍威風就趕緊回你孃家去,少在我這裡耍潑。”
周氏自認爲這退親一事肯定是小李氏的一廂情願,自己的堂姐小周氏肯定是不知情的,所以雖然對於小李氏的言語不痛快,倒也不曾真的動怒!
想不到自己在她們李家眼裡倒是成了一個瘋婆子,好好好。
小李氏氣憤的把手伸進懷裡使勁的搗鼓了一陣,最後才掏出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