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君領着她去前院,滿寶在幾個破甕和木盆裡找了找,最後還是選了一個木盆。
周立君挽着袖子道:“小姑,我幫你吧。”
“不用,”滿寶揮手道:“我自己來就好,你玩去吧。”
周立君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是真心不讓她幫忙,轉身便回去做針線去了。
滿寶拎着花盆到後邊的小花園裡,拿出自己的小鋤頭挖了不少的泥給倒騰進木盆裡,正好從小園子里路過的大吉看了一眼,半響無語。
他們租的這個宅子不大,就兩進,後頭帶着一個特別小的花園,這其實就是給讀書人陶冶情趣的,園子裡唯一的兩棵大樹,花圃也只有那麼點兒,滿寶挖一盆土,中間就能缺個大洞下去,他們不還得從外頭買泥或挖泥回來填上嗎?
大吉搖了搖頭,半響無語。
滿寶將泥裝好了,這纔將木盆搬到那盆水仙花邊上。
這盆水仙花長得還挺好,滿寶仔細的數了數,足有十二個球球。
滿寶採挖植物多年,早摸索出了移植的精髓,她手腳麻利的那泥一挖,再小心的把根部的球球分離出幾個來,帶着水仙也分離出來。
滿寶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又和科科確認過沒人偷窺,這才挑了一株看着還不錯的水仙花給科科收錄。
科科建議道:“水仙的觀賞價值高,宿主可以多收存幾株,放在論壇裡售賣。”
滿寶點頭,挑了兩株還算不錯的放到了系統空間裡,讓科科掛到論壇上。
然後她才把剩下的種到木盆裡去了,澆了水,她一併放在樹底下。
她欣賞了一下,點頭道:“不錯,等它開花,我要看一看它是不是和圖片上的一樣好看。”
幹完了正事,滿寶也不急着回二院去,直接盤腿坐在樹底下,在腦子裡和科科聊天。
“你怎麼說走就走了,這幾天可嚇死我了。”
科科道:“我沒走,只是在殺毒自查而已,這期間是不能和外界聯繫的。”
滿寶好奇的問,“你真的中病毒了?”
科科沉默了一下後道:“沒有。”
滿寶鬆了一口氣,但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問道:“主系統會不會懲罰你?”
“……已經罰了,”科科將自己已經成爲負數的積分調出來給滿寶看,道:“罰款了,好在已經更新的更新包不能撤回,所以我的等級不會掉,但要把積欠的積分還掉,不然……”
不然等滿寶老了或死了,它會很慘的。
滿寶立即問,“我可不可以把積分送你?”
“不可以。”科科道:“這樣違反相關規定,還是請宿主努力收錄東西吧。”
滿寶便去數了一下科科的負數積分,“個十百千萬十萬,二十三萬六千八,你這是被罰了多少呀?”
科科:“不多,二十五萬而已。”
畢竟它可是差點和宿主泄露了未來世界的隱患,尤其是,它似乎衍生了自己的代碼……
滿寶心算了一下自己要賺的積分,不同情科科了,反倒同情起自己來,“我得挖多少東西呀?”
科科到:“也可以買,比如馬呀,騾子呀,驢呀的。”
滿寶就思考起來。
她得想一想怎麼賺錢,畢竟這些東西可都要花不少錢呢。
滿寶回屋數自己的錢去了。
她把六哥他們的錢箱子從牀底下拖出來收進系統空間裡,然後把自己的朱藤箱拖出來,打開數裡面白花花的銀子,
她數了數,覺着這樣數着太麻煩,乾脆合上了放到系統空間裡,她怎麼忘了,她記有賬的,回頭直接翻就是了。
又去搬旁邊的竹盒,打開,裡面是一塊塊金子。
這都是季家給的,滿寶一直沒捨得換成銀子。
科科在滿寶將這些東西一一找出來又收到系統空間裡它才覺得不對,“宿主是什麼時候把這些東西挪出去的?”
“就是你失去消息以後,”滿寶嘆息到:“我想着,你都不見了,萬一有一天這系統空間也不見了怎麼辦呢?”
科科:……
它統還沒確定消亡,宿主就已經從家裡搬東西走了?
滿寶將裝銀子的箱子和裝金子的盒子排好放在系統空間裡,然後從櫃子裡,從牀上,從衣服下,從各種角落裡把書找出來又整理好放回系統空間。
科科默默地看着,半響無語。
滿寶滿頭大汗的把東西又給裝了回去,白善敲了敲她的窗,在外問道:“那麼熱的天你在屋裡幹什麼呢,先生問你果然要去狀元樓吃飯嗎?”
滿寶抹了汗高興的跑出去,“是呀,你們都說完了?”
“先生說我們做的詩都沒毛病,切題了。”
科科回來了,滿寶如今心裡滿足得很,很乾脆的一揮手道:“走,我們現在就去狀元樓。”
白善就扯住她的後衣領,將人拽回來道:“大中午去什麼狀元樓?容姨已經做好飯菜了,我們先去吃午食吧。”
滿寶拍了一下腦袋,“日子都過糊塗了。”
“我看你是高興糊塗的吧?”
滿寶衝他嘿嘿笑。
白善有些不自在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小聲的問,“周小叔在這兒嗎?”
滿寶老實的搖頭,“不在。”
從來就不在。
白善懷疑的看着她。
滿寶小臉一紅,有些心虛,但還是真誠的點頭道:“真的不在,你想多了。”
白善盯着她看了半響,確認了後鬆了一口氣,又小聲的問,“那一般周小叔什麼時候會出現?”
滿寶沉默了起來,她親爹從沒出現過,但如果是科科的話……
滿寶輕咳一聲道:“我叫它的時候?”
白善就徹底放鬆了下來,拉住她的手就往大堂那裡帶,笑道:“走吧,先生他們都等急了。”
週五郎端着一大盆的飯回大堂,看見倆人牽在一起的手便微微皺眉,幺妹已經長大了,又不是七八歲的時候還可以總是手牽着手。
滿寶聞到了飯香味,心情越發愉悅,坐回位置後道:“好想吃飯呀,感覺好久沒吃過了白米飯了。”
白二郎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那你昨晚上吃的是什麼?”
莊先生瞟了他一眼,對滿寶笑着頷首,問道:“心情好了?”
滿寶不好意思的笑笑,“讓先生操心了。”
莊先生便微微搖了搖頭,並不在意,十來歲的小姑娘和小少年,突然心情不好是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