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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凝滯,倒在地上的季浩氣壞了,指着他的兩個同伴叫道:“你們就站着看熱鬧啊?”
兩個同伴看向白善三個,就見他們一個比一個兇悍的瞪着他們,倆人忍不住道:“季浩,我們才被家裡罰了,這會兒可不能再鬧出打架的事了。”
“而且他們年紀都比我們小,打贏了也沒什麼趣味呀。”打輸了更丟臉。
季浩氣得狠狠地一拍草地,他實在是丟不了這個臉,於是爬起來就要認真的和白善打一場,“有本事單挑,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白善擼了袖子道:“打就打,誰怕誰?”
滿寶和白二郎跟着起鬨,“就是,誰怕誰?”
夾在中間的衛晨滿頭大汗的攔住兩邊的人道:“大家都是同窗,不必如此吧,大家有話好好說兒。”
白善哼了一聲道:“是他先挑事的。”
“什麼叫我先挑事,我不就讓你們帶一下我們上牆嗎?”
“不帶!”白善眉眼冷凝道:“我已經拒絕你了。”
季浩忍不住罵了一聲,指着他與衛晨道:“你看到了,這像是同窗嗎?傲得好像誰都比不上你似的,有本事你年末考的時候考過宋錚啊。”
“我只要考過你就行了。”
季浩噎了一下,他雖然也在甲三班,在此前,他還是很有自信能壓得過這小子的,但這段時間來,看了他的課業,以及在課上的應答後,他可不敢保證一定能贏過他。
季浩氣得攥緊了拳頭,衛晨生怕他們真的又打起來,攔住他對白善道:“你少說兩句吧,真要把學官們引來嗎?到時候大家都討不得好。”
滿寶也拉了白善一下,白善便哼了一聲,退後一步扭過頭去。
這邊兩個同學見他們肯讓步,連忙上前接過季浩,也勸他,“我看衛晨說的對,別忘了我們本來是想溜出去的,學官真的來了,我們誰都討不了好。”
季浩撥開他們的手,“你們見過他們兩個?”
兩個同學相視一眼,搖頭,“可學裡有這麼多人呢……”
“你看他們的年紀像是比我們大一級的嗎?如果是同年入學的,年紀這麼小,我不可能不知道。”季浩懷疑的看了那邊一眼,小聲道:“我懷疑他帶外人偷溜進府學。”
聲音雖然壓低了,但白善他們還是隱約聽到了些,更別說就站在季浩身前的衛晨了。
他冷汗淋淋,忍不住道:“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對上的,不就是他們爬進來,你們要爬出去嗎?這牆誰都能爬,幹嘛非得吵起來,打起來跟仇人似的?”
此話一出,白善便冷冷地盯着季浩,而季浩的兩個夥伴也忍不住扭頭看向季浩,季浩則沉默了下來。
衛晨左右看了看,便明白了,問題出在季浩身上,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恨不得搖一搖對方,但想了想,還是隻是抓住而已,“有誤會我們就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嘛,說開就好了,你別看白善整天冷着一張臉,其實他人挺好的,只要人不犯他,他就不會欺負人,你呢,你人好,重義氣,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們是怎麼鬧起來的。”
兩個夥伴再度看向季浩。
衛晨見他們兩個幹看着不幫忙,就忍不住拍了他們一下,“你們倒是說啊,還真想把學官惹來呀。”
其中一人輕咳一聲道:“這個,怎麼鬧起來的呢?”
另一個則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滿寶後移開目光,道:“這個說起來,
話就長了,原因也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太清楚。”
說罷伸手捅了捅季浩。
滿寶看了一眼白善,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壞,主要是他們可以拍拍屁股就走,白善卻還要在府學裡混的,於是上前一步道:“這或許是誤會,季公子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把我認成了其他人?”
兩個夥伴紛紛推了一把季浩,小聲道:“給了臺階了,差不多行了。”
季浩扭了一下身子,躲開他們的手小聲道:“我還被打了一拳,又被踢了一腳呢。”
“那也是你嘴賤惹的。”
兩個夥伴見季浩雖然面色不好,卻沒攔着他們繼續說下去,便立即上前當成了和事佬,仔細的解釋起這件事來。
其實主要是和衛晨說,由他到對面調停一下。
這事說到底就是季浩嘴賤惹起來的。
今天滿寶和白二郎照常爬上了牆頭,然後就在跳下牆頭時跟正打算爬牆偷溜出去的季浩三人撞上了。
誰都沒想到都下學了還會有人來爬西牆, 主要是滿寶她爬了這麼多天的牆,這還是第一次碰見人。
白善說過,碰見了人不必慌張,大大方方的點了頭自走自的就是。
滿寶和白二郎也的確打算這麼幹,結果就在要和季浩錯身而過時對方攔下了他們,上下打量過他們後就問起他們的班級來。
滿寶能告訴他們嗎?
那當然是不能的。
於是季浩就開始口胡了,吊兒郎當的圍着滿寶取笑,說她像個娘們。
說真的,滿寶是一點兒都不生氣,因爲他沒說錯,她就是個女孩兒,要是他說她是個比爺們還要爺們的爺們,那她纔會氣呢。
她不生氣,季浩卻越來越過分,攔着她取笑了好一會兒,還要伸手去摸滿寶的下巴,白善在藏書樓裡遲遲不見人,所以走了過來,一來便看見季浩伸手要摸滿寶的臉,嘴上還說着什麼:“讓哥哥來看看你到底多像姑娘……”
然後白善就忍不住生氣了,上前一把將人推開了。
其實白善要不來,滿寶已經準備給他一腳了。
她是不介意他說自己像姑娘的,但她介意對方動手動腳,還對她口胡。
知道了原委的衛晨都忍不住道:“打得好!”
季浩生氣了,叫道:“都是大男人,摸一下又不會掉肉,說他兩句怎麼了,他長得本來就像個姑娘,大不了我讓他說回來就是了,先動手的就是理虧。”
衛晨:……可人家不是像個姑娘,而就是個姑娘啊!對個姑娘家口胡本來就過分,何況你還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