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場內外人聲鼎沸,馬車和馬直接將外面的大道堵住。
認出了白若瑜,停下腳步,“你是要找櫟陽郡主家的白景行吧?”
“是啊,是啊,”白若瑜立即回頭,高興的問,“你看見了?”
那學生就指了一個方向道:“看見了,剛纔在那邊打馬球呢。”
白若瑜謝過他,立即拉着夏牧和白長鬆找過去。
馬場很大,東家圈了一塊地方給人打馬球,白若瑜他們到的時候,比賽剛開始,三人踮起腳尖仰着脖子看了許久也沒發現白景行,便拉了旁邊的人問,“明學的白景行呢?”
“白景行?她剛拿了彩頭下場,這是明學十二級的比賽。”
白若瑜他們這才發現場中比賽的人年紀有點兒大,於是左右張望了一下,“奇怪,也沒見她觀戰呀,她到底去哪兒了?”
半晌沒人迴應他,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夏牧和白長鬆早就擠到了前面,正激動的給場中的人鼓掌歡呼。
白若瑜氣得夠嗆,也擠進去拽住倆人,“你們怎麼不找了?”
“哎呀還找什麼,我們都進來了,找不到就自己玩唄。”夏牧掙脫開白若瑜的手,還催促他,“大寶哥,你也快去玩吧,我們自己就行。”
白若瑜,“……你們不找白景行了?”
“不找了,不找了,有緣自會相見。”他姐姐都不願意帶他們出來,所以沒有緣分其實也沒什麼。
“你們不是說要來慶祝她考進國子學,給她一個驚喜嗎?”
那只是一個藉口而已,當然,夏牧和白長鬆不敢這麼和他說,只能把手放在胸口道:“大寶哥,我們家人都有心靈感應,你放心,我們肯定有緣,總會遇見的。”
白若瑜:“……我也是白家人,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有這個東西?”
“哎呀,那是你沒試過,有本事你把你弟弟丟在人羣裡,看你能不能找到他。”
白若瑜默默地盯着他看,半晌轉過身吩咐跟着他們的護衛,“看好你們家主子。”
護衛們應下。
白若瑜這纔不再管倆人,甩着手離開。
但出了馬球場,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白景行到底去哪兒了?
他左右看了看,反正閒着沒事兒,他便一路問一路找過去。
白景行是個風雲人物,還是很受關注的,所以他一路問着都能得到些消息。
要說今年京城最出名的是誰,那非白景行莫屬不可。
國子監招收學生,下限是十三歲,因此各書院的學生一滿十三歲就會試探性的去報考,嗯,當然是要通過縣衙的初試,拿到考試資格的了。
只是這個年紀能拿到考試資格的不多,能考進去的更少。
即便是明學的教育資源不錯,也沒有十三歲便能考進國子監的,多是八級九級的學生往上,已經十五、十六歲以上的考入國子監。
剩餘入學的則是恩蔭。
今年白景行也報考了,然後她還以考試成績第三名的成績考入了國子監,直接被編入國子學就學。
她才十三歲!
在讀書上,她一點兒也不遜色於她父親。
因爲她考中國子學,和她同級的學生,本計劃遲兩年再入學國子監的,也紛紛在今年選擇恩蔭進入國子監,而本來沒有恩蔭名額的,她們也回家撒嬌打滾和家中的兄弟爭奪恩蔭名額。
一時間,國子監中的女學生激增,是數年來入學人數最多的一年。
所以白景行成爲了今年京城最耀眼的一顆星星。
最要緊的是,今年年初,楊相因與皇帝爭執,主持的會通河開鑿又出現了問題,於是被貶黜出京,戶部尚書白善接任宰相,現在白家在京城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此時他的長女又憑一己之力考入國子學,想要不出名都難。
也是因爲白家的熱度太熱了,白善才限制夏牧和白長鬆出門,免得他們在外面惹出事來。
只不過兩個孩子不是那麼聽話就是了。
當然,白善也預料到了這一點兒,不過想着他們到底是偷跑出去的,多少會收斂一些。
夏牧和白長鬆還真不敢惹事,到底是偷跑出來的,他們雖然在馬場裡哇哇的大叫,卻不敢主動惹事,生怕事後被父親嚴懲。
看完一場比賽,倆人喉嚨也喊啞了,夏牧左右看看,牽着白長鬆的手道:“也不知道大寶哥找到姐姐了沒,我們要不要去找找?”
白長鬆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道:“好,我想喝糖水了,姐姐那裡肯定有好喝的糖水。”